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名字叫格瑞妮,源理之星本地土著,跟那些掛逼勇者沒辦法比,但也是從小天賦異稟,目前為了擺脫父母的嘮叨而選擇假期打工中。
在斯諾市的勇者互助公會分會打工對少女來說是夢幻一般的差事,雖然這里的設(shè)施比較陳舊但好在平時根本沒有人來,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趴在前臺美美地睡覺,有時候少女也會想,要是她沒有職業(yè)操守天天出去玩,只是在上下班的時候刷一下卡是不是也能賺到工錢?
不過,終究只是想一想,這樣的事格瑞妮還是不會做的,畢竟外面人那么多,天氣也熱,而這里有氣溫調(diào)節(jié)的法陣,又有免費的小吃可以拿(給來訪的客人準(zhǔn)備的),睡覺就能拿錢,豈不美哉?
而且因為是在勇者互助公會打工,如果她想去看勇者大選的話可以通過內(nèi)部渠道購票,還有優(yōu)惠哦!
格瑞妮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平淡下去,直到臨近開學(xué),但沒想到命運充滿了波折,在她的照看之下,這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分會,出了事故。
就聽“轟隆”一聲,宛如平地驚雷,用來測試的鼓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轟在后面的墻上,一道道裂紋以被嵌進(jìn)墻壁的鼓為中心向外蔓延,緊接著整面墻壁轟然倒塌。
那個老舊的測試鼓徹底結(jié)束了它的使命,它直接報廢了。
測試鼓的碎片隨著拳力帶來的沖擊波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四處飛散,很不幸其中一片砸在了格瑞妮光潔的額頭上,將她直接砸的人仰馬翻,睡倒在地。
再站起里的格瑞妮身上徹底沒了之前的那種慵懶氣息,凌亂的衣物,粘在身上的貼紙,在袖口散發(fā)開的水墨,和空中飄蕩的塵埃讓她像是一顆被砸進(jìn)前臺的籃球而不是工作人員。
格瑞妮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吐出來一地的冰渣子,冷,實在是冷。
格瑞妮目光上飄,天花板中間的氣溫調(diào)節(jié)法陣運行完全正常,并沒有進(jìn)入凍結(jié)狀態(tài),那為什么這么冷呢?
格瑞妮目光下移,發(fā)覺四周的墻壁上似乎有薄薄的冰霜在游走。
發(fā)生了什么?
恐怖襲擊?
邪惡魔導(dǎo)學(xué)者的驚天陰謀?
新式的武器的失控測試?
亦或者···
格瑞妮支起身子,看向了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
莫左手護(hù)住旁邊的小雪,背后的翅膀上烈焰游走驅(qū)散寒意,然后一腳踹在陳維楨的小肚腿上道:“你輕點好不好?這么大勁干嘛?我們是在注冊登記,不是拆房!”
然后小火龍又一臉崩潰地蹲在地上道:“怎么辦,怎么辦,我聽說斯諾城房價很高的,把人家的一面墻砸了要賠多少?把我賣了夠不夠?”
格瑞妮哆嗦著走過來,蹲在小火龍身邊烤火,對陳維楨道:“這是你干的?”
“嗯。”陳維楨道。
龜龜,這能震撼格瑞妮一整年。
根據(jù)注冊信息,以及世界代碼的對比,陳維楨來到這里不過才半月左右,一般的勇者就算成長再怎么迅速也達(dá)不到這地步。
就像魔獸分為一到十級一樣,冒險者則分為一到六級,分別對應(yīng)的魔獸的一到六級,而六級以上的冒險者是不存在的。
一方面是因為七級,八級的魔獸就需要軍隊討伐,一般的冒險者根本達(dá)不到能對抗七級八級魔獸的地步,而能夠達(dá)到這個級別的就不可能做朝不保夕,風(fēng)餐露宿的冒險者了,通常都被某方大勢力挖走供奉或自己組建勢力去了。
格瑞妮也有在冒險者公會掛名,作為缺錢時快速賺取零花錢的渠道,她的等級現(xiàn)在是四級,也就是能夠單獨對付沙羅曼蛇,奇美拉,米諾陶諾斯牛這種程度的魔獸。
能在這個年紀(jì)成為四級冒險者,老實說,格瑞妮的天賦也很高,要知道大部分源理之星本地人這個年紀(jì)能且只能打過落單的哥布林,三只一起上就能把他們活活打死。
為此,格瑞妮還頗為自豪,就算在斯諾的分會打工,見了幾次勇者,但一般的勇者修煉再快,剛召喚出來半個來月,最多也就三級冒險者的水準(zhǔn),對付一下田地里搗亂的巨大野豬什么的,更何況大多數(shù)連這個水準(zhǔn)也到不了。
也不是沒有驚人表現(xiàn)的,但那通常是因為他們背后的勢力足夠強(qiáng)大,魔導(dǎo)裝備,加護(hù)符文一抓一大把,那可不是實力蹭蹭就上去了,對于這樣的格瑞妮通常不會把他們的裝備和加護(hù)也算進(jìn)實力當(dāng)中,記錄肯定是要記錄最樸素的數(shù)據(jù)。
格瑞妮自認(rèn)如果她想的話,把那個鼓當(dāng)沙包練習(xí),揮他個幾十上百拳也不是打不碎,但是乖乖,僅僅一擊,不僅把測試道具給打碎了,后勁還砸爛了一面墻,彌漫出來的魔力甚至將分會的內(nèi)壁鍍上了冰霜,按冒險者的等級來算的話這是個什么級別?頂級六級嗎?
也不知道格瑞妮要是見到陳維楨穿越過來的頭一天就一擊秒殺七級魔獸會作何感想,也許會懷疑人生也說不定。
“你好?你怎么樣?”有一只手在格瑞妮眼前晃來晃去,換回了她思緒萬千的大腦。
“看看你,把人家前臺小姑娘給弄傻了,怎么辦啊,不僅砸了人家分會,還弄傻了小姑娘,完了完了,現(xiàn)在去自首的話能不能判輕一點?!?p> 回過神來的格瑞妮就看到莫雙手抱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同時手里還拿著一個小罐子像是要往她嘴里塞。
“這是什么?”格瑞妮看著罐子里粘稠的液體問道。
莫則一邊將罐子收起來一邊道:“魔藥,提神醒腦的,我還以為你腦子壞了,想用這個搶救一下,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不能浪費。”
呃,格瑞妮有些疑惑,這只小火龍是在擔(dān)心她還是在損她?
定了定神,格瑞妮道:“你是半龍人?”
之前進(jìn)工會的時候莫將具有半龍人特征的爪子,鱗片,翅膀,頭角,尾巴都收了起來,而剛剛為了抵御陳維楨全力一擊帶來的沖擊和彌漫開的寒意,她不得不放出了自己的翼膜和爪子。
“不,我是龍。”莫一拍胸脯道。
“但龍已經(jīng)···”
莫一伸手,打斷格瑞妮的話:“我就是最后的龍裔,沙羅曼達(dá),莫·多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