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
這時屋內傳來河老七啼哭聲,他在屋內已經聽到自家老娘的聲音,一個大男人激動的失聲痛哭起來!
河老娘聞言“哎喲”一聲趕緊跑到屋里看兒子!見河老七躺在一張舊木板上,身上蓋了張破被子,整個人弱弱的躺好不凄慘!
“我的兒呀,你,你怎么成這樣了?”河老娘眼淚馬上就飆了出來,看著河老七凄涼的躺在這里,像一條狗一樣茍延殘喘,她好好的兒子怎么成這樣子了。
雖然外面流傳他的兒子好男風她自是信,也想來看看,但是她拉不下面子,蘇小小之前的那一巴掌她還懷恨在心,就等著這一家人餓的不行來上門求她!
“娘,娘你可要為我作主??!”河老七下像是找到靠山一樣,緊緊抓住河老娘的手,這幾天來所有的情緒都全部爆發(fā)出來,哭像個孩子!
“我的心肝呀,是誰把你弄這樣!”河老娘心疼的緊,看著河老七動彈不了的雙腳,像是痛在心里針扎一樣。這是她從小就寵到大的兒子,雖然不爭氣,可倒底是從自已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看著他這個樣子怎能不心痛!
河玉香也進了屋,看著弟弟躺在木板上,那狼狽的樣子,看來傳言是真的,她的好弟弟真的成了廢人。當初她就是看著胡喜梅老實才設計她嫁給了自已的弟弟,還以為可以保他一生無憂,沒想到,沒想胡喜梅居然這么恨心把人害成這樣!河玉香雙手握成拳頭,緊了緊平復了下內心的激蕩!
“弟弟!”一聲弟弟叫的河老七更是悲憤難忍!
河老七見親娘跟大姐都來了,心中的憤怒像是有了出口,他們都是從小把他寵到大的人,定會為他作主!河老七悲切的吼道“就是她們,就是這幾個掃把星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河老七恨蘇小小連帶胡喜梅也恨上,要不是胡喜梅慣著,攔著他早就把這野丫頭掐死,這一定是她的報復!
河老娘一聽氣極敗壞,臉色陰郁到了極點,“胡喜梅,蘇小小,我跟你們沒完!”
這時蘇小小帶著胡喜梅跟秦如煙走了進來,看了眼木板上哭的一臉花的河老七冷聲道,“爹,這無憑無據的事情,你怎么懶在我們頭上呢,是吧娘!”想要鬧啊,那正好吃飽閑著無事,看看這河家母子能鬧出什么動靜來!
秦如煙站一旁撇撇嘴,這姓河的一家都是極品,自已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嘴在邊上看看熱鬧就行,她知道蘇小小肯定可以應付的來!
胡喜梅見蘇小小提到自已,自然知道她的用意,被河老七壓榨了半輩子,到頭來還是連累著自已的兒女,要不是蘇小小提醒估計她一輩子也就忍氣吞聲,如今蘇小小長大了,也是時候為她做點什么,“河老七,這都是自已做惡得到的報應,你怨不得人!”
河老七從沒有見過胡喜梅如此跟自已說話,氣得渾身顫抖,“娘,你聽聽,你聽聽,這個惡婆娘是怎么對我的!”
河老娘哪見得兒子受這委屈,指著胡喜梅咬牙切齒,就差上手把她撕碎了一般!“胡喜梅我是對你一忍再忍,如今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說你還有什么資格做我河家的媳婦?”
面對河老娘的責罵,胡喜梅沒有以往的委曲求全、鬼哭狼嚎而是平靜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娘,我自認為沒有做對不起河家的事,你無憑無據不能冤枉我!”
在河家這幾年胡喜梅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面對嗜酒的丈夫,自私吝嗇的婆婆,她委曲求全太久了,久都忘記了自已還是一個女人,兩個孩子的母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為了一雙兒女,她必須站起來!
“哼,冤枉你,我看你是故意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好成全你,你看看現在,居然吃得起這么好的食物,你說你們是不是拿了別人的好處,對我兒子下毒手?”河老娘不管胡喜梅說什么,固執(zhí)的認為就是蘇小小跟胡喜梅害的。
河老娘的一翻義正言辭把蘇小小給逗樂了,沒想到她這胡編瞎造的本事比得上唱戲的,真不虧是親母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蘇小小冷冷的走到河老七的床前,俯視著河老七,眼神里流露出鄙夷,“奶奶,你想像豐未免也太豐富了吧?你兒子是什么德性您不清楚,那要不要隨便拉個領居問問,你兒子這些年都干了什么,為這個家做了什么,為我娘做了什么,對他的兒子河清做過什么?”
河老娘被懟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蘇小小這么牙尖嘴利,河老七是什么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不然也不會為他挑選憨厚的胡喜梅作媳婦。只是這些年她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把事情捅到她面前,她自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
一旁觀戰(zhàn)的河玉香忍不住了,上前就要給蘇小小一個大嘴巴,“哪有一個小輩這么跟長輩說話的,看我今天不教訓你?”
好在蘇小小早有防備,輕輕一躲就閃開了河玉香的攻擊,厲聲道,“姑姑,這嫁出去的女兒如沷出去的水,河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在江河鎮(zhèn)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女兒嫁出去就是外姓人家的人,娘家的事不得摻合進來,否則會被外人笑話死!
“你。。。。。?!焙佑裣隳樕唤?,氣得無法反駁,再著了眼木板上掙扎的弟弟,再看了看一臉憤怒的河老娘,突然平靜下來,弟弟已經這樣了,她倒是記起了今天來的正事!
只要把這事辦成,再收拾蘇小小這個丫頭也不遲!
河玉香把河老娘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河老娘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下來!她倆走到河老七床邊,悄聲的跟他說了什么,河老七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蘇小?。?p> 蘇小小跟胡喜梅對視一眼,心道,河玉香怎么可能這么好心幫著自已勸住老娘,這里頭肯定打著什么如意算盤!
正想著,河老娘清了清嗓子,對著胡喜梅扯著嘴笑了笑,“喜梅啊,你不要怪娘,娘也是見老七傷的這么重,心里著急才把話說的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來了個大轉彎!這畫風生生轉變太快,說風就是雨,蘇小小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胡喜梅明顯愣了下,然后就坡下驢,“娘,你說的是哪里話,婆婆教訓兒媳,正經地義,你說什么我聽著就是!”對于河老娘的轉變,胡喜梅不敢輕易放松警惕,河老娘是什么人,胡喜梅心里一清二楚,無利不起早,她能拉下面子跟自已客客氣氣的說話,后頭肯定有什么圈套等著自已去鉆!
蘇小小跟秦如煙對望了一眼,看來真正的目的就要暴露出來!
見胡喜梅好像沒有很抗拒,河老娘膽子更大起來,想想剛才大女兒跟她說的事,把這事一辦成就可以拿到一筆銀子,她說什么也得把這事說成賺得銀子買肉吃!最重要的是蘇小小嫁給河玉香的小叔是個啞巴,到時候蘇小小還不是在自已的掌控中,是圓是扁還是老娘說了算,看這小丫頭騙子還能在自已面前囂張多久,賬一筆一筆的討回來!她看了眼河老七苦悶道,“喜梅啊,你看老七都成這樣了,還是要辛苦你??!”
“不辛苦!”胡喜梅只得淡淡的接她的話,也不知她接下來要干什么,這個家里已經一窮二白,沒什么可讓她惦記的吧!
河老娘運釀了下情緒,搜腸刮肚蹦出一翻話來,“喜梅,你看這樣,這小小啊也到出嫁的年紀,這剛鬧的一出丑事,這誰家敢娶啊,她大姑家的小叔子人可老實,聽說咱家小小聰明,就看上啦,非她不娶,你看她大姑今天來就是為這事,小小一嫁出去啊,你這負擔也輕了呀,你說是不是?”
胡喜梅一聽頓時不樂意,這河家母子竟打蘇小小的主意,這什么事都可以忍,蘇小小的婚姻大事可不能讓他們瞎摻和,摻和進來準沒好事,“娘,小小是要嫁人,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嫁給大姐的小叔子,這不合常理!”河玉香的小叔是什么情況,胡喜梅也是有耳聞,家境倒是不錯,人也機靈過得去,可再機靈人家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還是老光棍,能跟蘇小小有什么溝通!
河老娘以為胡喜梅說的不合常理是跟蘇小小跟河玉香所謂的姑侄關系,“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小小跟她大姑又沒有血源關系,只要你同意,什么都好說,三姑六婆,八抬大轎,聘禮什么的樣樣少不了?!?p> 蘇小小皺緊眉頭,又來了,轉來轉去還是盯著自已的婚事不放,明明原主才十三歲好吧,要說嫁旁邊不還有個比自已大幾歲的秦如煙姐姐,哎這無父無母沒親戚還真是好,省去了這崔婚多管閑事的麻煩!
蘇小小無奈的看了秦如煙一眼,沒想到她的好姐姐盡躲在一邊偷偷撅嘴樂呢,蘇小小見狀郁悶極了!在這古代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已做主,好像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中,就像別人手中的提線木偶,被人操控著,這種感覺很不好!
當然這個操控的人還是河家母子,這讓她更是憤然不平!憑什么她大好年華就要被這樣的人隨便指派個親事了事?
冰霜雪茹
架空年代,親們不要太考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