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大老虎,后面是小老虎,元七如今騎虎難下,不知所措。
她對著小老虎笑了笑,揮揮手,“老虎小妹妹,姐姐今天來借個東西,你跟你爸爸還是媽媽說一聲,放過姐姐吧,姐姐的肉不好吃的?!?p> 元七小心翼翼地從側面一點點蠕動,小老虎步步跟進,大老虎卻毫無動靜。
難不成是小老虎對她有興趣,所以大老虎才沒來咬她嗎?如果是這樣,元七決定轉身拔腿就跑。
管她是不是感興趣,留在那里都是被吃掉的宿命,還不如趁這個時候溜說不定有生還的可能性。
元七瘋狂地奔跑著,小老虎也追了上來,而且這次,母老虎也跟著跑了過來。
小老虎估計剛出來沒多久,跑起來也不算多快,追不上元七,可偏偏那只大的,正值旺歲,奔跑速度極快,不過幾步就被拉了持平線。
明明剛剛還一點興趣都沒有,現(xiàn)在卻拼了命地追她,老虎的心情真是讓人猜也猜不透。
眼看著老虎要咬過來,元七快準狠地看準了老虎的嘴,用手拉開它的嘴,這樣就算貼的再近,嘴巴合不上,就吃不了她。
可老虎被箍住,力氣愈發(fā)大了,它憤怒地發(fā)出哼哼的聲音,牙齒愈發(fā)深入地進了她的手,一點點地卡進了手里。
有一瞬間元七覺得,她的手快要被老虎吃進去了,可老虎突然害怕地看向她的身后,瘋狂地跑了起來。
元七見老虎跑了,才松了口氣倒在地上。但讓她不理解的是,為什么每次受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因為各種的理由被救。
“別想了,快點走吧,這附近可不單單只有老虎,我的靈力只夠維持一會時間的人身?!?p> 背后糯糯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元七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八九歲大的男童,眼睛又大又水靈,鼻子小小的塌塌的,最吸引人的是他火紅的頭發(fā),襯得皮膚煞白。
元七緩了許久都緩不過神來,在她的記憶里從沒見過這樣的小孩,而且他還說靈力和人身,莫非這是妖怪成精了?
“你是什么東西?是妖怪嗎?”元七剛問,小孩就拉著她跑,小孩的力氣很大,硬生生把她拉走的。
一直出了樹林聽到小動物鳴叫的聲音,小孩才停了下來,眨眼間變成了一只小紅鳥。
元七見著這只鳥眼熟,想起前幾天在黑市買了一只鳥,也是紅色的,個頭小小的,跟這只一模一樣。
她這才驚醒,她買回來的是只小妖怪,不是普通的鳥。
不過元七十分好奇,這只鳥怎么找到她的,不等她問,鳥先開了口,“當時你走了,由那個男人照顧我,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趁你睡覺簽了契約,所以那天你才會睡到下午。那時候他正在給我喂吃的,我腦子里突然傳來你正經歷的畫面,感覺你有危險,我想來救你,可是他不放我走,把我關了很久,等到今天給我喂食,我啄了他的眼睛才跑了出來?!?p> 元七聽到這話,逮著小鳥的尾巴將它倒吊,嚷嚷著,“你什么時候給我弄的契約,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弄了之后發(fā)生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辦?”
鳥被元七左搖右晃,弄的頭暈目眩,上吐下瀉,差點昏死過去。
鳥發(fā)出顫抖的聲音,“你先把我放下來啊,我現(xiàn)在這樣,怎么跟你說…”
元七才注意到它的慘樣,知道自己過于激動了,稍微克制了一些,把鳥放在了地上。
鳥得到解脫,喘了口粗氣才能說話,“妖怪和人的契約,通常人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多了個妖怪保護而已。但是妖怪就不同,簽訂契約的人死了,妖怪也會跟著死亡,但是如果簽訂契約的人實力強勁,妖怪除了自身的能力,還能因為契約人的能力而增強。不過你們不知道很正常,因為我是從另外一個大陸來的。還有,我叫朱,是只幼年朱雀,外表和聲音像鳥,但不是鳥。”
講清楚身份后,小朱變得趾高氣昂起來,元七一個手敲在了它的腦袋上,“管你叫什么豬,什么朱雀,不都快死了嗎,再厲害又有什么用。”
它是朱雀這樣的身份,確實很吸引元七,但是當時黑市已經明確說過,它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要是普通動物,元七做個手術興許也能好,可如果是妖怪,一般都是關于靈力之類的,元七沒辦法治。
說到這個,朱又擺出了之前那樣不屑的眼神,語氣滿是委屈,“都是當時老頭貪玩把我丟了過來,當時剛來這個大陸靈力稀薄,一時間沒適應,身體確實很虛弱,所以他們就以為我快死了,老頭當時就說我挺厲害,就無影無蹤了。”
就是這些陰錯陽差的東西,最后進到黑市沒人要,結果被元七買走了。
一開始朱看到元七,并不是很滿意,因為她的身體十分脆弱,作為主人來說對它一點也沒用。
可那天晚上簽契約前,它特意算了元七的命格,感知了她身體里的靈力。
元七的命格很奇怪,是大禍大福之命,一生要經歷許多磨難,但都會有貴人相助。
朱感知她體內時,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彈了出來,像是有什么封印一樣,朱覺得她體內有秘密,加上她的命格可以讓她磨練還不會死亡,是妖怪最合適的宿主。
元七要是知道朱其實只是拿她當升級裝備,一定會氣的把朱掐死。
她正想把朱從地上撈起來,懷里掉出來幾顆草,她想到了還在家里的人,連忙帶著鳥和草飛快地跑回去。
鳥在她手里被風吹著,搖曳著,“你突然間怎么了?剛讓你跑你都不跑,現(xiàn)在跑的那么快?!?p> 元七來不及跟它解釋,還好前幾天練了幾天素質練習,跑起步來還是有些速度的,很快就到了小屋。
等她到了屋門口,之前額兒尸體都已經不在,血腥味也被泥土掩蓋。她走進屋里,屋里的一角搖曳著燭光,卻不見墨南城的身影。
元七在屋里四處尋找,只有帶著血的布料,床是亂的,元七摸了摸被窩,還是暖和的,說明剛出去沒多久。
元七突然想到白璉失蹤的場景,擔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