蕭浩天問了幾次原因,但東方玉嵐卻一直搖頭不答,似有難言之隱。
蕭浩天心想,不知肖千羽與洗劍谷之間到底有怎樣難解的恩怨,又能不能化解的了?
過了良久,東方玉嵐情緒似乎平緩下來,仰頭輕聲問道:“辰宇,如果你師父讓你離開我,你會怎么做?”
蕭浩天想了想,回道:“上一輩的仇怨何必非要在我們身上延續(xù)?若師父真要勉強我去做不情愿的事情,那我也會據(jù)理力爭的。”
東方玉嵐愁容一展,問道:“辰宇,你真的這樣想嗎?”
蕭浩天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東方玉嵐喜道:“辰宇,你這次從天山回來,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
“那以前的我是怎樣呢?”蕭浩天問道。
東方玉嵐嘆道:“又冷又倔,冥頑不化,氣死人不償命!”
“哈哈哈.....”蕭浩天笑道,“沒想到我居然有這么多優(yōu)點!”
東方玉嵐撇了撇小嘴,狠狠剜了他一眼。
蕭浩天心想,東方玉嵐之前一定是備受馬辰宇的冷落,所以自己對她好一點點,就把她感動得一塌糊涂。
山路崎嶇難行,蕭浩天怕東方玉嵐摔倒,牽起她的玉手,二人并肩向下慢慢走。
東方玉嵐時不時扭頭瞟一眼蕭浩天,滿臉都是溫柔之色。
玉手溫潤滑膩,美人亦步亦趨,淡淡幽香縈繞在鼻翼揮之不散,蕭浩天居然有種飄飄悠悠喝醉了的感覺。
快行至山腳處時,東方玉嵐忽然停住腳步,低聲道:“前面有人?!?p> 蕭浩天舉目一看,見下方現(xiàn)出幾道火光,模模糊糊還能聽見有人在講話。
“咱們悄悄過去,看是哪個門派在此聚會?”東方玉嵐道。
蕭浩天點了點頭,心底沒來由地興奮起來。
二人腳下注意,盡量不發(fā)出大的聲音,慢慢走到火光旁邊。
只見十幾根火把將一塊平地照得通亮,地上黑壓壓圍坐了不下二百人,個個衣衫襤褸,腳邊還放著碗、棍之物,其中白天見到的那個小乞丐也在里面。
蕭浩天見不遠處有塊巨巖,便拉著東方玉嵐躲到了后面。
只聽中間一名立著的大漢厲聲講道:“我張翰云實在不明白,有些長老不想著為汪幫主報仇雪恨,卻成天拉攏人心壯大自己的實力,難道是要自立幫派嗎?”
他話音剛落,便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張長老,你把話說明白,究竟是誰要自立幫派?”
隨著話音,一名身材高大目光炯炯的中年漢子站了起來,滿臉的滄桑之色,大踏步走到張翰云身邊站定,沉聲說道:
“汪幫主上月不幸去世,此乃咱們丐幫最大的損失。這半個多月來,大伙不分黑夜白晝地成天四處打探消息,就是想早日找到殺害汪幫主的兇手,張長老又為何在此危言聳聽,離間弟兄們之間的關(guān)系呢?”
蕭浩天見他前身縫滿了口袋,足有八九個之多,知是丐幫中地位較高之人。
“你!”張翰云怒道,“袁長老,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來問你,你成天喊著報仇,如今仇人到了身邊,為何你卻攔住我們不讓去捉?”
袁長老嘆了口氣,回道:“漫說咱們的武功比不過他,即便能比過,我看此事也該從長計議為妥!”
“呸!你明明就是受過那小子的恩惠,想報恩所以才一阻再阻?!睆埡苍评湫Φ?。
袁長老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卻未發(fā)作,淡淡說道:“若說恩惠,試問在座的弟兄哪位沒有得過他的好處?”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一片沉默。
蕭浩天心想,不知他們口中提到的那人是誰?
過了半響,人群中一個聲音說道:“馬盟主的確對咱們丐幫幫助甚大,汪幫主每次提到他都是感恩不盡,說實話,我也不信馬盟主會殺幫主!”
“他們說的是你?!睎|方玉嵐附耳說道。
蕭浩天點了點頭,心中愈發(fā)對馬辰宇好奇起來。
只聽張翰云高聲說道:“馬辰宇對丐幫有恩那是過去之事,他害死汪幫主之事卻要血債血償!”
“張長老,請你講話負責一些,請問是你親眼看到馬盟主殺害汪幫主的嗎?”袁長老沉聲問道。
張翰云搖了搖頭,道:“我雖未親眼看到,但卻有證據(jù)證明是他殺了汪幫主?!?p> 說完,張翰云從懷中掏出一物,高舉過頂向眾人展示。
蕭浩天凝目一看,不由吃了一驚!
一塊通身透亮的火紅古玉,外形與張三給的那塊極為相似,只是相距甚遠,看不清玉里面的東西。
人群頓時一陣嘩然,有人喊道:“殘火令!”
張翰云臉色鄭重地點了點頭,又將古玉收入懷中,道:“大伙都知道,只有馬辰宇身上裝有此令牌,并且向來是令不離身。”
眾人面面相覷,一聲間廣場上鴉雀無聲。
東方玉嵐俯身過來,悄悄問道:“你真的殺了汪大成嗎?”
蕭浩天搖了搖頭,心中一片茫然。
東方玉嵐哼道:“殺就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蕭浩天苦笑起來。
只聽張翰云繼續(xù)說道:“這塊令牌是在汪幫主手中發(fā)現(xiàn)的,我猜定然是幫主在臨死之前奮力搶得證物,而馬辰宇急于逃離現(xiàn)場才沒有發(fā)現(xiàn)。”
講到這里,張翰云咬牙切齒起來:“這就叫蒼天有眼!你們不知道,那馬辰宇出身于皇宮之中,他對咱們江湖人的恩惠或許就是一場陰謀,大伙千萬別被他假仁假義的面目給蒙蔽了!”
“什么?馬盟主出身皇宮,此事你確定嗎?”眾人紛紛問道。
“哼,我就知道你們不信!”
張翰云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懷里又取出一樣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