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太可憐了,雖然我從未聽過男人喜歡男人,但是如果是朱雀大人,就沒有關(guān)系?!?p> 見茗玉一臉真誠,元七感嘆這姑娘真好騙,和她談?wù)撈饋怼?p> “茗玉,你說男人為什么會喜歡男人呢?這有違常理啊。”
元七問茗玉,茗玉十分認(rèn)真地思考著,“也許,是因為某一個地方吸引了兩個人吧。我沒談過戀愛,但是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是被他的特點吸引,也許是他的溫柔,他的樣貌,又或許,是他的一切?!?p> 茗玉也許是幻想著她未來的夫君,元七心里滿滿的都是墨南城。
她從前不知為什么無緣無故喜歡上墨南城,現(xiàn)在也不太明白,要說墨南城,脾氣沖動不動就要炸了她,不過,那都是在墨南城沒有喜歡上她之前。
而且,墨南城再討厭她,也從來沒有打過她,只是口頭上說她兩句,困境之中還是會幫她。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看主人這嬌羞的模樣,莫非是想到我了嗎?”
方琪拋棄了朱,走到元七面前,微笑地看著元七。
元七勉強(qiáng)笑了笑,回答了他,“不是,我有喜歡的人了,這次來就是為了他?!?p> 方琪聽得元七有喜歡的人后,愣了一下,轉(zhuǎn)眼便恢復(fù)了正常神色,開玩笑道,“誒呀,真是便宜了那人了,主人這般好看,世間恐無男子能配得上主人,除了我?!?p> 元七還未反駁,朱先反駁了起來,“方琪,你莫非是在這兒待了幾百年眼睛也被污染了嗎?這個女人有什么好,長得一般,身材也一般,脾氣還暴躁,每天就會打人吃飯?!?p> 話音剛落,他的耳朵就被元七逮住。
元七憤怒地仰視他,“你有種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鳥毛扒光讓你成為一個禿子?”
元七第一次見到這么令人討厭的鳥,每天都要跟她掐一次架。
茗玉見她生了氣,急忙攔住她,“元七,朱雀大人其實對你挺好的,昨天你,他還…”
“住口!”朱見茗玉想說昨晚的事情,趕緊阻止了下來,臉上一片緋紅。
元七不明所以,想偷偷問,卻被朱制止,“你這個女人怎么那么煩,這種東西有什么好問的,不就是你出事了我出去吃了個飯才回來幫你嘛。”
那天,朱的腿上再也沒有腿毛這種東西。
四人出了牢房,就看到茗玥守在門口,還帶著女兒國的女戰(zhàn)士。
“不錯嘛,我的好妹妹也學(xué)會騙皇姐了,枉我養(yǎng)你這么多年,還不如一條狗。”
茗玥說的話句句刺痛茗玉的心,她確實騙了皇姐,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但是她的初衷都是為了皇姐。
皇姐用蠶蟲控制龍昭國將軍成婚,若是被發(fā)現(xiàn)異常,定會引起大戰(zhàn)。
何況,剛剛元七說了,她是為了她心愛的人才來這里,不正是墨南城嗎?
“皇姐,你不能一錯再錯了,讓墨南城離開吧,他不屬于這里,他有心上人,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欲留住她。”
“皇姐要的,我都可以給你,我會成為下一任新皇,皇姐喜歡的冰簪我也可以給你,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愿意給皇姐?!?p> 她走上前去,看著皇姐,卻被一巴掌打趴到地上。
“你沒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付出這么多年,你這個公主能當(dāng)?shù)倪@么快活嗎?”
“來人,給我把包括公主在內(nèi)的人捉住,生死不論?!?p> 茗玥下了命令,沒有人敢不聽,因為她是這個國家的皇。
眼看著那么多人要一個個包抄過來,方琪沖了出去,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到了茗玥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方琪本就長的危險,又陰邪地看著茗玥,讓她有些慌亂。
“別慌,這都是你該償還的,你的祖先偷了我靈域那么多東西,都是要由她的后代還的?!?p> 方琪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女戰(zhàn)士們停住腳步圍在身邊卻又不敢上前。
唯有茗玉上前阻攔,拉住了他的手。
“放了皇姐,我也是茗氏的后人,用我的命換皇姐的命。”茗玉拉住方琪,方琪的手卻不曾松開。
“夠了,放開他們,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為什么要讓她們償還?”
被元七呵斥,方琪才松開了手。
這次,朱站在方琪這邊。
“雖然這件事是有些殘忍,但有因必有果,萬事皆要有個說法?!?p> “只殺一個吧,可以嗎?我和姐姐,只殺一個人,這女兒國還需要有個人掌管?!?p> 茗玉直起身來,走到元七身邊,拿走了她頭上的冰簪。
如今茗玥已經(jīng)暈厥過去,茗玉把冰簪別在了她的頭上。
見茗玉這般,方琪也只好答應(yīng),畢竟女兒國百姓眾多,確實要留個皇帝。
“到時候你們把靈蠶收走吧,那本就不該屬于這個地方?!?p> 茗玉微笑地看著方琪,說,“動手吧?!?p> 元七在一旁想阻止她,想沖上前去,卻被朱攔住,她邊掙扎邊說,“茗玉,不可以,我不同意你這么做,你這是在把自己送上思路,絕對不可以?!?p> 她見識過冰簪的威力,也聽茗玥說起過冰簪的作用,若是將冰簪給了茗玥,她就得死了。
可朱卻不肯放開她,與她解釋,“這是她心甘情愿的,你的沒辦法阻止她,就讓她做自己想做的吧?!?p> 這種事情,只有它們野獸和器靈看的最透徹,因為沒有那么多的顧慮和感情,只知道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
元七見過茗玉的最后一眼,便是她笑著離開的那一瞬間。
方琪同時掐住了兩個人,冰簪卻延緩了方琪左手的行動,而右手因為同樣的力度,死在了他的手下。
元七甚至可以聽到,她骨頭碎裂的聲音。
直到她死后,朱才肯讓她去看茗玉,茗玉的五官都在不斷地流出血,卻還是微笑著的。
她緊緊地把茗玉抱在懷里,哭的不能自已。
一個十四歲的人在她面前被殺害,她卻無法阻止,而且殺害她的人,還是她的契人。
“別哭了,我們該去收靈蠶了,人死不能復(fù)生,想開些吧。”
方琪想搭在元七的肩膀上,卻硬生生停下了動作。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她才十四歲,她的未來還有很長,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什么有因有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把騙人的錯誤加在她身上?”
“你們一群冷血的人,只知道這些所謂的因果論,我是不會和你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