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聞言不怒反樂,因為這老太太已經(jīng)辟谷好幾天了,這人不吃飯咋行呢!
一聽老太太要吃酒,奕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出小院,去整酒席去了。
看著奕的背影,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對蘭兒說道:“照理說,我叫你一聲兒媳婦也不為過哈,眼下就你我二人,就說點貼己話吧?!?p> 蘭兒站起身來,轉(zhuǎn)到老太太的背后,給老太太揉起肩膀來:“呵呵,這話說的,您老可不就是我娘么?有話啊,您老就說,不用顧忌太多哈!”
老太太十分滿意蘭兒此時的態(tài)度,或許是蘭兒的專業(yè)按摩手法,讓老太太很舒服,老太太笑道:“哀家活到現(xiàn)在哈,還是頭一次享受兒媳婦給我揉肩呢,這啊,還是占了先帝的福氣撒!”
蘭兒有點不解:“占了先帝的福氣,老太太,此話從何說起哈?”
老太太呵呵一笑:“要不是先帝讓詝兒當(dāng)了皇帝,咋又能把你找來做兒媳婦吶,如若不然,哀家可沒有這個福氣享了哦!”
蘭兒這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笑道:“只要您老人家不嫌棄,媳婦天天給您按哈!”
蘭兒正愁怎么向老太太開口,讓其回宮,這下正好有理由了:“母妃出宮也有一陣日子了,皇上還天天在我面前掛念著你哈!這不皇上想讓媳婦接您老回宮呢?”
老太太聞言,原本笑容滿面頓時晴轉(zhuǎn)陰,冷了下來:“哦,真的么,他還記得哀家么?天天在你的面前掛念?我看是天天在騷蹄子那里醉生夢死才對吧!”
老太太的眼神很慈祥但又很犀利,直盯得蘭兒的小心蹦蹦跳。
想到咸豐最近動不動就往小狐貍精那里跑,對自己全然沒有往日那般的恩愛,蘭兒也不禁有一絲黯然。
看到蘭兒此時的模樣,老太太身同感受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女人啊,生來就是吃苦的命,在娘家要比兄弟差,在婆家又要三從四德,如若沒有一個生養(yǎng),這命運是很難改變的?!?p> 老太太說道這里,看了一眼蘭兒的身子骨,笑道:“瞅你的身段,豐滿勻稱,胸大屁股圓滾,應(yīng)該是好生養(yǎng)的,我記得你也進宮有年頭了吧,咋就沒動靜了呢?”
老太太也是小門小戶出身,一說起女人的私密話,居然全沒有皇貴妃的派頭,一副農(nóng)家老婆婆的模樣。
但著話一出口,把蘭兒臊的個滿臉通紅:“母妃,您這話說的。。。羞死人了!”
老太太樂了:“你這孩子,在為娘的面前,還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看那騷蹄子,如果不時天天勾引著詝兒,她能生下女娃娃?”
老太太說的女娃娃指的是,固倫榮安公主,為麗貴人所生,長的嬌小玲瓏,頗像麗貴人。
對于生育這一點,蘭兒也感到很奇怪,自己后世可是經(jīng)常做體檢的,樣樣都正常。
就算穿越附在不一樣的身體上,可也檢查不少回了,再加上自己就是一個中醫(yī)出身,在身體上是不存在問題的。
很有可能毛病出在咸豐身上,倒不是說咸豐有不育癥,既然他和小狐貍精能生下一女,那么生育系統(tǒng)就是正常的。
估計,應(yīng)該是咸豐夜夜笙歌,將身子骨給掏空了,再加上,后宮佳麗那么多,導(dǎo)致與自己同房的機會少,自然也就很難中標(biāo)了。
但這話,蘭兒可不敢亂說,在這封建社會,一向都是說女人不行男人行的,在加上有麗貴人生女在先,蘭兒也是有苦難言了。
但老太太是啥人哈,那可是道光帝后宮僅存的碩果,但凡從后宮千軍萬馬中殺過來的,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
這話不僅僅說的是身份的對換,更有處世經(jīng)驗的積累!
而此刻,這個婆婆正在為大清龍脈的延續(xù),諄諄教誨的對蘭兒言傳身教:“媳婦兒,想當(dāng)初,我進宮的那會兒,先帝身前可是佳麗三千哈,上有太后太妃壓著,下有小狐貍精們虎視眈眈,身在其中,那可是履履薄冰哈!”
老太太一邊享受著蘭兒的按摩,一邊回想著往事,不經(jīng)意之間,說起了一段往日,把蘭兒駭?shù)男捏@肉跳:“那時候,我也有了奕,連詝兒在一起,先帝也有七八個娃娃了?!?p> 蘭兒插嘴言道:“看來,先帝很能生養(yǎng)哈,但是,為什么是皇上做了太子呢?”
蘭兒的言外之意是,既然先帝有七八個兒子,難道不是大兒子繼位么?
這話有點誅心,所以蘭兒說的音量很小,蘭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氛圍,或者說在這個時代,也由不得自己亂說話。
一不小心,或者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
老太太并不引以為許,冷笑道:“是啊,那時候何止有七八個兒子,就連皇后也有幾個吶?”
“啥?皇后有幾個?怎么那么多?結(jié)果呢?”蘭兒只對歷史的大事件,有個一知半解,但對道光朝的后宮,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不要說蘭兒不知道,就連后世遺留的文檔,對于道光朝的后宮,都是碎文殘片的。
或許,只有當(dāng)事人,才知道其中的詳細。
“結(jié)果,呵呵,又有什么結(jié)果,都死了,一個接著一個的都死了,呵呵,要不是老太后放了一馬,或許哀家也死了!”說到這里,老太太渾身抽顫一下。
這時,蘭兒才覺得不大對勁,雖然這老太太對自己有好感,但也不至于將這些宮闈秘檔說與自己。
蘭兒停下手腕,轉(zhuǎn)身蹲下來,雙手扶著老太太的雙手,擔(dān)心的看著老太太,只見老太太此時的眼神,正處在一片呆然之中。
蘭兒只看了一眼,就斷定這老太太是犯病了,只有犯病的人,才會如此這般的呆若木雞模樣。
蘭兒伸手,將三指搭在老太太的寸關(guān)處,感覺其脈象忽亂忽急忽底忽高,極其不穩(wěn)定。
還未待蘭兒切脈出什么結(jié)果,就見老太太忽然反手抓住蘭兒的柔夷,笑道:“你道哀家我是病了么?其實哀家是有病,但這病是他愛新覺羅家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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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皎然
今天我在考科一,所以發(fā)的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