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些錢是給新皇登基用的,只要有新皇的支持,多給咱們政策,還怕賺不到錢么?”
李秀箐耳邊傳來微微的熱氣,她臉紅如血,想離開韋楓的懷抱,可是全身竟是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越是心慌,越是沒有力氣,只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好舒心。
“天啊,怎么會這樣啊!”
她心中暗暗叫苦,這個時侯什么兇狠都沒有了,咬著牙不敢說話,生怕那軟軟的口氣讓自己都嫌棄。
韋楓以為公主并不愿意,心想抱著她說話,只怕效果是最好的,于是并沒有松開雙手,反而抱緊了幾分。
“殿下,咱們賺錢要考慮到細水長流,不用計較一時之得失,現(xiàn)在太子就要登基,朝廷十分缺錢,俗話說的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你的太子哥哥要當皇帝了,作妹妹的當然要表示一下,這些錢就當是你送給新皇的禮物好么?”
見李秀箐還是不說話,韋楓心想自己的口才也老差勁了,這樣居然都說不服九江公主。
他只好繼續(xù)努力,將嘴更湊近了幾分,聲音也更帶上了些磁性,自己前世口才杠杠的,難道會在這里碰壁而歸?
“公主殿下,這些錢算我借你的好不好?有了政策,我賺錢的速度比賭博還要快,相信我,沒錯的?!?p> 還是沒有動靜??!
韋楓真想將雙手下移,狠狠的打一下她的屁股,讓她清醒一下。
可惜不敢,人家可是公主,自己現(xiàn)在也是太膨脹了,竟然有了這樣的念頭,真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于是他將雙手放開,可是公主卻一動不動,依然偎在自己懷中。
這樣啊……
當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小姑娘的心理了若指掌,當下的情況讓他明白了幾分。
“這場賭博肯定要傳入宮中,這錢咱們不要,就可以躲開明槍暗箭,將它化為土地和政策,錢咱們可以繼續(xù)賺,以后還會更多,名聲也有了,望江樓更是家喻戶曉,這樣的廣告效應哪里去找?”
說完后,他便不再說話,雙手加上一點力道,保持住這樣的姿勢。
好香??!
這個時代用的都是熏香吧?雖然沒有香水那種催情作用,但勝在純天然,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香水韋楓是不會做的,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等到自己脫離苦海再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的人兒輕輕動了一下,傳來低低的一聲呢喃。
“嗯?!?p> 這便表示同意了。
韋楓當然也不能裝傻充愣,只好戀戀不舍的再次松開雙手。
李秀箐終于離開了他,將雙手掩住面孔,飛快的轉過身子,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這些錢你自己拿去吧,本公主不要了?!?p> 說罷飛也似的逃出了房間。
韋楓呆呆的站立了半響。
這樣就成了?本以為還要大費口舌,才能讓鐵公雞放棄對這些錢的幻想呢。
也太容易了吧,好不真實啊!
他叫鐘掌柜喚了進來。
“這里的錢不能動,都是有大用的,千萬看好了,誰也不給。”
鐘掌柜嘴上應諾,心中暗暗稱奇,難不成公主剛才一文錢也沒要到?韋大人這是用了什么手段?也太歷害了吧。
他對這位公公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
“小人一定遵命?!?p> 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上下級的味道。
韋楓見他如此緊張,摸了摸鼻子解釋了一句,“這錢是用來增加國庫,突厥人就要來了?!?p> ……
“太子妃?!?p> 宜春北苑,長孫無垢對著桌上堆發(fā)的各色帳薄,正在奮筆疾書,現(xiàn)在宮里的各種用度和收支她都一一精打細算,不教別人插手。
聽到曲常侍的聲音,她轉了轉有些發(fā)酸的手碗,將手中筆停了下來。
“咱們在外的產業(yè),現(xiàn)在情況如何?你們要多費點心,這幾月要多賺些錢財?!?p> 曲常侍連聲應諾,“好教娘娘得知,咱們內侍監(jiān)最近都十分用心,都希望皇上的登基大典隆重無比?!?p> 長孫無垢嘆了一口氣,“曲公公,你也是老人了,實話說登基大典不用太過隆重,太子的心思都在國計民生上,只要百姓過的好,比什么都重要?!?p> “娘娘說的極是?!鼻J厅c頭應允下來,然后看了看太子妃的臉色,不緊不慢的說道:“前些時日望江樓聚眾賭博,據說金額達到了好幾萬貫。”
“望江樓?”近來長孫無垢對這個地名有些敏感,反應了一下,“韋楓開的麻將館?”
“哪里是麻將館?!鼻J棠樕系募∪鈩恿藙?,見娘娘皺起了眉頭,決定將肚子里的話說出來。
“韋楓這位小宦官,外表開的是麻將館,其實二樓上是賭博場所,每天聚眾豪賭,金額是成千上萬,他在其中贏了不少,真可謂腰纏萬貫。
娘娘現(xiàn)在這么艱苦,這么節(jié)約,卻有人拿著真金白銀去賭博,曲常侍知道太子妃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行為。
雖然大唐沒有禁賭,但曲常侍知道自己抓住了韋楓的把柄,這次一定要將他趕出內侍監(jiān),然后讓他生不如死。
一個比太子妃還有錢的小宦官,卻不知那些黃白之物是他的催命符??!
這位小宦官最近做了許多事,讓自己感覺不高興,連一點孝敬都沒有,這樣的人留著干嘛?
長孫無垢聽韋楓跑去賭博,果然臉色不豫,自己批給了他一大塊地,他說的很認真,不是要制造值錢的商品嘛,怎么跑去賭博呢?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她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是不是因為自己心太軟了,所以上了韋楓的當,聽信了他的那份策劃書。
還是太急著賺錢了?。?p> 她心中無聲苦笑,這幾日自己無論怎么算,用錢的缺口高達十五萬貫,這還不算城池的和兵甲的修繕,那里簡直就是無底洞!
想到這里她心縮成一團,要是頡利咄咄逼人,兩國開戰(zhàn)的話,北境那些未經修繕的城池如何能擋得住突厥人的戰(zhàn)馬和彎刀,到時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會倒在血泊之中,妻離子散。
“那個韋楓怎么能夠這樣,拿錢去賭博呢?”長孫無垢越想越氣,臉上出現(xiàn)一絲不健康的紅暈,呼吸也急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