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師!”白難兩人相視一眼,這熟悉的聲音,以及放眼天下都顯得極為特殊的聲波型功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不遠(yuǎn)處的人,正是那相隔二十年未見的老師。
但這二十年后的首次相見卻顯得不那么友好。
兩人知道,這是出大事了。當(dāng)即縱身躍起,輕點(diǎn)挪移與房屋之上。不過數(shù)個呼吸的功夫,便來到那間出事的民房前。
入眼的是數(shù)具尸體,其中幾人正是在搜尋的虎威營士兵。胸前的精鐵戰(zhàn)甲,被一刀劈開。
刀口狹長,似乎是一把細(xì)長的刀刃所致??删褪且话鸭?xì)長的刀刃,竟然僅僅一刀。
就連人帶甲,給齊齊斬斷士兵,胸前的肋骨也因為這股巨力而震斷好幾根。
另外幾人一副百姓打扮,應(yīng)該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死因是頸動脈前的一刀,干凈利落,見血封喉。
可一看到那刀痕的模樣,兩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身為虎威營兩大統(tǒng)領(lǐng),僅僅一眼便看出。那道傷口只有虎威營特制的戰(zhàn)刀,才能做出這樣的傷口。
而在這一眾尸體的前方,兩個年過七旬的老人。一個怒視,一個哀嘆。
一個是,前兵馬大元帥高修明,另一個是前帝國宰相高修文。兩人都曾是白難兩人的老師。
“白難!身為帝國軍人,竟然將屠刀揮向自己的同胞!”高修明看著眼前的情景,虎目之上滿是哀痛,看向白難的眼神顯得義憤填膺。
“大哥!冷靜!老王他們是中了金玉藏之毒……”高修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焦急,本想極力勸阻,可暴怒的雄獅聽不進(jìn)任何勸阻。
“金玉藏?他們脖子上的刀痕我可看的清清楚楚!”高修明冷哼一聲。
手中的那桿煙猛地一轉(zhuǎn),赫然在煙斗部出現(xiàn)一把刀刃,刀口狹長有些類似于唐刀。
“多說無益!就讓老夫看看,時隔二十年。對百姓揮刀的天軍侯,到底有多少本事!”
刀隨言走,高修明使出,砍柴刀法中的‘入山砍柴’。
手中長刀大開大闔,自上而下劃出一道大弧,筆直的劈向身披銀甲的白難。
白難見狀,急忙瞥一眼身旁的林乾風(fēng)。多年的生死之交,他們之間早就鑄成了非同一般的默契。
僅僅一個眼神,林乾風(fēng)就明白,白難并非是要自己幫忙。而是要自己控制住整個局勢。
“五十人繼續(xù)搜察,其于人包圍這里!”林乾風(fēng)果斷的下達(dá)命令。
也就此時,高修明的長刀已經(jīng)近在咫尺。白難果斷后撤半步,手腕一抖,一桿丈長的白龍眉宇槍,便握在手中。
不過,高修明這刀雖說是氣勢逼人,但也只不過是憤恨之作,在白難眼中滿是破綻。
手中白龍眉宇槍“啪”的一抖,瞬間便是數(shù)朵槍花。上上下下,虛虛實實的將高修明籠罩起來。
可高修明畢竟是曾經(jīng)的帝國元帥,廝殺經(jīng)驗不比白難差。
當(dāng)即手中長刀斜指,一招‘分枝削末’,反身一頓,上一刀下一刀,左一刀右一刀。
不僅紛紛化解白難的攻勢,還反將其包圍在刀鋒之中。
刀刃在眼中越來越大,白難心一橫。一式‘蒼龍出水’全身化為一道白影,急速繞著高修明打了幾轉(zhuǎn)。
這是白難最不愿用的招式,原因很簡單……
“蒼龍出水?這可是老夫當(dāng)年教你的‘游龍身法’,不知你還記得幾成?!”高修明怒嘯道。
這招白難本不想用,可當(dāng)時之際,除了此招別無他法??稍诟咝廾鬟@個祖師面前,一切都不過是班門弄斧。
“削字決!”高修明忽然間身法陡變,輕靈飄忽不定,難以琢磨。又忽然間閃現(xiàn),右手刀光反卷向白難的胸前。
眼眉一皺,說時遲那時快,白難想都不想。支槍一擋,險之又險的擋下這刀。
同時抓住時機(jī),單腿支地,手中長槍與左腿齊齊掃向高修明的大腿。
又是“砰”的一聲響,高修明手中的長刀,與白難手中的白龍眉宇槍撞了個正著。
“老師!我白難對天起誓,絕未動百姓一根毫毛?!卑纂y看著與自己刀劍相向的老師,不由吼道。
“放屁!這刀口的痕跡做不了假?!备咝廾餮勐秲垂?,白難仿佛看到了當(dāng)初的戰(zhàn)場殺神。
白難心中明白,若是不將事情解釋清楚,老師真的會不死不休。
只有在老師身邊當(dāng)過兵的,才能真正體會到。老師高修明,這個前帝國元帥,對百姓的生死看得有多重。
白難見此,已知光講是講不清楚了,目前只有與之一戰(zhàn)了。
手中白龍眉宇槍與高修明的長刀架在空中,此時白難心中已有對策。
手持白龍眉宇槍,身形猛退,長刀依舊不依不饒,死死的將白難壓制在刀刃下。
一旁的林乾風(fēng)見狀,心領(lǐng)神會。從士兵手中接過制式鐵盾,一個健步來到白難身后,架起盾牌。
眼看白難就要被逼到絕境,林乾風(fēng)一步踏出,手中盾牌支起。
而白難好似腦后長了眼睛,手中長槍支地,兩人之間的距離恰到好處。
白難借力一躍而起,可白龍眉宇槍還被高修明的長刀,架得結(jié)結(jié)實實。
此時,林乾風(fēng)再次發(fā)力。白難則一腳踏在盾牌上做為跳板,反向借力越過高修明頭頂,順勢抽出白龍眉宇槍。
可是,這么做也就意味著,讓林乾風(fēng)獨(dú)自一人面對高修明的戰(zhàn)刀。
但白難愿意相信林乾風(fēng),就像相信他一定會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一樣。
“全員持盾,全力壓住他!”林乾風(fēng)此時也充分展現(xiàn)出,身為智將的沉著冷靜。
即便面對敵人,近在咫尺的刀刃依舊面不改色,下達(dá)正確的指令。
果不其然,高修明的刀勢絲毫不減,大開大闔筆直的劈下。
精鐵制得的盾牌,在刀鋒面前形同薄紙。
但林乾風(fēng)本就不指望,靠盾牌能擋住高修明的攻擊。
在場的其余虎威營,瞬間展開架勢,從四面八方圍向高修明。手舉盾牌沖至身前,用盡力氣想要壓制住高修明。
這招雖然簡單,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畢竟,他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要?dú)⑺勒l。
一旁的林乾風(fēng)雖說抓住機(jī)會脫身,但卻一點(diǎn)也不敢放松警惕。這招是否能困住高修明,他心底其實也沒底。
此時,絲絲紅色的炁從人群中溢出,顯得極為狂暴。
剎那間風(fēng)云變幻,一道白色的閃電劃過詭色的天空。緊接著猩紅的血色直沖云霄,高修明引以為傲的“九牛二虎之力”展現(xiàn)了真正的力量。
以高修明為中心,方圓數(shù)十丈之內(nèi),皆受到了氣浪的肆虐。其余虎威營,也直接被這股力量掀開。
再次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高修明,仿佛變了一個人。猩紅的瞳孔中滿是殺意。
“大哥!”此情此景讓高修文不寒而栗,好端端的怎么會殺氣攻心?好在高修文早有準(zhǔn)備,趁其剛?cè)肽Щ目論酢?p> 雙指并攏,和身而上。左右手一前一后的戳向高修明的胸前,手中真氣刺入穴位。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無半點(diǎn)拖拉。
“大哥,我們被人算計了?!备咝尬目粗鴿u漸恢復(fù)理智的大哥,又看了看白難兩人。
“什么?!”高修明大吃一驚,仔細(xì)回想起來……
“大哥,我早跟你說過,鄉(xiāng)親死于金玉藏之毒。這刀口可以偽造,但這毒殺的癥狀可偽造不來?!备咝尬妮p聲嘆了口氣。
“金玉藏?真是金玉藏?這可是西域魔教,枯毒所制的奇毒!怎么會?……”林乾風(fēng)說出了在場眾人的疑惑。
這時,四處搜查村子的虎威營其他人等,也陸續(xù)回來“侯爺,無一人生還?!薄昂顮?,沒有?!?p> 一連數(shù)支小隊回歸,卻依舊沒有蹤跡。
“無論是至村民死亡的金玉藏,還是這偽造的刀口?,F(xiàn)在看來,連大哥野牛功魔化也被人幕后操縱著?!?p> “你們的行軍路線可是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啊。白難。”高修文看向白難和林乾風(fēng),意味深長。
“是白難疏忽了?!卑纂y和林乾風(fēng)對視一眼,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你們今天來是要做什么?”高修明扶著嘴邊的煙斗,眼神凌厲的看著他倆。
“虎威營奉陛下旨意,要帶兩位老師回去?!?p> “怎么?當(dāng)年的事,陛下還沒釋懷嗎?”高修文冷笑一聲,話語中對這位“陛下”十分不屑。
“老師可能還不知道,陛下自從幾年前的一場宮變后。性情大變,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陛下了?!?p> 白難的眼神微微有些閃爍,似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一個人前后變化竟會這么大。
“哦?那陛下找我們又是為了什么?”高修文笑了笑,似乎并不相信白難所說的話。
“準(zhǔn)確的說,陛下主要還是要找身為前任宰相的您。”林乾風(fēng)突然笑道。
“估計是老師所創(chuàng)造的故事太出名了吧?陛下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你本人了?!?p> “你是說《天龍八部》和《倚天屠龍記》?”
為什么說這兩本金庸先生的小說是高修文所創(chuàng)?
因為高修文也曾是藍(lán)星人啊,同為穿越大軍中的一人,怎能沒有些個騷操作?
不過,咱熱血番主角,是不可能由老爺爺擔(dān)任的。所以這本書的絕對主角,依舊是高云渤。
書歸正傳,正當(dāng)高修文還欲問個究竟時。
一支虎威營從村子后方出現(xiàn),面露異色“報告侯爺!廖南村后方突然涌現(xiàn)洪流!正向此處席卷而來!”
話音剛落,轟轟的水流聲響起。
肆虐的洪水夾雜著沖斷的樹木和石塊從南方的山谷傾瀉而下。所到之處,滿目蒼痍。
而他們正在洪水肆虐的必經(jīng)之路上。(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