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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亮兒晦暗的眼睛頓時就變得精光閃閃,絕處逢生的感覺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已。
只是眼神在掃向九叔公的時候,里面充滿了無限的鄙夷。
九叔公不愧是個明事理、識大體的老前輩。
在明知被大王算計了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毅然決然的選擇犧牲自己、保全大王,用不要臉來橫掃生命中的一切牛鬼蛇神。
“亮兒兄弟,別怪叔公說你兩句,你這孩子就是心太重了。
我只是奉命去叫你來斗地主,你自個兒就一通亂想的嚇唬自己。
大王早已視山寨里的人為一家,又哪有去自相殘害的道理?再說啦,你爺爺?shù)臓敔斒堑刂?,與你何干?
今日你要是還認(rèn)我這個叔公,那就趕緊過來入座。你我二人好好陪大王玩幾把斗地主才是正經(jīng),只管杵在那里做什么?”
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辛亮兒也就再沒了脾氣。
乖乖的入座,準(zhǔn)備和大王一起玩這個不知什么玩意的斗地主。
羅曼覺得學(xué)游泳最快的辦法,就是先把學(xué)生推進游泳池里,然后再教他們?nèi)绾卧谒凶跃取?p> 因此他只在將斗地主的游戲規(guī)則講過一遍后,就催促著二人趕緊下場實戰(zhàn)。
九叔公和辛亮兒非常不滿大王現(xiàn)在就要開始贏錢的提議,認(rèn)為這種行徑無異于無恥的趁火打劫。
不過在羅曼提出了只脫衣服不輸錢的想法后,九叔公立馬就變得熱情高漲起來,辛亮兒也覺得可以接受。
為了不打消二人的積極性,以方便日后細(xì)水長流的折磨他們。
羅曼并沒有一開始就急著痛下殺手,而是讓他們各自都保持著一定的勝負(fù)輸贏,以此來提高他二人的打牌樂趣。
在經(jīng)過了幾個時辰的廝殺后,九叔公和辛亮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游戲的規(guī)則。
脫衣服也從之前的扭捏羞澀,變的豪放不羈。而且還會在對方準(zhǔn)備脫衣服之前,創(chuàng)造性的摸著下巴淫笑兩聲。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
羅曼這會兒已經(jīng)困得快要睜不開了眼睛,睡意十分濃厚。
可他那句“今日就到此為止,大家明日再來玩”的話剛一出口,立刻就遭到了二人的嚴(yán)正抗議。
“大王,之前是誰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叫我等來陪他斗地主的?
噢,這會兒大王您發(fā)困了,就要趕我們走,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辛亮兒一臉的欠揍模樣。
九叔公也連忙附和:“曼兒,倒不是叔公不向著你,亮兒這話說的在理??!”
算了,這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看來如果不將這兩個淫棍的底褲扒掉,今天怕是睡不成了。
“那說好了啊,從現(xiàn)在開始,贏了的可就不許再穿衣服了!”
羅曼重新制定好了游戲規(guī)則。
二人連忙點頭同意。
九叔公興奮的把拐棍掛在了脖子上,蹲在椅子上一副剛吸過了精神鴉片的煥發(fā)模樣,眼睛瞪得斗大。
一邊摸著手里的牌,一邊注目著桌上那張翻過來的花牌,看它究竟會花落誰家。
玩了一個晚上了,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當(dāng)過一回地主,這讓九叔公感到非常的失望。
就像后世商家都對產(chǎn)品廣告擁有最后的解釋權(quán)一樣,羅曼很快就利用自己的最終游戲解釋權(quán),讓他二人脫得只剩了一條兜襠布。
原以為他二人會見好就收。
沒想到九叔公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不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決不罷休的賭神氣概,非要再戰(zhàn)一局。
無奈。
那就只好把九叔公的最后一塊遮羞布也給摘了。
辛亮兒幸運的穿著兜襠布捂著臉跑了。
當(dāng)九叔公拄著拐棍腆著臉,光溜溜的站在地上請求羅曼將衣服還給他,好讓他這個老同志體面回家時。
已經(jīng)鉆進被窩里睡下的羅曼,頭也不回的拒絕了他。
“愿賭服輸這是自古不易的道理,叔公又何能例外?
您放心,明日一早,我定會讓小瘦子把衣服給您早早送去,絕不會讓您光著身子出門見人的?!?p> 九叔公情知理屈,又見大王態(tài)度決然。
無奈的嘆了口氣,就伸出頭去查看外面的狀況,準(zhǔn)備回家。
腦袋夾在門縫里看了足足半個時辰,再三確定了沒有人影。這才昂首挺胸、大罵著有孫不孝的話,光著屁股一溜煙的跑了。
雄雞還沒有唱出清晨里的第一聲雞鳴,吳軍師就領(lǐng)著工匠們像群賊一樣的摸進了議事廳里。
昨日打造的撲克牌大王非常的喜歡,今日還有一副一百三十六張的麻將牌需要趕工制作。
大王的嘔心之作非常的具有藝術(shù)感染力。
至少在吳軍師的皮鞭下,工匠們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寧愿犧牲睡眠,也要將麻將牌盡快制好的狂熱心情。
比雞還起得早的工匠們借著晨光,哈欠連天的開始在竹塊上雕鳥刻字。
吳軍師無精打采的靠在門扇上,神色黯然的望著遠(yuǎn)處的寨門發(fā)呆。
今日已是大王給出的最后一天期限了,可派出去打聽茶商消息的探馬卻至今還沒傳來任何的消息。
要知道,這可是大王登基以來交給自己的第一件差事??!
如果這頭一件事就辦砸了,那大王究竟會如何看待自己的辦事能力?
想到這里,吳軍師就感覺無比的焦慮……
太陽照常升起。
遠(yuǎn)山上一只不知什么雞站在山頭裝模作樣的嚎了一嗓子,這讓山寨里剛準(zhǔn)備出來打鳴的公雞感到非常的憤怒。
仰著脖子衡量了一番遠(yuǎn)處那只雄壯的不知什么雞,就自慚形穢的返回窩里,繼續(xù)欺負(fù)它的母雞們?nèi)チ恕?p> 九叔公因昨夜回家的路上,不幸被兩個起夜的婦人撞見了他的赤子情懷。
今天實在沒臉出門了,干脆就躲在家里裝病。
剛對天咒罵完那萬惡的撲克牌真不是個好東西,翻了個身就開始琢磨自己昨夜打牌中的幾處失誤,并信誓旦旦地說今晚一定要報仇雪恨。
七斤老太正對著木盆里的一汪清水往腦袋上插花。
昨夜九叔公的闖入再次點燃了她對愛情的渴望,這么多年來的守寡生涯本已讓她心如死水,可昨晚上九叔公的狂野實在令人難以抗拒。
插完了頭花就開始打胭脂,火紅色的花瓣搗碎了往臉上使勁的蹭,其余的就都抹在了嘴唇上。
木盆里已經(jīng)倒映出了殘陽如血的面容,又對著水中的倒影練習(xí)了兩回拋媚眼,感覺已經(jīng)達到奪人魂魄的境界了,這才滿意的推門而出,準(zhǔn)備去九叔公家里坐坐。
順便問問他,到底打算怎樣對昨夜的事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