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溫柔的將南湘子放在她的床上。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疼惜的看著睡著的她。
他頹唐的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南湘子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我!”她驚慌的喊著,兩只手在空中亂抓著。
蕭寒緊張的抓住了她的手,南湘子更是害怕了,“啊”的一聲坐了起來,也不仔細看眼前是誰,張牙舞爪的,手在空中一通亂呼。
“是我!南湘子!你看看啊,是我!我是蕭寒!”蕭寒大聲說著,用手搖晃著南湘子的身體。
南湘子這才睜開眼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的確是蕭寒。慢慢的也想起來了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想起來蕭寒憤怒的拳頭,想起來蕭寒抱著她離開酒店。她拿開蕭寒搖晃她的雙手。
“別搖了,再搖就散架了。”
蕭寒看她清醒了,放松的呼了口氣。南湘子看著他俊美的側(cè)臉,不知道這時候的他在想什么。
“今晚謝謝你啊。你怎么會來呢?如果不是你,今晚……”
蕭寒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打斷了她的話。
“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今晚就完了?你是不是本來就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你是傻還是缺心眼?還是你對自己一點也無所謂?如果今晚我沒看到?jīng)]追過來呢?或者我來晚了呢?你出一點點事,要我怎么辦!”
蕭寒幾乎是吼出來的,猩紅的眼神看著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原來他這么擔心她,原來他一直在后面跟著。
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在聽到蕭寒的斥責后,她終于崩潰了,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落在了被子上。
蕭寒眼神頓時軟了下來,心疼的將她摟入了懷里。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好了好了,沒事了?!?p> 而這一切都被跟上來躲在門口的蕭景山看在了眼里,他眼里流露著一股狠勁。好你個南湘子,什么時候偷偷勾搭上了我這沒城府的蠢兒子了。轉(zhuǎn)念又一想,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蕭景山整理了下衣服,輕咳著走了進來。
南湘子聽到聲音,有意的離開了蕭寒的懷抱,蕭寒皺著眉無解的看著她。
“南湘子,我看剛才是蕭寒抱著你回來的。你怎么了?沒事吧?”蕭景山假裝關(guān)心的說。
南湘子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實際是想問李董吧,像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么會真心關(guān)心她。
“蕭董事長,我沒事。沒什么別的事的話,我要休息了?!蹦舷孀颖涞恼f,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疲憊了。
蕭寒心里很是不爽,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是對蕭景山不發(fā)火也不離開。
“與其在這里假仁假義,我想,你現(xiàn)在還不如去看看你那個李董,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呢?!?p> 聽見蕭寒這么說,蕭景山內(nèi)心一緊。
“你說什么!你做了什么?哎呀,完了完了全完了……你這個混帳東西,回來再和你算帳?!?p> 蕭景山一改面色,急忙忙跑了出去。
“你和他這么說,他回來了又要打你怎么辦?”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我怎么辦。他不能把我怎么樣?!?p> 蕭寒還有話想說,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南湘子。
“你想說什么?”
“我……想問你,為什么要留在他身邊?明知道他對你只是利用?你不要和我說你喜歡我爸?我是不會信的?!?p> 南湘子一怔,她沒想到蕭寒這么直白的問她,她要怎么回答呢。
“這個問題……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彼拖铝祟^,像犯錯的孩子一樣。
“我不要聽這個。什么對不起,什么現(xiàn)在以后的。我不想聽!那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蕭寒已經(jīng)幾近暴走的狀態(tài),面對南湘子,他總是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
可是南湘子又心里好受到哪里去呢?就像他說的,她哪里對自己是無所謂的呢?只是這一切,也不知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捉弄。
南湘子忍住眼淚,跳下床把蕭寒向外推,“你不要再問了,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他不是聽不出來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他也不想再逼她,畢竟今晚她經(jīng)歷的夠夠的了。
“好了,我不問了,好嗎?你去床上躺著休息。我看你睡著了我再走?可以嗎?”他握著她的肩。
“嗯?!蹦舷孀拥椭^應(yīng)著。
他真的什么也沒有再說,就一直只是守著她,直到她睡著。
“既然你不肯說,我不會逼你。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他輕聲的說著,說完吻了吻她的額頭。離開了南湘子的房間,他叫上了厲磊去了酒吧。
而蕭景山幾番打聽才知道,李董已經(jīng)被送去了醫(yī)院。他又急急忙忙的趕去了醫(yī)院。
一看李董整個頭幾乎都被紗布裹著,還在昏迷中。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和李董說才行。就這樣,他守在李董病房外守了整整一夜。確切地說,他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睡了一夜。
李董半夜的時候,其實疼醒了。護士告訴他,蕭景山在外面長椅上睡著了。
“他喜歡睡長椅上,就讓他睡吧。”李董氣憤的跟護士說,護士也沒敢再多說什么。
即便蕭景山有告訴護士,等李董醒了通知他,可是李董都發(fā)話了,誰還敢叫醒他,怪只怪你自己睡著了。護士看都沒看就走了。
等蕭景山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他趕緊去到李董身邊。
“李董?您醒了?您感覺怎么樣了?這護士小丫頭,都說了讓她叫我,居然沒叫我。”蕭景山小心翼翼的陪笑著。
“是我不讓她叫你的?!崩疃敝劭粗捑吧?。
蕭景山臉上有些掛不住,也還是憋著笑臉,“呵呵,李董,那丫頭她太年輕,不懂事,回頭我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您別生氣,氣大傷身?!?p> 李董心里很是憤怒,傷身?難道他現(xiàn)在受的傷不重?
“蕭董事長,你不用多說了。那丫頭老子不稀罕。只是打傷我的,我聽說是你的寶貝兒子蕭寒蕭二少啊。嗯?這筆帳怎么算,我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打成這樣吧?那丫頭怎么說也是你蕭董事長送來的,現(xiàn)在挨打的是我?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這下蕭景山徹底懵了,沒想到蕭寒下手這么重,“這…這不可能啊,蕭寒他,他平時也就是愛玩,出手打人這種事怎么會…李董,是不是有人惡意中傷啊?!?p> “怎么?你是說我故意污蔑你兒子?要不要調(diào)酒店樓道監(jiān)控給你看啊?!?p> 李董聽到蕭景山的話更是憤怒,蕭景山緊張的早已汗流浹背,頭頂上的汗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