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墨南城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他看著元七,有什么話想說,卻還是吞進了肚子里。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墨南城很自覺地把床讓給了元七,鋪了點東西在地上就準(zhǔn)備睡覺。
元七睡在床上,卻覺得不太好意思,雖然墨南城確實挺討厭的,但畢竟是個傷員,讓他睡在地上顯得有些刻薄。
元七支支吾吾開了口,“墨南城,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跟你換?!?p> 墨南城心底流出暖流,卻還是冷冷地,“閉嘴吧,臭女人,這么看不起我信不信我炸了你?!?p> 這么暖心的問候,被墨南城當(dāng)做看不起,元七理也不想理,就算墨南城死了她也不會換位置的。
這么多天累了很久,讓元七一下子進入了夢鄉(xiāng),可墨南城卻徹夜未眠,他不知道該怎么把那個消息告訴她。
天蒙蒙亮,墨南城已經(jīng)在屋外同一個人聊天,元七還在熟睡,墨南城不想吵醒她。
飛鷹見墨南城猶猶豫豫,問道,“王爺,可是有什么不妥?”
墨南城搖頭,“倒也沒什么,對了,飛鷹,查清楚殺害元城墨的人了嗎?”
飛鷹愣了一下,點頭,“查到了,不過那人,我們現(xiàn)在還動不得。這次參與的人有元珊珊和元玉蓮,她們背后的人是貴妃娘娘。還有另外一個參與的人,是大王爺?!?p> 提起這個人,墨南城來了興趣,“怎么?十多年沒見我大哥,一見面就要針鋒相對嗎?”
飛鷹不敢回答他,在一旁默默地站著,聽到這個消息,墨南城更決定了不告訴元七這個消息。
他留了字條給元七,就和飛鷹一同離開。殊不知他們所有的對話都被朱聽到了耳里。
昨晚它就覺得奇怪,一會時間接觸下來,他也不像是個說話磨磨唧唧的人,當(dāng)時覺得有什么事情。所以早上聽到有腳步聲,就飛到窗口偷聽,果不其然,確實是隱瞞了事情。
但是這種事情,即使知道了它也沒法開口,索性就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好了。
元七是在墨南城走后不久醒來的,醒來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墨南城,看看他的病情。
作為一個醫(yī)生,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病人的情況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也是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
然而,屋子里又一次沒有了他的身影,只留下一封書信,看完里面的內(nèi)容,元七真的要被氣死了。
信上說有人來接他,他先回去了,讓她自己回京城去宮里找他。
元七真的被墨南城惹怒了,作為一個病人,到處亂跑,不顧及傷疤,最重要的是,走也不帶上她,她又不知道回去的路。
元七捉著朱的翅膀把它提了起來,問它,“說,你是不是看見他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朱假迷糊地醒來,懵懵懂懂地,“你在說什么呢?我就算是妖怪也要睡覺的好不好,我哪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p> 它稀里糊涂的,覺得暈頭轉(zhuǎn)向,本來還想裝一下的,現(xiàn)在是真的迷糊了。
它印象中的女人都是溫柔賢惠知書達禮落落大方的,為什么偏偏買它的女人兇神惡煞隨時要吃人一樣。
元七不相信地盯著它看,它用小小的眼睛鄙視了她,看到這專用的眼神,元氣也只好相信了。
既然它沒有做好監(jiān)督任務(wù),就要做帶路任務(wù),朱被逼無奈只好在前面帶路飛。
可鳥飛的速度遠遠比人走路的速度要快,朱很快就不耐煩了,變化成人身,想要自己先離開找馬車,商量道,“小七,要不這樣,我飛到一個能租車的地方租車過來接你,這樣快些,不然這么遠的路,你走到第二天天亮也到不了?!?p> 聽了它的話,元七也覺得有些道理,從懷里掏出上次買奴隸剩下的錢給了它。
它搖頭,隨手找了一片樹葉變出了一兩銀子,炫耀著它的厲害,“我可是妖怪,這點本事都沒有,怎么活?”
元七并不在乎這些東西,揮揮手示意讓它趕緊去雇馬車過來接她。
朱費解,一般人類看到這種法術(shù)不都會稀奇地不得了嗎?之前黃老頭有一次變錢被人看到,那個人驚訝地差點昏過去。
殊不知的是,元七可不是一般人,她能在這里跟它說話就是個奇跡,像這種束法根本吸引不了她,更何況,變得還是她最不缺的錢。
朱走了之后,元七在原地畫圖自言自語,等待著朱回來。她在樹林里哼著歌,閉著眼睛靠著樹。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幅畫面,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在河邊唱著歌,她看不清兩個小孩的臉,只看到男孩的手想偷偷接近女孩,女孩不知道看沒看到,握住了男孩的小手,兩個小孩的背影顯得格外溫暖。
畫面結(jié)束,她的腦子黑了一下又恢復(fù)了正常,她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副畫面,可是只要一想起來,心里就無比暖和。想來想去,最好的解釋就是昨天墨南城給她講的故事,也許是太美好了,腦海中不自覺勾勒出來這樣的畫面。
反正也是無聊,元七幻想著他們過去的畫面,光想著,就感覺十分溫暖。
等朱到的時候,就看到元七正閉著眼傻愣愣笑著,朱用他小小的手輕輕捏了元七的臉。
元七覺得臉癢癢的,睜開了眼,就看到一張娃娃一樣可愛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朱見元七醒了,拉著她的手帶她上了馬車,一上馬車,朱就變成了小鳥,躺在了座椅上。
元七見狀,想說些什么,可這馬車十分之快,路上顛簸,一抖一抖地元七沒辦法說話。
路上元七偶爾拉開一次車簾看路過了哪里,到了哪里,一直到天黑,元七再看了一眼車外,才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走的方便些,地方也小了很多。京城的正中央就是皇宮,皇宮沒隔多遠,就是元府。
元七回來,當(dāng)務(wù)之急先回了元府,她沒有忘記,今天是第五天了,當(dāng)初約定好的是第五天回來,如果第五天都沒回來,就是出了事了。
元七到了元府,下了馬車,進去元府一切都秩序井然,楚菊正在大院里跟其他人一起做著事情。
“楚菊,我不在的這幾天,你管理的很好嘛?!痹咴陂T口夸獎楚菊,楚菊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心,也沒有走過來。
元七知道不對勁,走了進去,問怎么了,楚菊把她拉到了屋里,垂頭喪氣地開了口,“小姐,老爺沒有回來,聽人說,老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