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本來也是想跪的,雖說她是自由民,并不隸屬于哪一個國家,但入鄉(xiāng)隨俗,別人的領(lǐng)土和主權(quán)是要尊重的,可奈何剛剛用力過猛,渾身酸痛實在動不了,只能眼神暗示陳維楨,奈何陳維楨只當看不見。
陳維楨自然是沒有跪的,倒不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的道理,來自末日世界的他并不在乎所謂尊嚴,只是下跪低頭的話會最大程度遮蔽自己的視野,將毫無防備的一面暴露給對方,幾乎快要有被害妄想的陳維楨不會做這樣的事。
另一方面就在于這里只有月隱的這一位成員,陳維楨不覺得她能打得過自己,更何況還有白面在,反正今晚不出意外他們就會離開曜日,這群月隱的人總不會因為這種事無聊到從曜日追到群星吧?
至于白面則是去查看阿斯托羅姆斯爆炸后遺留的碎片了,剛剛那件事疑點還是太多,有很多需要調(diào)查的地方。
如果是平時那作為外星人的白面會非常有興趣陪當?shù)赝林孢@樣的權(quán)利游戲,但現(xiàn)在嘛,有更焦急的事情擺在她面前,自然就不會去搭理愚蠢的當?shù)赝林恕?p> 對于陳維楨和白面的行為,這位月隱的姑娘倒也沒說什么,她將令牌收起來道:“我的代號是夜貓,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夜貓小姐,年齡是永遠的的十七歲,絕對不可以叫我阿姨,或者大媽,明白了嗎?”
“明白了。”眾人附和道。
“你們是想要去參加勇者大選,對嗎?”夜貓轉(zhuǎn)向陳維楨問道。
陳維楨沒有回答,對方是明知故問。
莫倒是積極,“是,我們是來坐魔導(dǎo)列車的,走了好久才來到這里?!?p> 一聽這話,仿佛引起了某種共鳴,夜貓憤恨地踩著地面道:“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胖子,從附近的城鎮(zhèn)到這里本來只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偏偏讓老娘走了一天一夜,當晚還下了雨,老娘的限量版靴子呀,全都泡水進泥了,死胖子,胖子。”仿佛腳下就是濟生的那張大臉。
”夜貓小姐?“莫悄聲問道。
夜貓這神經(jīng)質(zhì)的舉動只會讓陳維楨的疑心病加重,變得越發(fā)神經(jīng)質(zhì),就越發(fā)警惕她的動機,而目前還在陳維楨懷中沒有自我行動能力的莫就會因為陳維楨蓄積力量的舉動凍得瑟瑟發(fā)抖,可怕的死循環(huán)。
為了避免自己被凍死,莫只能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嗨~”聽到有人叫自己,夜貓立刻又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睛,嬌聲道。
陳維楨·她不停改變自己的聲線和神經(jīng)質(zhì)的舉動一定是要傳遞什么信號·先下手搞定她
莫·別沖動·月隱里沒有正常人·你要是揍了她會被全月隱追殺
夜貓·絲毫不知自己剛剛差點被冰槍刺穿·在鬼門關(guān)上走過一遭
“你到底有什么事?”陳維楨問道,他終于受不了這種兜圈子的行為了。
“我想和你們做一項交易,我給你們提供離開的方法,你們幫我一個忙?,F(xiàn)在藥谷村的交通已經(jīng)徹底和外界隔離了,我倒是可以等月隱的部隊來接我,這里的村民也還有儲備糧可以撐一段時間,不過你們應(yīng)該不想和我一起等吧?”
“我們可以坐濟生的私人飛艇離開,我手上有他的鑰匙?!标惥S楨道。
“我記得他的宅院已經(jīng)被砸爛了,里面的飛艇怕是一艘都沒剩下?!?p> 陳維楨當然知道濟生的宅院被阿斯托羅姆斯砸爛了,但他想知道一直被關(guān)在地窖下面的夜貓知不知道,不知道的話他就有了可以談判的籌碼,知道的話就可以確定這女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感知手段。
畢竟,她雖然能自由出入這個地窖,但看她剛剛的表現(xiàn)恐怕之前一直就在地窖里呆著,感覺到外面的震動變輕了才出來看看是怎么回事,不然她大大方方現(xiàn)身就是了,有月隱令牌在,誰還會把她怎么樣?
偏偏要從地窖出來,總不會無聊到出來又進去,反復(fù)橫跳吧。
“你希望我們幫你什么?”
“事實上我是半個魔獸使來著,魔獸使你知道的吧?”
陳維楨點點頭,就是與魔獸簽訂契約,或者馴服魔獸的那種人,他們的手上會有著魔獸的召喚標記,需要的時候就可以將魔獸召喚出來為自己作戰(zhàn)。
“嘛,雖然強攻也可以,但來的時候大姐專門強調(diào)過,藥谷村是培養(yǎng)魔藥的地方,盡量減少破壞,所以我在來到這里的時候往地里種了一棵血色荊棘的種子,等那東西孵出來我就會遠程操控它暗殺濟生和他的手下,這樣我人在地窖里,他們突然暴斃也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不會留下任何線索?!?p> 血色荊棘是一種植物型的魔獸,在以魔藥為生的藥谷村里確實是最適合執(zhí)行暗殺的魔獸,畢竟誰會想到村長是被他們每日打理的藥草干掉的呢?
并且這種魔獸成年的話可以達到六級,而土地肥沃的話只要十天半月就可以成熟,六級魔獸就已經(jīng)不是一般超凡者能夠?qū)沟牧耍怀鲆馔獾脑挐退氖窒轮粫谎G棘無聲無息之間暗殺掉,但意外偏偏就發(fā)生了。
不管怎么說,之前陳維楨和莫對抗的那種濟生·觸手限定版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狀態(tài),以及大怪獸阿斯托羅姆斯的出場。
另外月隱小隊執(zhí)行任務(wù)都以隱秘為第一要義,如果夜貓的打算成功的話村民們只會知道濟生和他的同伙突然暴斃,而不會知道這是月隱成員下的手。
而現(xiàn)在夜貓卻打破這種隱秘性主動暴露身份,將事情告訴陳維楨,看來她是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煩,不得不對外求助。
“總之,那孩子和我失去了聯(lián)系。”
“它擺脫你的控制了?”
“不,準確來說那孩子暴走了,它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心智也徹底混亂了,在我失去它的全部消息前,我最后感知到的那孩子的實力恐怕已經(jīng)接近七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