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拂過,草木間響起了沙沙聲,而就在此時,一聲“咔嚓”聲響起,那是樹枝斷裂的聲音。
“是誰,誰在那里!”
宋榕望著眼前不遠處的樹叢,心底浮現(xiàn)出一股不安。
如今的他,四肢全斷,成了名副其實的人棍,若是沒有被乾云子廢了修為,那么他還有機會將那掉落在四周的四肢接回去。
可如今,即便是茍活著,也已成了奢望,沒了四肢,又沒了修為,讓他寸步難行,能做的也只是在這里等死而已。
而此時那不遠處的小樹叢傳來的動靜更是讓他心底惶恐。
“什么東西,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p> 話音落下,除了沙沙作響的聲音,那樹叢中便再也沒有其他回應(yīng)。
未知的,總是更加可怕,此時的宋榕,沒了四肢,沒了靈力,更沒了靈識,僅憑他的肉眼,更是看不穿那不遠處的樹叢,他唯一能夠肯定的便是那里有著危險存在。
“給老子滾出來,你這王八東西!”
宋榕怒吼著,但他的內(nèi)心卻巴不得那樹叢中的家伙能被自己嚇走。
沙沙聲再次響起,而這一次在他吼聲落下之后,沙沙聲不但沒有暫時停下,反而越來越響。
“不!不………”
宋榕怒吼著,奮力用自己的頭頂著地,本能的后退,如今的他,已經(jīng)徹底的怕了。
眼角的余光望著那越來越近的猛虎,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老虎的鼻息。
老虎圍繞著宋榕,在他身邊轉(zhuǎn)悠著,眼中閃爍著謹慎。
而此時的宋榕,也已經(jīng)沒了力氣,恐懼占據(jù)了他的腦海,他本能的望向老虎,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
“滾??!滾開!?。 ?p> 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老虎一陣,不過緊接著它便發(fā)現(xiàn)眼前的獵物并沒有什么威脅。
再次緩緩靠去,這一次,老虎張嘴伸出了舌頭,試探著在宋榕的臉上舔了一下。
“啊…………”
疼痛瞬間涌上心頭,在老虎的舌頭舔舐下,宋榕的臉被其劃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傷口。
也正是這散發(fā)著血腥味的傷口,更是刺激了老虎的野性。
在舔舐一次過后,老虎發(fā)現(xiàn)這宋榕并沒有反抗之力后,直接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腦袋,拖著他進了一個樹叢。
不用想,接下來的結(jié)局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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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想手足相殘嗎?”望著那劍拔弩張的二人,霧云子直接站在了二人中央,勸誡道。
“師兄,麻煩讓下,我與師弟的事情,我自己二人解決?!?p> 葉宇說完,也沒理會那霧云子,直接將剛才凝聚了許久的攻擊投向了那遠處的乾云子。
霧云子一驚,這恐怖的一擊,若只是躲的話,自己可以輕易躲開,然而,如今的他,作為一宗之主,心底深處又想要拉攏乾云子,眾目睽睽之下,豈能不做出一點表率,只見他不但沒躲,更是取出了自己的靈器,打算幫乾云子抵擋這葉宇的攻擊。
望著這一幕,乾云子不由得有些想笑,同時他的心底也是跟明鏡似得,不過如今霧云子都已經(jīng)出手抵擋了,他也不方便躲避,只能跟著他一起抵擋眼前的攻擊。
“砰!”的一聲響起,碰撞中心炸了開來,與此同時,一道駭人的沖擊波從那向四周擴散開來,一些本在遠處看熱鬧的弟子瞬間便被那恐怖的沖擊波沖的人仰馬翻,其中修為低微者更是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
就在此時,霧云子的聲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老夫數(shù)十下,都給我滾回府里去,否則宗法從重伺候?!?p> 聽到這里,那些還打算繼續(xù)看熱鬧的弟子紛紛四散而逃,哪怕如今的戰(zhàn)斗,僅僅觀看便能讓他們受益匪淺,但再怎么說,小命還是更加重要。
隨著話音落下,霧云子又望了一眼他的兩個師弟,再次打起圓場。
“你我三人本事同門師兄弟,情同手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聽師兄一句勸,有事好商量!”
葉宇冷冷一笑。
“師兄說的輕巧,卻不曉得我那徒兒如今的模樣,如今的他,在師弟的照顧下,已成了癡呆之人,換做師兄你,你能不憤?”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那淼兒對我而言,便是我的孩子,難不成自己孩兒受了非人對待,我這做師父的也得忍氣吞聲?任憑那傷人之徒逍遙快活?”
聽著葉宇的話,霧云子直接開口道:“師弟,你說笑了,你又不是不曉得三師弟的為人,更何況何淼的事情又不一定是三師弟所為,師弟盡管放心,此事交給師兄,師兄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p> 望著這一幕,一旁的乾云子心中暗笑,沒錯,他的大師兄便是這樣的人。
“師兄,莫不成咱們的霧隱門如今這般不堪?居然讓自己門中長老受如此重傷???”
這一句話,讓霧云子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尷尬一笑,心中同時琢磨起該如何回答。
而就在此時,乾云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師兄,你這招惡人先告狀還真的不錯,可那又如何?沒錯,何淼是我傷的,難不成你要殺了我么?”
“三師弟,這是為什么?好好的你為何對師侄這般下狠手!”霧云子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乾云子。
“自己看!”
乾云子說著,隨手將一個小玉球丟向霧云子,隨后徑直朝乾元殿飛去。
站在陣外,他轉(zhuǎn)身望向葉宇,霸氣的道:“師兄,你若不服,我隨時奉陪,何淼害我徒兒,若非念在他與您還有師徒情分的話,此時的他,早就去了西天?!?p> 乾云子說著,隨手一揮,將大陣分了開來,飛了進去。
望著那臉色已成豬肝色的葉宇,霧云子心中暗自偷笑,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反而一臉沉重的望著葉宇。
“師弟!這到底怎么回事,為兄也正奇怪幾日前雪生師侄為何會碰到那種事情,如今看來,卻是何淼師侄背后搗的鬼,若是如此,你讓為兄怎么辦?”
霧云子一臉哀愁的說著,隨手將那玉球丟給了葉宇。
凝神探去,望著玉球中的影像,那宋榕卻已經(jīng)將何淼當(dāng)初安排給他的事情一一坦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