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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你家團寵又在打怪了

第61章 她要變成蟲蛹了

  寧瑜看著虎嘯膽小又嘴饞的樣子,不由地覺得好笑。

  她上前端起一碗蓮子羹遞給虎嘯說道:“你吃吧!”

  虎嘯咕嚕嚕地喝完,眼睛偷瞄著桌面上另一碗蓮子羹,舔了舔嘴,又流出了口水。

  寧瑜端起來蓮子羹,又從空間袋里翻出一包棉花糖,一起放入虎嘯的手里。

  虎嘯沖著她又是嘿嘿地笑起來,津津有昧地吃了起來。

  白妍兒眼尖得跟針似的,她發(fā)現(xiàn)虎嘯的手腕處有一道不易察覺的傷疤,傷疤泛著深紫色,深埋入他粗長的金毛。

  這道傷疤不太尋常!

  她從床上起身走過去,虎嘯馬上往后退了好幾步,一個大個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我...怕疼!”

  白妍兒粗暴地扣住他的手腕,虎嘯本能地掙扎起來,魁梧的身子劇烈地晃動,地面也隨之晃動起來。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寧瑜,求救:“姐姐,幫幫我!“

  寧瑜真的扮演起知心姐姐的角色,在旁邊哄道:“乖,別亂動,等會我再給你好吃的?!?p>  虎嘯就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他聽見有好吃的,乖乖地站著不動了。

  白妍兒仔細地打量著那道傷疤,抿起了唇,她拔出一根黑針扎下去,但黑針竟然斷成了兩半。

  她又認真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另外的手腕也有一道深紫色的傷疤,紫里泛著金色了。

  她嚴肅地盯著虎嘯,語氣變得格外凝重:“誰傷的?”

  虎嘯低下頭,悶不啃聲。

  白妍兒再次追問:“別怕,你告訴我誰傷了你。“

  虎嘯咬緊嘴唇就是不說話。

  白妍兒又用另外一根黑針扎下去,仍是斷了,她正準備抽出一根紅針。

  外面?zhèn)鱽碇刂氐乜人月?,接著是沙啞的呼喚聲:“虎嘯?!?p>  那聲音像是破了音的笛聲,刺得人耳朵發(fā)疼。

  虎嘯抗拒地抽回了手,直往帳篷外飛奔而去了。

  白妍兒沖著寧瑜遞了一個眼色。

  寧瑜識趣地緊跟在虎嘯的后面。

  她看見老鬼拄著拐杖立在門前,狂風呼呼地吹著他寬大的馬褂,人似乎隨手能被風吹走了。

  但他瘦小年邁的身子出奇的堅韌,立在風口中。

  老鬼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長滿皺紋的眼睛望著虎嘯,厲聲呵斥:“我不是讓你早點睡嗎?誰讓你到處亂走?”

  虎嘯低垂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得全身都在發(fā)抖:“我...我錯了?!?p>  寧瑜忙出聲解圍道:“我請他進來坐坐的?!?p>  老鬼偏頭看向寧瑜,臉色緩和少許,慈愛地笑著勸道。

  “虎嘯天性純良,但他體內的獸性并沒有完全壓制住,隨時都有發(fā)作的可能性。為了避免他會傷到你,還是盡量別靠他太近。”

  寧瑜微歪著腦袋去看后面的虎嘯,又想起他中了鬼蛆蟲發(fā)瘋的模樣,確實很嚇人。

  但接觸下來他就是孩子心性,人也單純又好欺負。

  不過寧瑜還是很尊重老鬼,畢竟他是凌九梟的師傅,也是隊伍中的定海南針。

  她表面恭敬地應道:“好的?!?p>  老鬼抬手摸了摸白胡子,以長輩的身份親切地問道:“你最近夜里還那么疼嗎?“

  說來也是奇怪,最近夜里寧瑜不怎么疼了,體內的蟲母蠱變得格外安分。

  “好多了?!皩庤す郧傻鼗?。

  “嗯!“老鬼滿意地點點頭,“那你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少遭點罪。“

  寧瑜又是笑著回:“是?。 ?p>  她卻沒注意些老鬼眼底閃過一絲的精光。

  虎嘯偷偷地抬頭沖著寧瑜呆呆地笑,然后飛快地低下頭去,隨著老鬼離開了。

  寧瑜轉身走回帳篷。

  白妍兒正不停地翻著手里那本書,紙張飛快地翻動,而她那張好看的臉蛋拉了下來,冷冰冰的。

  若她再往外冒寒氣,真的就是冰美人了。

  寧瑜瞧出事情不太對勁,雙手撐著下巴問道:“怎么了?”

  白妍兒嫩得似洋蔥的小手在紙張上飛快地翻動,她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頁,又從最后一頁翻到最后一頁,讓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我明明在那里見過這種蟲子的,怎么找不著了?”

  “蟲子?”寧瑜聽得一頭霧水不知天。

  白妍兒把書又翻了三遍,依舊沒找著想要的內容。

  她從空間帶里又取出兩本書《桃花扇》、《牡丹亭》。

  她快速地翻閱起來,她自言自語道:“哎,我怎么找不著呢?”

  寧瑜坐在旁邊旁邊,靜靜地看著驕傲師父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覺得有心無力。

  她根本不知道師父在找什么。

  過了半響后,白妍兒將手頭上的書全都扔在地上,眉宇皺成了一團,頹然地躺在床上。

  寧瑜捧著臉湊到白妍兒的面前,嬉皮笑臉地問道:“師父,你到底在找什么?”

  白妍兒右手搭在額頭,微瞇著眸子堅定地說道:“虎嘯手腕的傷疤是一種寄生蟲?!?p>  “寄生蟲?”寧瑜光是聽見這三個字就頭皮發(fā)麻,她的體內就寄生著蟲母蠱,她比誰都清楚寄生蟲的可怕。

  “我查找了所有的蠱蟲筆記,卻沒有一種蟲子對得上號?!?p>  寧瑜目光落在那三本書,這些竟然是蠱蟲筆記,也太表里不一了吧!

  她隨手拿起一本《金*梅》,打開來看起來,里面真的是怪蟲百科全書。她胡亂地翻起來,猛地發(fā)現(xiàn)書的中間缺少一頁。

  “這里少了一頁?!?p>  白妍兒來個鯉魚翻身跳著坐起來,忙搶走書本,用心地檢查起來。

  她的眸光驟然暗沉下來,咬著唇狠狠地說道:“怪不得我找不著了?!?p>  她手里的力度一點點加大,直至書揉成了一團:“我有事先走了,你乖乖地呆在帳篷里,那里都不要出來。“

  旋即,白妍兒似一陣風往外刮去了,留下寧瑜呆在原地不明所以。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攤開的書本,上面恰好是蟲母蠱的內容。

  只見書的后面寫著:隨著蟲母蠱的復蘇,它的毒素遍布寄主的身體,疼痛感逐漸消失,最后成為沒有任何知覺的蟲蛹,在身體內孵化出新的蟲母。

  在另一邊,沈易山身子如黑煙飄進凌九梟的帳篷,一屁股坐在床邊。

  他邊嚼著口香糖邊新奇地問道:“她和你是什么關系?”

  凌九梟筆直直地躺在床上,雙手交握著放在胸前,瞇著眼睛假寐。

  沈易山早就習慣凌九梟的孤言寡語,自言自語道。

  “在溶洞里,你讓我出來替她頂罪,就很不對勁了。她的身體快要被蟲母蠱侵占了,已經(jīng)能吸取太初中期烏發(fā)蟲王的精血,再過段時間,她神志就不清醒,要變成一個怪物了。”

  凌九梟仍是躺在床上,不發(fā)一言。

  沈易山瞥了一眼在床上繼續(xù)裝死的凌九梟,惡意地說道:“她的血可是大補品,不僅蟲怪魔物喜歡,我也垂涎已久。不如在她還沒有變成怪物前,讓我吃掉算了?!?p>  凌九梟驟然睜開眼,寒氣逼人:“你敢!”

  沈易山得意洋洋地笑起來:“她果然對你不一樣,我一說要吃她,你就不再裝死了?!?p>  凌九梟從床上緩緩地坐起來,靜靜地望著沈易山。

  沈易山嘿嘿地壞笑起來,他用手肘推了一下,壞笑著問道:“難道你是個重口味?”

  凌九梟橫眉掃過去,但沈易山不怕他,嘴巴沒把門地繼續(xù)說道:“東都的姑娘不知要掉多少眼淚,還有白發(fā)王急得頭發(fā)更白了吧!”

  “你說夠了嗎?”凌九梟語氣中帶著些許地不耐煩。

  沈易山無所謂地聳聳肩,得寸進尺地說道:“你讓不說也行,總得有東西給我堵住嘴巴。實在不行,我只能去找你的新寵物?!?p>  凌九梟直接從床邊抽出一把匕首,割破手腕。

  立刻有鮮血涌了出來,他眉都不皺一下說道:“你喝吧!”

  凌九梟天生屬于玄陰體質,在整個荒蕪大陸找不出幾個。這種體質是天生的修煉天才,最適合修煉禁忌之術。

  他修煉一年的修為,就是普通人的十年,也怪不得白發(fā)王對他寶貝得要命。

  不過天道有輪回,人有得就會有失去的。

  這種人也有個致命點,他們的壽命都不長。

  凌九梟的血液對于沈易山來說,就是上等的補品,足以快速提高他的修為。

  他和凌九梟兩個人的實力相當,至于他會給凌九梟賣命,也是貪圖那幾口鮮血。

  沈易山毫不客氣地上前來,握住凌九梟的手腕貪戀地吃著他的血。

  白妍兒一進來就看見,沈易山正啃著她家老大的手腕,她當然清楚怎么回事。

  她的火氣蹭地燃起來了,火急火燎地跑上去,抬腳重重地揣著沈易山的后背。

  沈易山吃得太入迷,沒有料到白妍兒突然偷襲上來,毫無防備,遭到重重的一擊。

  他整個人都撲倒在地面上,那張俊美的臉與地面來了親密的接觸,直接來了個狗啃土的銷魂姿勢。

  白妍兒火氣仍沒有消下去,跑上前來又狠狠地踹上一腳:“誰讓你又來吸老大的血?”

  沈易山不情不愿從地面坐起來,抬手抹去嘴邊的血跡。

  他冷哼道:“他自己割的,又不是我拿刀子逼著他的?!?p>  “你裝吧!”白妍兒狠狠地瞪了一眼沈易山。

  她走上前來,要幫凌九梟止血。

  凌九梟錯開她的手,淡漠地回道:“不用了。”

  沈易山望著殘留著的血液,又是貪戀地舔了舔嘴角,不懷好意地諷刺道:“你也別熱臉貼冷屁股了?!?p>  白妍兒是凌九梟從死人堆里挖出來的,若沒有凌九梟,她早就死了,所以她對凌九梟是絕對忠誠,也容不得別人來詆毀他。

  “你說什么?”

  沈易山不滿地嘟囔著嘴巴,不再多說。

  畢竟好男兒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最重要的是白妍兒是他媳婦。

  自始至終凌九梟都是冷眼旁觀著兩人的爭吵。

  白妍兒見沈易山識趣閉上嘴,滿意地揚起了下巴。

  她轉頭對凌九梟說道:“老大,虎嘯的手腕處有兩條深紫色的寄生蟲,你知道是什么嗎?”

  凌九梟黑眸閃過一絲寒光,唇抿成一條凌厲的直線,冷冰冰地回道:“這事,你不用管。”

  三個月來,十八名異能者已經(jīng)有十位異能者喪命,要是全都死于怪物之手,她倒不覺得有什么大問題。

  關鍵是絕大部分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她怎么可能不著急呢?

  白妍兒焦急地開口:“老大,我們不能再坐視不理了,不能再讓跟著我們的人白白犧牲了。”

  凌九梟仍是那張酷酷的僵尸臉,風輕云淡地回道:“我會處理好的?!?p>  白妍兒想起虎嘯手腕的寄生蟲,心焦如焚:“老大,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內奸了?”

  “我都說了,這事你不用管,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凌九梟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可挑釁的威嚴。

  白妍兒只能吞下滿肚子的不滿,她無奈地長嘆一聲,恭敬地回道:“好,我再也不問了?!?p>  凌九梟從枕頭后拿出白色的瓷瓶,遞給白妍兒叮囑道:“你將這藥給阿瑜服下?!?p>  瓷瓶用千年寒玉制成的,握在掌心,通體冰涼清爽。

  白妍兒握緊瓷瓶,面露難色地說道:“這是藥王配給你的冰寒丹,讓你在月圓之夜服下的,有助于緩解你的病情......”

  “她體內的蟲母蠱快要占據(jù)她的身體,上次又吸取了烏發(fā)蟲王的精氣,蟲母會蘇醒得更快,可能支撐不到我們殺死蟲皇?!?p>  白妍兒鼓足勇氣反駁:“不,平時我什么都聽你的,但我不能由著你糟蹋身體?!?p>  她是喜歡寧瑜的,真心實意,恨不得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妹妹,但是她和老大相比,她更偏向老大的。

  人都是感情動物,她跟隨了凌九梟快十年,兩人又經(jīng)歷各種各樣的磨難,最重要的是凌九梟對她有恩。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私地要偏袒老大。

  凌九梟望著她,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放心,這里不是我們真正的戰(zhàn)場。”

  說話間,凌九梟的眼里是閃著璀璨的星光。

  白妍兒無奈地回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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