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威已經(jīng)在孟十九和雯雪停船的地方埋伏好人手,就等孟十九和雯雪回來了。
清晨,孟十九和雯雪吃過早飯,就準(zhǔn)備回到船上,繼續(xù)他們的沿江而下之旅。
“這里怎么沒有一個(gè)人啊?”雯雪看小碼頭竟然空無一人,有些奇怪。
“不知道??!可能還沒有起床吧!”孟十九隨口回答。
“哦!”雯雪答應(yīng)了一聲,但是還是覺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一個(gè)碼頭怎么可能會在早晨的時(shí)候一個(gè)人也沒有呢?這太不尋常了。
“等一下!”孟十九忽然停下了腳步,叫住了雯雪。
“怎么了?”雯雪看向四周,樹木郁郁蔥蔥,她記得那天上岸時(shí)有很多鳥鳴聲,但是現(xiàn)在周圍很安靜。
“有殺氣!”孟十九微瞇著眼說。
“殺氣?難道是極霄宮的人?”雯雪警惕起來。
“應(yīng)該是。”孟十九回答,然后扯開嗓子喊:“何宮主,請現(xiàn)身吧!”
“哈哈……好警覺的年輕人?。 焙谓鹜臉淞掷锍霈F(xiàn),跟著就出現(xiàn)了很多的極霄宮子弟。
“何宮主真是勞師動眾啊!”孟十九看著林子里鉆出來好多人,說對何金威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像孟少俠這樣的青年才俊,不多點(diǎn)人手,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說本宮主太過輕視孟少俠。”
“那我倒是寧愿何宮主輕視一下我?!泵鲜判χf。
“那怎么行呢?孟十九,你夜闖我極霄宮,已經(jīng)是罪不可赦了,居然還挾持我女兒,用她來要挾我,今天本宮主就要你的命!”何金威大聲道。
“哎!此言差矣!要不是何宮主派人找上我,我也不會去你們極霄宮啊。至于你女兒嘛!也是她自己找上門,我們只不過是被迫還手而已,這根本怪不得我們呀!”孟十九笑嘻嘻地說。
“放屁!給我去死!”何金威勃然大怒,“給我把他們兩人抓起來!”
極霄宮眾人聞言,一擁而上,直沖孟十九和雯雪而來。
“怎么辦?這么多人?”雯雪看著他們沖上來,問孟十九。
“沒事,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用怕的?!泵鲜趴粗鴽_上來的極霄宮眾人,自信一笑,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雯雪不禁呆了一下。
然而,孟十九低估了極霄宮的這些人,他們可不是賣咸魚的和欺壓百姓的強(qiáng)盜,而是一群精英。
“結(jié)劍陣!”
極霄宮眾忽然冒出三十六個(gè)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弟子,將孟十九和雯雪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是極霄宮很有名的三十六天罡劍陣,很厲害的,小心點(diǎn)。”雯雪提醒孟十九說。
“三十六天罡劍陣?什么東西???”孟十九看著圍著他和雯雪的這群劍士。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厲害就是啦!小心點(diǎn)”雯雪再次提醒說。
“哦!”孟十九點(diǎn)點(diǎn)頭。
“孟十九!我勸你趕快束手就擒,不然的話,這三十六天罡劍陣有你好受的!哈哈……”何金威大笑道。
這三十六天罡劍陣是昔日極霄宮第二代宮主唐洪玉所創(chuàng),傳至今日,已有百年之久,經(jīng)過數(shù)代極霄宮宮主嘔心瀝血,苦心鉆研,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極霄宮鎮(zhèn)宮劍陣,威力相當(dāng)了得。
“孟十九,我勸你快快束手就擒,不然的話,哼哼,這三十六天罡劍陣有你有你受的?!?p> “白日做夢!”雯雪說。
“哼!區(qū)區(qū)一個(gè)破劍陣,如何困的住我孟十九?何老兒,今天我就破了你這什么狗屁劍陣?!泵鲜耪f。
“乳臭未干,大言不慚,給我動手。”何金威冷笑一聲。
三十六位劍士聽得何金威的命令,齊聲應(yīng)道:“是!”
這三十六位劍士一起吶喊,聲勢倒是極大。若是膽小之人,聞得此聲,就會膽怯三分,未動手就已經(jīng)在氣勢上弱于對手了,這便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但是對于孟十九這種高手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只見這三十六位劍士立刻將手中的長劍揮舞起來,霎時(shí)間,孟十九只覺著四周劍光四射,劍影重重。
孟十九絲毫不慌,霧寒刀已經(jīng)出鞘,霧氣朦朧。
“你只管呆著,看我破了何老兒的這什么三十六天罡劍陣!”孟十九對雯雪道。
“你一個(gè)人……”雯雪話還未說完,孟十九已經(jīng)揮舞起霧寒刀,迎向劍光。
霧寒刀在孟十九的手中像是一條猛虎,直撲向那重重劍影。
雯雪手中冰凝劍一挺,也迎上了劍影。
“不是說了我一個(gè)人來嗎?你跟上來干什么?”孟十九問雯雪。
“那我也沒辦法啊!這個(gè)劍陣的圈子就這么大,我總要自保吧?”雯雪翻了翻白眼。他們雖然嘴上說著話,但是手里卻沒有閑著,一直在招架劍影。
“這還真是挺煩人的!”孟十九在幾次欲突破劍陣未果后,皺起了眉毛。
“當(dāng)然,不然怎么會是極霄宮的鎮(zhèn)宮劍陣呢?”雯雪手中冰凝翻飛,盡力阻擋著劍影,但是這劍影似乎無窮無盡。
“哈哈……出不來吧?還大言不慚說要破了我極霄宮的震宮劍陣,真是可笑,哈哈……”何金威見孟十九被自己困在劍陣之中不得脫身,不由地大笑起來。
“不要得意的太早,我還未用全力呢!”孟十九說。
“哈哈……還嘴硬!”何金威笑道。
“看來不破了你這破陣,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今天,我便讓你見識一下天下第一刀霧寒刀的厲害?!泵鲜耪f完,就向后退了一步,握著霧寒刀的手上泛起了一絲紫紅色的光芒。頓時(shí)霧寒刀寒氣大盛,白霧所籠罩地范圍變的更大。
孟十九手中霧寒刀一橫掃千軍之勢揮出,一道宛如實(shí)質(zhì)的刀氣掃出,頓時(shí)滿天劍影碎裂,化為烏有,而孟十九面前的十幾個(gè)劍士皆被刀氣逼迫,倒退出去三四步。
他們這一退,三十六天罡劍陣立刻就不成型了,孟十九和雯雪抓住機(jī)會,乘勝追擊,猛攻面前這些劍士。而劍陣一破,這些劍士哪里還是孟十九和雯雪的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孟十九和雯雪便一口氣突破了三十六天罡劍陣,出現(xiàn)在了何金威面前。
“何老兒,你這什么三十六天罡劍陣也不過如此嘛!就這種劍陣你們怎么好意思拿來震宮???”孟十九譏笑道。
“哈哈……算你厲害!但是你今天依舊逃不出本宮主的手掌心?!焙谓鹜笮?。
“哦?怎么?你還有什么破劍陣嗎?如果有的話,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反正都是不堪一擊?!泵鲜判ξ卣f。
“就是,何宮主,你還是不要讓你這些弟子妄送性命了!”雯雪說。
“無知小兒,不知死活!三位長老,動手擒下這小子?!焙谓鹜蛏砼詭讉€(gè)形貌相似,白發(fā)飄飄的老人說。
這三個(gè)老人上前一步,從左至右,依次開口說:“極霄宮大長左丘生雨!”
“極霄宮二長老左丘一南!”
“極霄宮三長老左丘云清”
然后他們齊聲道:“前來領(lǐng)教夢少俠的天下第一刀霧寒刀!”
“你們?nèi)碎L這么像,該不是會是親兄弟吧?”孟十九疑惑道。
“不錯(cuò),我們正是左丘三雄!”這三人齊聲道。
雯雪聞言,臉色變了變,心道:糟糕,怎么是這三個(gè)人?
左丘三雄,曾在江湖上名聲甚大。他們?nèi)值苁侨?,心意相通,而且向來都是形影不離,打架,吃飯,就連睡覺也是一起。
三人的武功本就極高,三人聯(lián)手對敵,更是了不得,而且他們?nèi)擞捎谛囊庀嗤?,這三人聯(lián)手,可是遠(yuǎn)勝于和他們武功相當(dāng)?shù)娜寺?lián)手。所以,就算是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不愿意去招惹他們,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們還是心意相通的六只手。
孟十九瞧了瞧左丘三雄,笑著說:“我說,何宮主啊?你們極霄宮是不是沒有人可用,怎么找了幾個(gè)半截身子在黃土里的人來打架?就不怕閃著腰嗎?”
雯雪聽孟十九這么說,不禁莞爾,心道:這個(gè)呆瓜,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這么貧。
“白毛小兒,怎敢嘲笑我左丘三雄?看刀!”左丘三雄聽孟十九如此嘲笑他們,不禁須發(fā)皆張,怒發(fā)沖冠,揮刀來取孟十九。
孟十九見他們?nèi)擞玫氖堑叮笮Φ溃骸澳銈冊醺以陉P(guān)公面前耍大刀?”
四刀相抵,左丘三雄道:“無知小兒,我們耍刀的時(shí)候你還未出生呢?”
“那只不過說明你們白活了那么多年!你們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dāng)真是臉皮厚的可以,我如果沒有猜錯(cuò)的話,你們應(yīng)該是都活在臉皮上了吧?”孟十九嘿嘿一笑,說。
“巧舌如簧!”左丘三雄怒吼一聲,雙手用力,竟逼得孟十九連退五步。
雯雪見此,就欲上前幫忙,但是孟十九卻大聲道:“吻雪,你只管看著就好,這些刷刀的讓我來!我要讓他們見識一下,刀應(yīng)該是怎么用的?!?p> “大言不慚!”左丘三雄說。
“你們馬上就知道了!”孟十九說著雙臂猛一發(fā)力,震開了左丘三雄的刀。
左丘三雄對視一眼,暗道:好深厚的內(nèi)力!
孟十九對左丘三雄說:“用刀,一是要穩(wěn)。”孟十九話說完,便一刀砍向左丘生雨,左丘生雨連忙舉刀招架,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事,孟十九這一刀力道之大,他根本無法抵擋。左丘生雨手中的刀已經(jīng)斷成兩截,飛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連退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孟十九淡淡地說:“如果刀都拿不穩(wěn),還怎么用刀?”
左丘三雄的老大左丘生雨駭然失色,垂下了頭。
孟十九又說說:“用刀,一二是要快!”話音未落,孟十九的霧寒刀已經(jīng)閃電般地超左丘三雄的老兒左丘一南當(dāng)頭劈下,這一刀之快,簡直超越了人對速度的認(rèn)知,如閃電如疾風(fēng),快到無法反應(yīng),無能為力。
左丘一南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一命嗚呼,直直地倒下去,而他從從額頭的眉心一直到小腹,一服已經(jīng)破開了一條線。
“用刀,三是要人刀合一!”此刻的孟十九,散發(fā)著凌厲霸道的刀意,就像是一把刀,一把鋒銳無匹的刀,任何阻擋在他面前的東西,都會被他割開。
孟十九身子一動,就忽然出現(xiàn)在了左丘生雨和左丘云清的身后。
左丘生雨和左丘云清忽然就倒了下去,口中說道:“好……好個(gè)人刀合一!”
孟十九深吸一口氣,那股凌厲霸道的刀意漸漸消散,在他的額頭,有許多細(xì)密的汗珠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