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子先答應(yīng)下了蕭景山,這件事情她需要想想怎么說。蕭景山也沒再多問。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沒有打開燈。沿著月光灑落的影子,慢慢的走到了窗前。
天空黑壓壓一片,找不到半點(diǎn)星光。只有一牙彎月高高掛在漆黑一片的空中,顯得過分奪目。
記得高中的時候,晚自習(xí),他總偷偷溜出來,然后跑到她的教室窗口。她看見了,也會偷偷溜出來。
他直接拉起她的手,直奔操場。等跑到操場時候,他喘著大粗氣,一下子躺在草坪上。她會溫柔的坐在他身邊。
兩個人一起抬頭看著夜空,那個時候,天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圍繞在月亮旁邊。
他說,“你猜,那么多星星,哪一顆是我?”
她沒想到他會問這么幼稚無厘頭的問題,只覺得他可愛。
她笑了笑,說,“那顆。你看到了嗎?”一邊伸出她細(xì)細(xì)的手指指著。
“那么多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哪一顆啊?”蕭寒一只手蜷起來,假裝像個望遠(yuǎn)鏡一樣搭在一只眼睛上,找著南湘子說的那一顆。
“哈哈,瞧你那傻了吧唧的樣子?!?p> “你敢說我傻?”蕭寒蹭的一下翻起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南湘子不禁臉紅了起來。蕭寒靠的越來越近。嘴巴蠢蠢欲動。
這時候突然一束手電光掃來掃去。
“誰在那里?幾班的?晚自習(xí)時間不在教室待著!”遠(yuǎn)處傳來巡邏大叔的聲音。
“唔,糟了,怎么辦?”南湘子害怕的雙手緊緊抓著蕭寒。
蕭寒反應(yīng)快速的拉起南湘子就跑,“跑啊,還怎么辦!”
兩個人又是一通奔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躲在了一旁的梧桐樹后面。
“蕭寒……”
“噓,先別說話。”蕭寒一手捂住南湘子的嘴巴,一只手豎起來放在嘴前。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可以清楚的聽見對方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他只能看見她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撲扇撲扇的看著他。
巡邏大叔好像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了,他慢慢放下她嘴巴上的手。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你這樣我會忍不住想要……”蕭寒有些曖昧的說。
“想要什么?”南湘子一雙無辜的眼神。
“想要狠狠的吻你?。 ?p> 這話說出來,南湘子害羞的低下了頭,臉?biāo)⒁幌录t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樣。
蕭寒看見她這副樣子,是越來越喜歡這丫頭。
“你剛才說的到底是哪顆星星?”
“啊?噢……就是離月亮最近的那顆啊?!蹦舷孀佣疾恢朗捄窃趺赐蝗还盏竭@個問題上的。
“傻丫頭。你說是就是吧?!笔捄f著摸了摸她的頭。
“你說,星星會一直陪著月亮嗎?”
“也許會的吧……不管星星會不會一直陪著月亮,我蕭寒會一直陪著南湘子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是真摯。
“還說我傻,你才傻,哪有誰會一直陪著誰的。”
“我不管,我就要一直陪著你。當(dāng)初是你要和我在一起的,你得對我負(fù)責(zé)?!?p> 蕭寒有些無賴的撒嬌的說著。
她噗嗤笑了一下,“好,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你怎么負(fù)責(zé)啊?”蕭寒魅惑的笑著。
“我想想啊,不如……我娶了你啊,蕭先生,你愿意嫁給南女士嗎?一輩子愛護(hù)她守護(hù)她,不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都愿意陪伴她?”
她眼里仿佛有星星一般,他配合著她,“我愿意!”
她雙手摟住了蕭寒的腰,投入了他的懷里,兩個人緊緊相擁。
感情里,讓人艷羨的大抵就是這樣吧,你鬧著他配合著,不去擔(dān)憂未來,只爭朝夕。
夜?jié)u漸濃重,一陣涼風(fēng)襲來,南湘子不禁微微打了個噴嚏。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兩行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心里說不出來的別扭和難受。她做錯了什么,老天要如此待她。
她不想去和蕭寒說,即便蕭寒要結(jié)婚,新娘不是她,可是他要結(jié)婚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想是由她來告訴他。
可是,只有他和木子結(jié)婚,李董才會放過他。而且木子又那么溫婉優(yōu)雅,善解人意。對他而言,這是一門再好不過的親事。她也可以安心復(fù)仇,即便蕭氏垮了,可蕭寒攀上李董這樣的親家,他還是可以繼續(xù)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闊日子的。
想到這里,她也就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了。本來她和蕭寒的感情就是一段美麗的錯誤,不是嗎?
在她看來,他們這輩子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一夜,睡的并不踏實(shí)安穩(wěn)……
…
翌日。
她走的時候,敲了敲蕭寒的門。
蕭寒因被吵醒煩躁的打開門。
“不是說過了嗎?早上不要打擾本少爺睡覺!”
“是我……”
蕭寒一聽聲音,這才睜開眼仔細(xì)看了看,確定是南湘子。
“早啊,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下人……”
“今天下班后……你有時間嗎?”
蕭寒瞪著眼睛看著她,“有啊,你想約我啊?”
南湘子不由得臉紅撲撲的,耳朵根都連帶著紅了起來。
“不是啊。也是吧……那就下班后咖啡廳吧?”
她說完就趕緊扭頭就走。
“喂!你話都沒說完,哪家啊……算了,下班后我去接你。你在蕭氏門口等我,聽見了嗎?”
“聽見了!我去公司了!”她頭也沒回,幾乎可以說是飛奔下樓。
這一整天,南湘子工作效率連帶的都不高。本來就剛來新的行政部門,許多需要了解學(xué)習(xí)的地方,結(jié)果什么也沒聽進(jìn)去……
滿腦子都在想要怎么和蕭寒講結(jié)婚的事情……
而蕭寒一整天可以說是神采飛揚(yáng),神采奕奕。就連趙姨都忍不住問他有什么高興事,多久都沒見過他這副樣子了。
他只是沖著趙姨笑了笑,像個終于從大人手里拿到糖果的小朋友一樣,跑了出去。
然后去找了他的固定造型師,專門從頭到腳都精心準(zhǔn)備了一番。就連造型師都忍不住吐槽他,也不知道這是哪家姑娘能讓蕭二少這么用心。
到了下班時間,南湘子心事重重的走到蕭氏門口。
蕭寒早已等了她很久,還開了那輛騷氣滿滿的火紅色跑車,結(jié)果沒想到南湘子居然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蕭寒狂按喇叭,還是保安提醒的南湘子。她才抬起頭小跑過去。
“地下有金子?。≌f吧,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