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三個字。蕭寒心里說不出的感覺。頓時毛燥燥的。
“好了好了。等一會一起回家?!?p> “嗯。”南湘子輕聲應了一聲。
氣氛突然安靜的有些尷尬。
南湘子猶豫了一會才開口。
“今天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傷害到你了。安格斯對于蕭氏而言,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學會收起自己的戾氣。還有……我聽木子醫(yī)生說,你的胃痛是老毛病了,是喝酒造成的,如果再這樣下去會很嚴重的,你要注意這一點。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聽到她這么說,他有些開心。她這算是一種關心嗎?那可不可以理解那些話是愛之深責之切呢?所以……是愛嗎?
南湘子又接著自說自話著。
“嗯……你不要誤會,我說這些只是擔心你的病。畢竟如果你出事了,你爸也不會好過。你說呢?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的?!?p> 蕭寒本來閃著亮光的雙眸瞬間暗淡下去。
“你可真是個稱職的小后媽啊,怎么,這算是替我爸關心我嗎?他都不管我,你何必管這么多!”
聽到他這么說,南湘子猛然抬起頭看著他,剛要開口就被他制止了。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了。我要休息一會?!?p> 就這樣,兩個人再也沒有交流。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的,可是她不想他多想什么。
…
在病房休息了兩個小時,天也漸漸黑了。蕭寒并沒有其他不適。兩個人就一起回去了蕭家別墅。
沒有一句話,彼此默契的進來各自的房間。
這時候,樓道傳來急促的皮鞋聲,恨不得踩穿樓板。
嘭一聲,蕭寒的門幾乎是被沖開的一般。南湘子聽到這一聲巨響,嚇的跟著出去看看怎么了。
只見蕭景山一把將蕭寒從床上扯了下來。
蕭景山一只手憤怒的松了松脖子上的深藍色領帶,隨即兩手插在肥胖的腰上。喘著大粗氣。
“你小子,你能做點什么。沒事逞能,要去接待安格斯。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沒這金剛鉆非要攬這瓷器活。明天去蕭氏等著他們笑話你笑話我是么?真是丟老子臉!”
說著他解下了腰上的腰帶。南湘子眼眸一緊,他要做什么?
只聽見啪的一聲,皮子腰帶狠狠的落在了蕭寒的身上,很快從輕薄的白色襯衣上就看到了紅色暈染開來。
蕭寒忍著痛,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相反聽到的是南湘子“啊”的一聲尖叫。
南湘子害怕的邁出腿要過去攔住蕭景山,卻被蕭寒叫住了。
他忍著疼,聲音發(fā)抖,“別過來!”
蕭景山沒有停下來,腰帶還是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在蕭寒的身上。汗水從他頭上滴落。身上混著汗水和血跡,襯衣已經完全貼在了那精干的軀體上。
他強忍著疼痛,沒有叫喊一聲,他是不會向蕭景山低頭認錯的,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南湘子卻哭了,淚水止不住的流。難道蕭寒就是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嗎?她好心疼他。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沖過去,一把揪住了即將落下去的腰帶。
可是力氣哪里拼得過蕭景山,腰帶硬生生從她手里抽出去,她只感到手里一抹疼痛,血滴答滴答的掉落。
她顧不上這些。直接擋在了蕭寒身上。所以這一下沒有落在蕭寒身上,而是落在了她身上。
她哪里頂得住蕭景山這兇狠的一下,直接疼暈了過去,暈之前只聽到有氣無力的一句“別打了”。
“你還替他擋?好,那我就連你一起打!”
蕭寒看她沒了反應,而蕭景山還沒打算停下來。嘴里叫囂著,腰帶又要落下來。
蕭寒一把抱起暈倒了的南湘子,躲開了蕭景山這一下。地板上看到一條裂縫。
“夠了!蕭景山!你沒看到她已經暈了嗎?你當年打我媽還把她趕出了這個家,從小我只要做錯事你就打我,現在她還不是你的妻子呢!你連她也要打嗎!”
蕭景山血腥的瞳孔慢慢冷靜下來,滿頭的大汗,手里的腰帶滑落??粗矍斑@兩個人,他都做了什么。
他一步一步的向門口退去。這下壞了,蕭寒說的沒錯,她還不是他的妻子,他還指望南湘子替他賺錢,還指望南湘子替他去找安格斯……這下……全完了。
“趙姨!趙姨!去請醫(yī)生!”蕭寒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喊趙姨。
趙姨看到蕭寒,雖然驚恐,但也知道怎么一回事。跑著去請了醫(yī)生來。
“先不用管我,快去看看她?!笔捄畬s來的醫(yī)生說。
“這……蕭二少。”
“我說先看她,你沒聽到嗎!她現在都不省人事了!她要醒不過來,你就不用當醫(yī)生了!”蕭寒對不敢怠慢他的醫(yī)生怒吼。
醫(yī)生提溜著醫(yī)藥箱趕緊去看躺在床上的南湘子。
趙姨進來看見這一幕驚呆了,她沒想到南湘子也受了傷,還暈了過去。
“蕭二少……這,怎么回事啊。南小姐她怎么……”
“趙姨,先別問了,你去幫我看看她。”蕭寒虛弱的說。
“好的好的,蕭二少您要么去沖個澡,一會我?guī)湍纤?。”趙姨還是和以往一樣。
“嗯。等她醒了吧。”
趙姨不再多說下去,她知道勸不動蕭寒。
這時候醫(yī)生也檢查完了。
“蕭二少,南小姐她沒什么大礙,只是精神過于緊張,再加上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身體薄弱,疼暈了過去。我給她開了些安神補氣的藥,一會她醒了讓她喝下去。您的傷口我也給您看看吧……”
“不用了。趙姨,你給醫(yī)生安排個地方等著。什么時候南小姐沒事了,他什么時候就可以走了?!?p> 醫(yī)生無可奈何的黑著臉,可又不敢說什么,只好跟著趙姨去一旁等著。
蕭寒早已習慣了蕭景山對他的暴打,可是她居然替她挨了一下。
他坐在床邊,憐惜的看著昏迷中的她。
為什么?為什么要沖出來。你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沖出來的呢?
南湘子,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突然的離開,又突然的出現。
你快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