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利刃的靠近,一身黑衣蒙面打扮的刺客,如跗骨之蛆尾隨而來。
“啊!”猛然見此情景,蘭兒不由失聲尖叫。
而這時的轎子外面,早已經(jīng)是亂作一團,就見許多不明身份的刺客,正在和御林軍官差打斗,哪里還有多余的人手,來解蘭兒之危。
利刃已經(jīng)離蘭兒的心口,只有那寸把距離,眼見要得手,那刺客眉宇之間露出歡愉的神情。
就在這千鈞萬發(fā)的時刻,就見轎子一側(cè),突伸一把鋼刀,一把將快要到口的利刃挑開。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身著御林軍的將官衣飾,正手持大刀與那刺客對持。
蘭兒側(cè)面看去,只見這個將官甚是年輕修長,孔武有力!
就聽這將官喝道:“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還不快快受降,我家貴人慈悲為懷,也好免你于一死!”
“呵呵,受降?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的了?”
那刺客聞言仰頭嬌笑,隨后立即翻臉,轉(zhuǎn)手挽了一個劍花,飛身而越,再次撲面而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撲面,不是朝蘭兒來的,而是朝那將官而去。
聽其那嬌笑,蘭兒依稀想起一個故人,但是不是那個人,還有待分曉。
現(xiàn)在的蘭兒更擔心的是,那將官的安全!
因為那刺客的來勢,甚是霸道,人劍合一,猶如穿山甲一般,隨風帶來一陣嘯叫。
而那嘯叫并不是那刺客的叫聲,而是人劍的爆發(fā),所帶來的磁波!
蘭兒雖然沒有習過武,但蘭兒懂得中醫(yī),學過中醫(yī)的都知道,人體的體內(nèi)都有潛能。
只要因勢利導(dǎo),長期訓練,激發(fā)潛能,對地方造成大量的傷害,那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
之前的花引蝶喜兒,不就是這一類的人么?
話說,有一陣日子,沒見到喜兒了,聽說喜兒自蘭兒進宮后,便游山玩水去了,眼下,也不知道在哪貓著呢?
那刺客的來勢雖然甚是兇險,但那將官卻不引以為然,那將官接連幾個虎跳,連人帶刀直朝那刺客撲去。
啪啦,哐啷幾聲巨響,就見那將官和刺客如同磁鐵石一般,一刀一劍頓時成了個十字架模樣。
蘭兒知道這兩人,眼下正在搏斗之中,就看這兩人的內(nèi)力誰強了。
不過照這個外行的蘭兒來看,應(yīng)該是那刺客要敗了,為啥呢?
因為那刺客正在慢慢的倒退,似乎那刺客不甘心,正死死的頑強抵抗!但腳下被逼退留下的劃痕,依然暴露出兩人的不對等!
就在那刺客拼死抵抗的時候,那將官突然一退,將身前的空場騰了出來。
原來是這個將官,抽個空子,使了暗壞!
練過武的都知道,兩人在一起拼內(nèi)力的時候,如果一方突然撤手,那么另外一方,肯定因為重力的慣性下,往前失重俯沖的。
就猶如那汽車失控一般,只有往前,而沒有停止的!
此時,那刺客就因為那將官的撤手失去重力,吭哧了幾下,俯沖栽倒在地。
那將官見得手,頓時哈哈大笑,揚起大刀,一個虎步,直朝那刺客的頭顱劈去。
那刺客甚是厲害,雖然被那將官打了一個不措及,但仍然一個反蛙跳,逃出了那將官的刀鋒。
那將官的大刀甚是厲害,雖然那刺客逃出一劫,但臉上的蒙面之面巾依然被刀鋒挑掉!
刺客的面巾一掉,滿頭的秀發(fā)迎風飄舞,這時就聽蘭兒失聲叫道:“啊!原來是你?”
那名刺客不驚反哈哈大笑:“哈哈,不錯,正是老娘我,嘿嘿,蘭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分別時日,蘭兒姑娘居然進了宮成了貴人了,真是可喜可賀哈!”
這人的話似妒忌似不甘又似怨毒,原來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的蝶雨苑東主花引蝶。
花引蝶自那日逃離京城后,就始終不見蹤影,就在蘭兒快要把她忘記的時候,她又冒了出來。
仿佛是老天爺故意設(shè)定這兩人為仇家一般,動不動就讓這兩人用這樣的局面見面!
冥冥中似乎又天意一般,每當花引蝶快要成功的時候,蘭兒的身邊都會有意外的人來相助,讓其脫離危險。
蘭兒也笑道:“呵呵,我道是誰,原來是花姑娘!不知這一次,花姑娘有何見教哈?”
蘭兒雖不善于口舌之爭,但上位已有一段日子了,談吐之間,自然有一股的威勢。
眼見昔日的情敵,已經(jīng)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花引蝶有點感嘆:“想不到這才分別幾日,你竟然有了一絲太后的氣勢,嘖嘖,看樣子,這三宮六院倒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蘭兒點點頭:“那是,要不,我和皇上說說,把你收了,做個通房丫頭,你我姐妹一場,豈不樂哉!”
花引蝶聞言先是一怒,遂即轉(zhuǎn)而笑的天花亂墜:“呵呵,你這是在激怒我么?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時機一到,我自然會去你而代之的!”
說完這話,花引蝶用手在嘴上吹起了哨子,就見在場的黑衣人紛紛分散逃走。
見眾同伙已經(jīng)扯乎了,花引蝶轉(zhuǎn)頭掃了一眼那將官,對蘭兒笑道:“這次算你走運,讓你的小白臉護著你,希望來日你還有這個好運氣!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蘭兒姑娘,再會嘍!”
說完,花引蝶一個燕子抄三水,沿著沿街的瓦屋檐,飄閃而去,那將官欲飛身待追,但被蘭兒阻止了。
蘭兒笑道:“窮寇莫追!這已經(jīng)很好了,你是何人,居于御林軍何職位?”
那將官聞言,轉(zhuǎn)身低頭抱拳回道:“御林軍將軍瓜爾佳·榮祿,拜見蘭貴人,蘭貴人吉祥?”
“啊,你是滿人?是哪家的門下哈?”蘭兒有點驚訝,這滿人之中竟然有如此高手,實在是難得!
要知道這滿人自入關(guān)之后,英武之風日漸低下,別說滿人中會武功的,就是普通的軍力,也不復(fù)從前了。
榮祿點頭說道:“回蘭貴人的話,小人正是總兵長壽之子,是正白旗人,祖父塔思哈,曾官拜喀什噶爾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