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不出來,知道人在哪里也無用?!碧K寂不想啰嗦,也沒有因為看出眼前這個叫大牙的麻煩而多管閑事。一行有一行的規(guī)矩,因果轉(zhuǎn)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吳大牙和郭黑子并沒有追問,心里裝著別的事,遇見來人只是有一搭無一搭的招呼。吳大牙本以為敷衍一下小姑娘,掙點小錢兒。有了先頭那件事,他發(fā)現(xiàn)不對,就不敢隨便忽悠了。
“小姑娘若是有時間下次再來,有比我們道行深的。別不信,這一片可是沒有不知道他的。”郭黑子琢磨了下,正要把紙上的生辰收起來。卻見蘇寂直接拿過去,把那頁紙撕了下來。
“哎,哎,你這是干什么啊?”搞得吳大牙有些發(fā)愣。沒等反應過來,蘇寂已經(jīng)準備離開。
“不干什么,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p> 吳大牙納悶,知道郭黑子是想留下生辰八字回頭有機會找那個人問問。只是這姑娘特別的敏感。
“那個,這位姑娘,我真沒騙你,這個命格特別,我等看不出,有人能看,只是人沒回來。你看,我也沒有惡意?!惫谧咏忉屍饋怼2恢醯模行┘蓱勌K寂。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謝了,暫且不必?!碧K寂見郭黑子這么說,合計了下,以后她還會來,遇到所說的那個人再說不遲。
“小姑娘防范心挺重啊,不過就算拿回了那張紙也不打緊。我都記著了,是--是什么來著--我怎么想不起來了?!眳谴笱澜g盡腦汁也沒想起來蘇寂的生辰八字。
郭黑子嗤了一聲。“不就是---不對,我也沒記住--怪了!”
“不會是撞鬼了吧?!”吳大牙忽然覺得脖子冒涼風。
“瞎說,大白天的,哪來的鬼?!惫谧舆€算冷靜,即使今兒假陰天,這個時候也不是鬼怪出沒的時候??!沒得自己嚇唬自己。
“那你說咋回事?剛看過,轉(zhuǎn)眼就忘了。前幾天批的八字,我還記著呢!”吳大牙拿出煙,遞給郭黑子一根。
“誰知道呢,莫不是遇到高人了?看著不像啊,就一個小年輕。還是個女娃子。”郭黑子也說不清,他也記著這幾天看過的八字。怎么偏偏忘了剛才那個?
“行了,不猜了。今兒天不好,也不會有幾個人。走,喝兩盅去?!眳谴笱吏[心巴拉的,可不想再費精神了。
郭黑子想想也是,這一行干的年頭多了。不是什么都沒遇著過。若是揪住不放,他們還怎么攥錢。
蘇寂又從南到北轉(zhuǎn)了一遍。大概的情況就這樣。便沒多停留,正巧接到了秦封的電話。說是出門回來,請她吃個飯。
蘇寂沒矯情,自然而然就答應了。回到店里換了件衣服,整理了下偽裝的臉,再次出了門。
“擔心你不會來?!鼻胤庋壑泻?,看著蘇寂。
“怎么會?”蘇寂反問。她可不認為秦封沒自信。
“來了就好”聰明如秦封。沒有正面說明。
“美食當前,不來得多虧。”蘇寂不以為意,只一笑帶過。
秦封其實想解釋幾句,但是面對的是蘇寂。他又覺得多說反而沒有誠意?!跋矚g吃什么,盡管點?!?p> 蘇寂沒客氣,點了幾樣愛吃的。她確實餓了,又有點冷。東墻根兒那里南北通透,沒個遮擋。冬天能暖和到哪里去。她轉(zhuǎn)悠了好半天,早就冷透了。
菜上的很快。蘇寂先喝了熱湯,暖了暖胃。
“工作上還順利嗎?那時你說接了后廚的管理崗。”秦封問道。
“辭職了。”蘇寂沒隱瞞。早晚會知道,再說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哦?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單位那邊我還能說得上幾句話?!鼻胤庥行@訝,蘇寂這么年輕就辭職,他只能想到可能遇到了難處。
“沒有,是個人原因。不想那么辛苦了?!?p> 秦封一直對蘇寂的工作能力很認可。那時在外地的項目部,蘇寂比現(xiàn)在還小,卻能把各方面的關系都處理的非常好。實則不像一般的女孩子。
“也好,女孩子家沒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p> “你這口氣,和我哥說的差不多?!碧K寂一笑。她哥寒溯最支持她辭職了。
“你哥哥?沒聽你提起過?!鼻胤鈱μK寂家的情況不大清楚。他們統(tǒng)共也沒說過幾回話。但是知道蘇寂以前沒有哥哥,怎么忽然又出現(xiàn)哥哥了?
“大伯家的---”蘇寂大致說了一下。
秦封明白了。覺得有點戲劇化。蘇寂原來還有這樣的背景。
一頓飯吃的不錯。秦封要送蘇寂,被蘇寂謝絕了。秦封也不介意。說了有時間再約。
出了私房菜館,溫度一下子降下來。蘇寂把大衣裹緊了些。她沒開車,菜館距離夢魚堂很近,她打算回去看一看黑貓,然后再回家。
“蘇寂!”
有人喊她。她聽出了是誰。卻不想理會。
“蘇寂!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蘇寂站住了。說話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近前。一絲不茍的發(fā)型,一副斯文的眼鏡,白皙的臉色閃過一抹焦急。人還是那個人。
“你想說什么?”她冷漠的看著衛(wèi)永東。這個男人在她曾經(jīng)的歲月里連個打醬油的都算不上,在她還沒有投入感情的時候,便露出了真面目。她并沒有損失什么,哦不,時間也是損失。
衛(wèi)永東比她高一個年級。她上大一的時候,衛(wèi)永東作為接待新生的代表,一眼就盯上了蘇寂。蘇寂不是輕易就能上手的女孩子,衛(wèi)永東少不得動腦筋。蘇寂不是沒心沒肺的人,衛(wèi)永東對她的好,她不是無動于衷。也想好了該怎么辦,不過就在節(jié)骨眼上,她發(fā)現(xiàn)了衛(wèi)永東和另外一個人不清不楚,據(jù)說是定了親。
蘇寂一下子清醒了,她不會傻到去質(zhì)問誰,反正這層窗戶紙沒有戳破。她也沒有資格計較。只是看清了一個人罷了。
但是衛(wèi)永東卻不放手,依然如故,甚至放話說非蘇寂不娶。即使后來他提前畢業(yè),仍然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學校,蘇寂不勝其煩。也給某些人帶來了假想敵,比如董菲那樣的。
在有的人看來,蘇寂就是不知好歹,裝清高。衛(wèi)永東付出了幾年的努力都沒有打動她的心。
蘇寂仍然沒往心里去,衛(wèi)永東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富二代。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她一樣拒絕他的女孩子。所以不甘心。
直到蘇寂畢業(yè),她都沒有點頭。衛(wèi)永東做出一副痛苦相,搞得蘇寂極其無奈。
今昔尚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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