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讓我進去幫帝尊,他一個人我擔心!”流光說道。
他沒想到噬骨有這樣的變化,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整個的無盡海如今雖說是我看管禁制,但那定海乾坤已經(jīng)開了靈智,并且與無盡海有了融合之勢。帝尊的神器無形與它也密不可分了。想要取回神器,必須制住定海乾坤。不是旁人能插的進去手的?。≌娌皇俏液f,你道我為何把好好的東海整的霧糟糟嗎?實在是那個家伙他也想出來,好在他初開靈智,不然我這迷魂陣恐怕也攔不住了!”
噬骨說了這么多,咽了咽喉嚨。一副話說多口渴的樣子。竟然有些滑稽。
不過他的話卻令蘇寂和流光一怔。
帝尊的神器果然神力非凡。蘇寂不禁想到。更多的是擔心顧淮。
流光也更擔心了幾分。他知道帝尊神魂恢復的時間不久,帝尊大人可千萬要抗住啊!
“想不到千年來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流光不由感慨道。
“帝尊會最大的危險是什么?”蘇寂目光看向茫茫的海面。
“最壞的結果就是給定海乾坤當大餐了。不過,也不一定,無形也會影響它,不好說?!笔晒且部聪蜻h方,幽幽的說道。
在他看來,那個人應該不減當年。他見到的時候,嚇了他一跳呢。無形都無主了,他以為帝尊也不在了。那時候他還悵然了一陣子。沒想到時隔多年能夠再次見到。
而且再見他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就拿出了一摞食盒。然后靜靜看著他。
他當時蒙了好一陣子,才吶吶的說出帝尊這個稱呼。
心里的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竟然有那么一絲的難受。他也說不清為什么。
他二話不說,打開食盒就一陣的狂吃。果然好吃?。∷呀?jīng)很久不曾吃過了------
吃著吃著,竟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帝尊是來取回神器的?”他問。
“正是?!钡圩鸬馈?p> 他只略一遲疑,就把知道的說了一遍。
“多謝。”帝尊道。
然后再無多言,直接就進了無盡海。
“錢長使,這幾日去了哪里?”天機閣中,坐在上首的人,俯首看著跪在下面的仆從。
“回門主,錢長使近日都在外尋人,不過,昨夜帶回一個女子,在外門的客房住下了?!逼蛷幕貜偷馈?p> “女子?有什么特別之處?”柳風眉一抬,有些納悶。錢嶸那個老小子可不好女子。
“特別?就是很好看。”仆從想了一下,如實說道。
“把人給我?guī)н^來?!绷L說道。他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女子,能讓錢嶸給帶回來。
他作為一門之主,見一見那女子,量他也不敢有意見。
仆從應下了。趕緊退出去辦事。
這邊鄭英已經(jīng)早早收拾妥當,想要借機會問問這里的情況。昨晚上她沒敢睡實。滿腦子想著事,翻來覆去,心里也踏實不了。
有人給她送來飯菜,她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你怎么來了外門?”
“門主想見一見那個女子?!?p> “可是錢長使------”
“錢長使那邊只有門主說明,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也是聽命辦事?!?p> 外邊兩個人的對話,并沒有傳到鄭英的耳朵里。
就在她想著計策的時候。柳風的仆從已經(jīng)敲了門。
“姑娘,我們門主有請。請隨我來?!逼蛷拈_門見山,說話還算客氣。
鄭英不禁有些愣怔,她沒想到這么容易。她還想盡辦法接近呢,這就可以見到了。
心里一松又跟著一緊。自然也想到了什么,不過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
即便是有危險她又能如何?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她必須要見門主!
“煩勞帶路吧。”鄭英穩(wěn)了穩(wěn)心神。
在仆從的帶領下,一路來到了天機閣的主殿。
鄭英看了一路,當然不好明目張膽的看。而是小心著觀察。在她看來,天機閣是個很大的園林。亭臺樓閣,游廊水榭,很有古風的味道。
眼前的大殿也是如此,肅穆又古樸,很是有韻味。
她進了殿,就不好在亂看。而是謹慎的走著,見仆從站定,她也站定。
“啟稟門主,鄭姑娘到了。”
路上的時候,仆從已經(jīng)知道了鄭英的名字。
“好,你下去吧?!逼蛷牡懒艘宦曌衩屯顺隽舜蟮?。隨手關上了殿門。
鄭英只覺得隨著大殿的門一關,身子都冷了幾分。
她不由得抬頭,就見大殿之上高坐著一個男子,頭戴高豎的頂冠,鬢邊有發(fā)絲垂落,往臉上看,更是令她難以置信。門主居然如此年輕,而且很英俊。她以為是個老頭子呢。
想到這,她連忙把頭低了低。
“冒昧把鄭姑娘請來,你不介意吧。”柳風一見鄭英的容貌,暗贊了一聲,確實有姿色。
“不會的?!编嵱⒂行┚o張道。
“錢長使帶你來天機閣,他又沒個交代,本座只得過問一二,你與錢長使相識?”柳風的聲音有些低,鄭英卻有一種壓迫感。
她對殿上的那個人生出的害怕之心。剛開始的那一絲年輕英俊的驚訝之后,只剩下這個了。
“我與錢長使有過兩面之緣,來此也是因為得罪了人,才求得錢長使幫忙?!编嵱胝姘爰傩⌒牡恼f著。
“你沒說實話?!绷L的聲音響起,卻沒有半點疑問。
鄭英心里一驚,忙說道:
“我,我有要事和門主說!”她的小心思被人家看透了。那她就直說好了。心下一橫,又說道:
“-----我聽得消息,立刻就逃了出來!因為怕錢長使得了信息就,就不再用我,我擔心,害怕他下殺手,所以就,撒了謊!還請門主不要怪罪!”鄭英說道后來身體不住發(fā)起抖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
鄭英感覺下巴一疼,已經(jīng)被柳風抬起來,她的眼睛就對上了鷹一般的眼。
她吃透,卻不敢動。
“千真萬確。錯不了!”她說的艱難,不敢再與柳風對視。
“很好!這么說,他們應該已經(jīng)去了無盡海!你下去吧!”柳風松開手。轉瞬人便消失在鄭英眼前。
就這么走了?她的功勞呢?鄭英害怕,茫然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