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流光開口,不由想到曾經(jīng)那個世界關(guān)于心魔的一些事情。琢磨著如何解釋會更清晰。
心魔,并非都是經(jīng)歷一些驚天動地之后所產(chǎn)生的某種心理障礙。因人而異,有的人恰恰是在某一個點上過不去心里的那道關(guān)卡。在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凸顯出來。阻礙修煉的提升,或是直接毀了修行者。
世事無絕對,但不可存僥幸。心魔,蘇寂也并非全然不懂。著了魔的心結(jié)一般,什么時候走出,什么時候淪陷,又會不會萬劫不復誰又能理的清楚。她現(xiàn)在想這些就好比摸不著看不到的東西一樣的虛幻。也許她能做的就是別讓自己有遺憾吧。
“修煉一途必經(jīng)度心魔,心大些吧丫頭。實在擔心到時候吃些清心丹也可以擋一擋?!币娞K寂半響沒說話,流光以為這丫頭有負擔了??墒怯植幌瘢瑩?jù)他不多的接觸觀察。蘇寂可不是輕易就被左右的人。
“沒那么想不開,無法預知的事何必杞人憂天,流光你快看看我現(xiàn)在到哪個階段了?”面對近期的出行,要去探查未知的陌生之地。蘇寂更關(guān)注修為的提升。
“筑基期大圓滿,隨時都有可能到結(jié)丹期。丫頭你這樣的體質(zhì)還是遮一遮為好。一時也沒有那等靈物,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誰讓我用了你的空間呢?!彪m然此末法世界,也難保沒有意外發(fā)生,這丫頭的體質(zhì)讓人窺視了去,麻煩可就大了。雙修鼎爐的最佳人選,當然拿去煉丹也是奇寶。
“算你有良心,看在你這么上道的份上,空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有什么你可以用的也別客氣,還有我買回來的那些玉石,若是用得上都歸你了。”蘇寂笑道。石頭精果然夠意思。她也沒有其它什么能拿得出手了??臻g里倒是有不少的靈果靈藥,不過流光沒化形,應該也吃不得。
“如果你都看不上眼,那就算我欠了你的,先記賬上,誰讓我現(xiàn)在很窮呢?!?p> 不是蘇寂苦窮,而是真窮。雖然流光幫她恢復了一部分空間,但是并非完整。她也不知道何為完整,另外還有師父傳承的光復宗門之事。那得需要多大的實力才能做到,蘇寂無法想象。她目前腦子里全無概念。在此之前,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有點家財,生活小資。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有個三五好友,偶爾小聚,歡喜日常。到了年紀就會找個人嫁了。
萬萬沒想到會出現(xiàn)天翻地覆的變化。既然她已經(jīng)接受,那么就會義無反顧的走到底。她不能說自己是多么的有品。但是卻有自己的原則。
開始的時候她也會想到身邊的人如果知道她變得和以前不一樣會如何。也許會有所不同。從她離開單位開始就體會到了人走茶涼。即便是走得比較近的幾個,相對聯(lián)系也少了很多。偏她又不是那種面面俱到喜歡交際的人。久而久之也就淡了。這樣也好,師父說修煉本就孤獨,少了世俗的牽掛反而是好事。她無意去揣度他人的心思,也不必去彰顯自己的不同。本就已經(jīng)存在了界限,她不能去強求,更不能強行介入。有因就有果,她走了一條不同的道路。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過小事一樁,丫頭不用在意。倒是你剛剛的心思大可不必糾結(jié),你做的很對,修真者與普通人本就是兩個世界了。人心難測,我老人家在這個世界可沒少體會呀!”
有的人不免會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了。如果瞞著朋友顯得不夠情誼,會心存愧疚。其實不然,實話實說反而會給人增加負擔,甚至帶來危險與傷害。再者,沒有誰會把自己的秘密毫無保留的說出去。
“我知道----呃,你有讀心術(shù)不成?!豈不是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蘇寂覺出來不對,她也就那么一想。石頭精居然會知道。
“是你眼中帶過了情緒,我猜到了。放心吧,我才沒有窺視小丫頭心里想什么的怪癖。”小丫頭和他說話不設防,他自然不難看出。他之所以此時說出來,還是因之前提到的心魔。世俗之人道德綁架不少見,沒得這丫頭什么時候轉(zhuǎn)不過彎來,若是遇到個幻境,不好說就會上演那么一出。蘇寂無疑是個善的。他多提醒幾句沒毛病。
“那我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不然多嚇人。本姑娘豈不是沒了隱私。我得壓壓驚,一會兒讓賢姐多做幾樣好吃的。對了,流光,你能化形嗎?”蘇寂瞄了瞄眼前這塊漂亮的石頭。想象不出他會幻化成什么樣子。
“當然可以。不過我在此界時間太長,要是想化形還得在空間靈泉中恢復一段時間?!绷鞴舛伎焱俗约夯蔚哪恿恕C菜普l說過美艷無雙來著,啊噗,這句他討厭的話怎么給記起來了,果然是時間久遠,什么都有了念想------
“我瞧著必是美艷無雙,嗯,這溢彩,這靈動,如果化成美男得多養(yǎng)眼。”蘇寂笑了,那眼神兒圍著流光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見了鬼的美艷無雙!流光一骨碌隨即嗖一下沉到了靈泉里。就見泉水冒出一串小泡泡成了一句話:“你怎么和他一樣!”
石頭精悶水里生氣去了?世俗界這些形容好看的詞看來惹到了人家。哎,她也是見流光作為一塊石頭都那么好看,化成人形必定也是極美。不過,石頭精最后一句的她,說的是哪個?想來是看到過他化成的人。英雄所見略同啊,蘇寂哈哈笑出了聲。
水下的流光卻輕哼了一聲。這丫頭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點也不淑女。
“好啦,您老人家玉樹臨風,心胸自然開闊,不會因為一句話和我小女子計較吧。和你說件嚴肅的事,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和誰說了。我哥不在,我那兩個傻徒還沉浸在過節(jié)的氣氛里---”蘇寂把自己的打算和流光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