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小柒早就等在門口。
聽到門外熟悉的聲音之后,房間里就傳來一陣歡快的鳴叫聲。
當(dāng)房門打開的那一刻,小柒突然竄到四人之間搖著尾巴來回蹭來蹭去。
安然替龍涯檢查了一下身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痕,只是有些紅腫,外加體力透支嚴(yán)重,只需多加休息即可。
看到龍涯沒有什么大礙,安然和冷子珊離開他的房間,留下段飛繼續(xù)照顧龍涯。
當(dāng)兩人離開之后,龍涯關(guān)上房門。
段飛躺在龍涯床上,翹著二郎腿,道:“剛才快被你嚇?biāo)懒?,剛吃的飯差點沒吐出來。我說你怎么回事,剛才和那歐陽胖子打的時候好像有些力不從心???”
龍涯沒有說話,臉色變得煞白,。
噗通”
龍涯跪倒在地,段飛嚇得趕緊爬下床攙扶著他躺到床上。
“你怎么了?龍涯!”
小柒似乎看出了主人的不適,開始不停的吼叫。
段飛則撫摸著小柒的腦袋,生怕叫聲驚擾了隔壁的人。
小柒似乎明白段飛的意思,于是停止了吼叫,盤坐在龍涯的床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床上。
龍涯嘴唇發(fā)紫,臉色煞白,額頭滿是虛汗。
段飛有些害怕,緊張的問道:“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p> 看著龍涯渾身發(fā)抖,段飛有些不知所措。
“不然我去叫醫(yī)生,對!那個什么金博士是嗎?我去找她?!?p> 龍涯拉住段飛的胳膊,嘴里努力擠出兩個字:
“逆鱗。”
段飛準(zhǔn)備離開的腳又重新停了下來。
他蹲在床邊,震驚的小聲問道:“逆鱗?不會吧?這個時候發(fā)作?”
這種事段飛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之前已經(jīng)遇到過兩次,只是時隔兩年,段飛沒想到還會遇到。
以往每次逆鱗發(fā)作,段飛只不過把他送到林天正那里就好了,剩下的事都由林天正負(fù)責(zé)。
現(xiàn)在段飛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會這樣?難道又開始生長了?”
龍涯臉部已經(jīng)開始扭曲,身體變得有些僵硬,濕透的衣服緊緊貼著后背,滲出一絲絲猩紅的血跡。
段飛不知道這一次逆鱗到底長成什么樣了,是不是還能補(bǔ)救。
他將龍涯翻過身趴在床上,脫下上衣,眼前的一幕讓段飛目瞪口呆。
龍涯的整個背部覆蓋著一層腐爛的死皮,死皮下面覆蓋著一層粉紅色的薄膜狀的皮膚,粉紅色皮膚下顯露出一片藍(lán)紫色的鱗片,每個鱗片足有半個小孩子手掌大小,鱗片的方向全部朝上。
“怎么樣了?”
龍涯有氣無力的問道。
“厄······”
段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所看到的情形。
五年前龍涯的背上還只是一條細(xì)長的麟骨,兩邊零零星星的鑲嵌著幾塊指甲蓋大小的裂片。
“不太好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的狀況?!?p> 龍涯吃力的回頭看了看段飛,道:“你感覺情況怎么樣?”
“感覺背后就像被撕裂一樣?!?p> “不是感覺,是正在被撕裂?!?p> 段飛吃驚的看著正在慢慢裂開的鮮紅的皮膚,一股股猩紅的粘液從皮膚里滲出。
龍涯長舒了一口氣,好像并不感到吃驚,趴在床上,道:“沒辦法補(bǔ)救了嗎?”
“太大了,已經(jīng)沒辦法補(bǔ)救了?!?p> 龍涯感覺整個背上的皮膚好像正在被一層層揭開一樣。
盡管服用了林伯配制的藥丸,但是這次逆鱗生長的異常猛烈,藥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劇烈的疼痛讓龍涯開始有些迷蒙,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疼痛感也逐漸消失。
段飛在他耳邊不斷的呼喊他的的名字,希望以此保證龍涯的清醒,然而收效甚微。
漸漸地龍涯徹底失去意識。
段飛著急的在床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不知道龍涯能不能挺過這一關(guān),又不敢將事情告訴別人,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為龍涯祈禱。
小柒看到主人沒了動靜,哼叫了兩聲,然后蹲在地上靜靜的看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對于段飛來說都是煎熬。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每次逆鱗生長之后,龍涯都會在兩個小時之后醒來,但是這一次時間有些長。
段飛每隔一分鐘就會看一眼手表,看著全身已經(jīng)慘白的龍涯,他心里越發(fā)開始擔(dān)心。
一分鐘、兩分鐘………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咚!咚!”
墻上的老式鐘表敲響了凌晨兩點的警示。
六個小時過去了,龍涯還沒醒。
段飛趴到床前面前仔細(xì)端詳著龍涯蒼白的臉,身邊趴著小柒,他們都在靜待著他的醒來。
突然龍涯輕咳一聲,緊閉的雙眼開始有些微微跳動。
“龍涯!龍涯!你醒了!”
段飛不停的搖晃著龍涯的肩膀,嘴里不停的呼喊。
龍涯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覺背上就像焊了一層厚厚的鐵甲,稍微一動,鐵甲的邊緣就會發(fā)出一陣烈火炙烤辦的疼痛。
段飛看著他的后背,原本紫黑色的鱗片上又覆蓋了一層粉紅色的新皮,而且皮膚還在加厚。
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將所有鱗片覆蓋。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段飛雙手合十做出祈禱狀。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龍涯強(qiáng)撐起身體,斜靠在床上。
段飛看了看手表,道:“已經(jīng)七個小時了,比以前多了將近五個小時?!?p> “水。”
龍涯努力抬起右手指了指門口的一臺飲水機(jī)。
這是進(jìn)入329的又一個福利,段飛很快就學(xué)會了怎么使用這種奢侈品。
段飛用一個玻璃杯子接了一杯涼水端給他。
龍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擦了擦嘴,道:“沒別人知道吧?”
“你放心,沒人知道,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
“那就好?!?p> “但是明天的訓(xùn)練怎么辦?你還可以嗎?要不要我?guī)湍阏埣???p> “不用,我沒問題,休息一晚上估計就會沒事,明天不是要選兵器嗎,估計也不會有什么訓(xùn)練?!?p> 說到這里,龍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被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寶劍。
當(dāng)時只顧著逃跑了,忘記將寶劍還給它的主人了。
這時候龍涯突然意識到,他似乎并不知道這把寶劍的主人。
龍涯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桌前,拿起寶劍仔細(xì)端詳。
寶劍又重新恢復(fù)暗淡無光的深灰色,雖然經(jīng)過剛才的激戰(zhàn)但是劍刃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顯得有些銹鈍。
“別看了,就是一把沒有開刃的破劍?!?p> 段飛結(jié)果寶劍看了看,隨后又扔在桌子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厲害了?一把破劍都能讓你用出神兵利器的感覺。”
“是不是你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的作用?”
“不見得?!饼堁淖匝宰哉Z道。
他能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從劍鋒所釋放出的巨大的能量,“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劍?!?p> “嗨!就算它不普通,但是你看看這劍身也忒寒磣了吧?”
段飛不屑的說到,隨后又坐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