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季浩跟黑衣人對打,結(jié)果被打的五臟俱傷,而葉鶯功力尚未恢復(fù),只能先給他服下一顆藥丸護住心脈,然眼下也已過半。季浩臉色越發(fā)蒼白,身體不時抽搐,葉鶯見狀眉頭緊鎖,一顆顆汗珠從額頭冒起,心想如果當(dāng)日不時你不知所謂地把真氣注入我的體內(nèi),我也不至于功力全失,現(xiàn)在就不會救不了你,難道這就是天意嗎?可是如果我救不了你,嫂嫂那里該怎么辦,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不是因為遇見我,你早就北上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那就是天樞劍你也不會去熱那個人,可誰又知道那個人的背后還有這么一個玄門高手呢?天啊,你可千萬挺住,不然就是我害死了你,嫂嫂會不再理我的。想著葉鶯就試圖運氣,可是丹田內(nèi)空空蕩蕩的,沒能提起一絲真氣。然后自語道:“遭了,看來一定要到早晨吸收到日、月精華才能恢復(fù)?!闭f完看著躺在八卦陣?yán)锏募竞?,又道:“浩哥,如果你僥幸能熬到那時,恐怕也再不能進入玄門了,不過總比死了好吧,可你要是撐不到那時,我..”說著便哭了出來,然后哭啼道:“我該怎么辦,嫂嫂該怎么辦。我這是怎么了啊???我不是很相信命運的么,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我怎么為了他哭了?。俊闭f著便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而那黑衣人打敗季浩后拉著那大漢離開,他施展輕功,狂奔五十余里后突然停了下來,取下蒙面黑罩后點了身上兩個穴道話后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那大漢見狀驚恐,問道:“主人,你受傷了?”這時黑衣人面部恢復(fù)平靜,這下看去,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只見他面如玉潤,雙目如珠,眉宇間英氣勃發(fā),眉毛向上揚起。他對大漢道:“我沒事,想不到對方也是個玄門中人,好在他道行粗淺,不然誰勝誰負(fù)尚未知曉。鄔祛,你以后要小心些了,已經(jīng)有玄門中人插手神劍山莊的事了?!编w祛道:“是,主人。不如讓在下陪你回去吧?!焙谝氯说溃骸安槐亓?,現(xiàn)在事情有了變化,你速去各分舵?zhèn)髁?,叫他們?nèi)珨?shù)回到總壇,以免誤了大事。還有,務(wù)必要在九月前打探到奚護法和琉璃劍的下落。”鄔祛聽完后拱手道:“是!可是,主人你沒什么大礙吧?”黑衣人道:“就算我有什么大礙你也救我不得,快去!”鄔祛聽到后把手上的天樞劍交給黑衣人,然后又是一聲“是!”后便揚長而去。鄔祛走后,黑衣人吹了個口哨,一匹黑馬從遠(yuǎn)處奔來,他重新用黑面巾遮住半張臉后便騎馬揚長而去。
黑夜中的星光慢慢消失不見,天空慢慢變藍(lán),太陽的身影在遠(yuǎn)處的東方若影若現(xiàn),直到它從地平線上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到葉鶯,葉鶯就感覺到丹田內(nèi)一個‘引子’慢慢形成,它先是將體內(nèi)的氣匯聚成團,之后,天空中云翻霧繞,黑云慢慢遮住了天空,肉眼看去只剩下東西放月亮和太陽,太陽和月亮未被黑云遮擋,兩股光線一陰一陽射到葉鶯上空,隨后盤旋匯聚,接著便進入葉鶯體內(nèi),這一過程持續(xù)了一個時辰之久,等黑云散去,月亮消失,太陽重新照亮大地后,葉鶯變的精神抖擻,她去給季浩把了把脈,道:“還好,你還沒死?!闭f完后便把季浩扶起,呈盤腿打坐姿,然后自己坐在季浩身后,雙手緩緩?fù)瞥?,將真氣?jīng)季浩身上的靈臺、魄戶兩穴注入,后又在不間斷的情況下將真氣轉(zhuǎn)道從命門、懸樞、關(guān)元、三焦四穴注入,這一過程對人的內(nèi)功修為要求非常之高,四個穴位但凡有一個真氣不濟受傷者便會立刻死亡,而過程要半個時辰之久,但葉鶯的真氣猶如無量大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她在給季浩療傷時雙目微微閉上,看上去就像睡覺一樣,反而是季浩因為有她人真氣進入體內(nèi)而微微顫抖,頭冒青煙。半個時辰后季浩臉色重新變得紅潤,全無病態(tài),這時,葉鶯以極快的手法撤去雙手,隨后右手朝著季浩的神庭穴用力的點了下去,這手法若是對一個正常人而言足以致死,點到季浩身上后季浩一口黑血噴出,然后便要昏迷倒下,葉鶯立刻將他攬入懷中,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還好,死不了了?!闭f完后就去挖出琉璃劍,然后把季浩背在身后就向南走去。
走了有半天時間,經(jīng)過一個小鎮(zhèn),小鎮(zhèn)的集市上人來人往,許多人看著一個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男人,紛紛指指點點,有的說“真是太過分了,一個大男人睡著里居然讓一個小姑娘背著,這成何體統(tǒng)??!”有的反駁道:“你不就是羨慕人家么,人家有這么好一個夫人你有嗎?”有的說:“這男的是不是患了什么病啊?如果不是怎么不心疼他的妻子呢?”葉鶯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心里一暖,不由得低頭微笑,她一路走一路笑,經(jīng)過一個藥店時,突然聽到有人對話,一人道:“崔大夫,我這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沒錢,你直接開藥就好了。”另一人道:“雷員外,這次算你運氣好,我剛從長白山進了一批人參,就你這病啊,若是能半個月內(nèi)連續(xù)以人參滋補就可以痊愈了?!比~鶯聽到后停下腳步,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后朝著藥店看去,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就走進了藥店,剛從先說話的那個人就是后面說話的崔大夫口中的雷員外,他是一個年逾五十的人,當(dāng)他看見葉鶯進店后雙目圓睜,盯著葉鶯看,發(fā)出嘿嘿的冷笑聲,葉鶯看到后也沒有搭理,直接問那崔大夫道:“大夫,我這個朋友剛剛撿回了一條命,如果有人參補身,可能會好的快一點,你能賣幾顆給我嗎?”還不等崔大夫回答,那雷員外即道:“這兒的人參我全買下來了,小姑娘,你要人參就找我呀。”葉鶯轉(zhuǎn)身看著雷員外,只見他笑著露出了一嘴的牙,牙口滿是污漬,有一棵門牙掉了后嵌了一顆金牙,葉鶯道:“那這位,能不能分兩顆人參給我呢?”雷員外道:“可以當(dāng)然可以,我雷某人最喜歡的就是幫助別人了,不過就是要問一下,他是你什么人呢?”葉鶯道:“哦~~他是我嫂子的弟弟,怎么了?”葉鶯說完,那雷員外高興的哈哈大笑,如獲至寶,他伸手勾勒下葉鶯的下顎,葉鶯也很配合的抬了下頭,那雷員外道:“那就好辦了,別說兩顆,二十顆都沒問題啊!不過,有個條件?!比~鶯問道:“什么條件?”不等雷員外說出條件,跟著葉鶯進來圍觀的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就上前說道:“小姑娘別答應(yīng)他!雷惡霸是我們這兒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惡霸,強搶民女,魚肉鄉(xiāng)里的事情可沒少干,你快走吧!”沒等葉鶯說什么,雷院喝道:“來人吶!把這老頭打出城去!”說完就有兩個人一人拿著一根木棍朝著那人走去,葉鶯道:“別急呀,我又沒聽他的走了,你也還沒說條件呢?!崩讍T外見葉鶯阻止,當(dāng)即叫下人停下,反而是剛才說話的那人氣沖沖的走了,葉鶯笑著看著雷員外,道:“說說你的條件吧。”葉鶯口出嬌媚語氣,雷員外更是高興,道:“哈哈哈!那就太簡單了,我的條件就是希望小姐你跟我回家,做我的小妾,那樣,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別說人參,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肯給!”
葉鶯聽了雷員外的條件后微微一笑,道:“可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雷員外道:“這么說吧,你要答應(yīng)了,你成了我的小妾,你的兄弟能活命,你如果不答應(yīng),你還是我的小妾,你的兄弟會死。你選吧,哈哈哈~”說完后就大笑不止,他的手下也拿著木棍站在葉鶯身后,圍觀的人一片嘆息,異口同聲,此起彼伏的說道:“唉!真是可惜了,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 狈炊~鶯莞兒一笑,隨后道:“要我答應(yīng)你不難,不過要征得一樣?xùn)|西的同意?!崩讍T外道:“誰啊?”他說完后葉鶯就從季浩和自己中間拿出包裹著的琉璃劍放在地上,道:“如果你能拿得起它,我就答應(yīng)你?!闭f完后就走到藥店柜前對崔大夫道:“大夫,你也聽到一切了,給我兩顆人參吧?”雷員外不知包裹著的是什么,但看葉鶯拿的如此輕松,便對崔大夫道:“拿給她~!”說完后崔大夫給了葉鶯兩顆人參,然后就看見雷員外在拆包琉璃劍的黃布,等他全部拆開,看見是一把劍時不由得嚇了一跳,以驚恐的眼神看著葉鶯,嘴中支吾道:“你..你是..”葉鶯道:“拿呀,我說話是算數(shù)的,只要你拿的起來,我就做你的小妾?!崩讍T外的眼神從恐慌變成平靜,他雙手握住劍柄,使盡全身之力,非但琉璃劍紋絲不動,自己反倒是一個踉蹌大步,險些摔到,他心中想著這把劍如此沉重,而這姑娘拿起來就像拿一根稻草一樣,想必武功非常高,要殺死自己看起來不是難事,而自己剛才言語冒犯,若不早早求饒,恐怕要死在這兒了。于是跪在地上不住磕頭,道:“女俠,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比~鶯見狀,說道:“誒,起來,我什么時候說要你的命了?你把劍拿起來我還要嫁你呢,嗯...這樣吧,你只要能稍微抬起一點點就算你拿起來了怎么樣。”隨后又對圍觀的眾人大聲說道:“各位可以做個見證啊,我說一不二,只要這位雷大爺能搬動這把劍,我就嫁給他!”說完后眾人一片叫好,隨后葉鶯又對雷員外道:“如果你不再拿一次,我就殺了你!”雷員外一聽,嚇了一跳,急道:“好,我拿,我拿?!闭f完便又去拿劍,這次他穩(wěn)了穩(wěn)下盤,隨后又使盡全力,可琉璃劍仍然不動,就在他與琉璃劍僵持的時候,突然渾身顫抖,他的下人見狀立刻上前想要幫忙,然后一傳二二傳三,幾個人如同觸電一般,渾身抽搐,之后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隨后葉鶯走去,撿起琉璃劍,對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雷員外道:“我可是給你機會咯,可你不行吶,這兩顆人參我拿走了,記得幫我付錢哦?!闭f完后就拿著琉璃劍,背著季浩走出藥店,圍觀的人紛紛讓道,葉鶯走出藥店后又回頭對雷員外道:“對了,可千萬不要再去吃什么人參燕窩的補身喲,不然會死的。”說完后聳了聳肩,微微一笑就繼續(xù)往南走去了。走到長江渡頭時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恰好有一艘船準(zhǔn)備要開,葉鶯背著季浩幾步就走了十幾步的路,垮上船有人想上前說她,可看見她拿著一把劍,不由得心中發(fā)慌,灰溜溜的退了回去,葉鶯將季浩安置好后就叫船夫開船,大船過江途中與另一艘過江的船交會,葉鶯身在船艙,不知道那一艘往北的船里就有季鈺。等兩艘船靠岸后,葉鶯在南岸,把季浩安置在茶棚后就四處張望,并沒有看見嫂嫂的身影,就問茶棚老板道:“老板,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的,長的一副貴相,在這兒等人啊?”老板道:“有啊!”葉鶯喜道:“是嗎?在哪里?”老板:“剛才坐在我的茶棚里?!比~鶯道:“然后呢?”老板道:“走了。”葉鶯朝他搖了搖頭,正要走開,老板道:“然后她又回來了。”葉鶯道:“然后呢?”老板道:“我一忙,沒看見了。”葉鶯聽完后表情慢慢轉(zhuǎn)變,然后從冷笑變成了狂笑,道:“老板你可真有一套!”
而在江的北岸,季鈺也在尋找葉鶯,他也問茶棚老板道:“老板,請問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小姑娘,比我矮半個頭,要么很可愛,要么很冷酷,手上拿著一把劍?!崩习宓溃骸澳氵@么一說,剛才似乎真的有這么一個人上船去南岸了?!奔锯暵牭胶缶驼驹诮叄瑢χ瓕Π逗暗溃骸苞L兒~!你在南岸嗎!?”本來還在狂笑的葉鶯聽到了季鈺的聲音,茶棚老板只見她張嘴卻沒聽到任何聲音,處在江北岸的季鈺卻聽的清楚,葉鶯道:“我在!等著我讓琉璃劍去帶你過來!”然后,葉鶯對著琉璃劍點了一下,琉璃劍瞬間飛了出去,飛到江北岸后變大數(shù)倍,季鈺想也沒想就坐到劍上,然后琉璃劍又往回飛,季鈺來到江南岸后看見葉鶯就跑了過去,兩人抱在一起,季鈺眼中余光看見季浩躺在一旁,問道:“季浩?他怎么了?”葉鶯道:“沒事,已經(jīng)活過來了!”季鈺道:“發(fā)生了什么?”葉鶯:“發(fā)生了什么也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不是么?”然后葉鶯對著琉璃劍說道:“琉璃琉璃,以后她就是你的主人咯,你可要好好保護她哦!”琉璃劍似是聽懂葉鶯的話一般,由大變小,飛到季鈺身邊,直立在季鈺身前,季鈺想著既然葉鶯說季浩沒事,倒也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至于發(fā)生了什么,葉鶯從來如此,不如等季浩醒來再問,反倒是自己很需要一把神兵利器傍身,以便復(fù)仇。想著就伸手握住琉璃劍的劍柄,琉璃劍本來渾身散出金光,季鈺把它拿在手里后,金光消失不見。季鈺拿著它揮舞起來,只覺得輕便的很,每一招一式都打出凌厲的劍氣,劍氣所到之處一片金光,石破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