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
艾瑞斯死死盯著天花板,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要掙扎著起身,卻動彈不了半分,只能著急的喊出了聲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艾瑞斯被聲音所驚醒,這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度昏睡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
“水,給我水”
艾瑞斯再次醒來,虛弱的睜著雙眼,口中無意識地喊著,守在一旁的陳晨趕緊倒了杯溫水,放到了艾瑞斯的嘴邊,艾瑞斯費力地仰起頭,大口大口的汲取著甘甜的白水。
“你怎么樣,艾瑞斯?”
艾瑞斯看著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的老媽,慘淡的一笑開口道
“我害死了席琳…”
陳晨很是心疼的撫摸著艾瑞斯的臉龐,出聲安慰道
“這不怪你,真的,你已經(jīng)盡力了”
面對陳晨的安慰,艾瑞斯只是報以一笑,他不想讓老媽這么擔心,至于所有的后悔與痛苦,壓在心里就好了。
“好了,艾瑞斯,別難過,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好起來,別讓我們擔心”
“嗯,我會的…”
突然,艾瑞斯想到了什么,有開口問道
“鄧肯呢?”
聽艾瑞斯提到鄧肯,陳晨眉頭一皺,顯然因為鄧肯打了自己兒子,對其有些仇視
“不知道,好像被他爸媽轉(zhuǎn)院了”
“嗯…”
艾瑞斯聽到鄧肯轉(zhuǎn)院了,就知道其不會有事了,再加上自家老媽的表情,就知道不能再提起他,于是,艾瑞斯只能快速把水喝完,重新躺了回去。
“對了艾瑞斯,那個王曉語是你女朋友?那姑娘長得不錯…挺好的,有媽媽的風(fēng)范”
聽老媽提起王曉語,艾瑞斯先是有些奇怪,隨后臉變得通紅,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釋兩人的關(guān)系。
“好了好了,你有喜歡的人是很正常的事,媽媽不會怪你的”
說到這兒,陳晨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你小子想追人家,恐怕還需要多花點心思…”
“欸?不對啊老媽,你怎么知道她的?”
“別人知道你出事,來守了整整一個下午呢”
聽老媽說王曉語來過,艾瑞斯激動的快要蹦起來,不過鑒于老媽就在身邊,他也只能強忍住內(nèi)心的激動,故作淡定的說道
“哈,也不看看你兒子是誰”
“臭美,好了,你先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目送老媽陳晨出了病房,艾瑞斯又盯著天花板發(fā)起了呆……
就在艾瑞斯躺在醫(yī)院養(yǎng)病的時候,遠在大洋的另一端,米國紐約某處,一家酒吧地下二層,一個身上纏滿繃帶的男子,正死死盯著坐在其對面的西裝男,從繃帶男子露出的側(cè)臉看,赫然是轉(zhuǎn)院的鄧肯。
“你…想讓我們幫你殺人?”
西裝男背靠在椅背上,臉上一條血紅的疤痕橫亙左臉,如同蜈蚣緊緊貼在臉上,昏黃的燈光下西裝男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詭異,陰翳的目光好似要將纏滿繃帶的鄧肯生吞下去,坐在對面的繃帶男子目光有些躲閃。
“不…惡魔先生…我只想讓他也失去摯愛”
被稱作惡魔先生的西裝男猛地站起身,兩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放輕松,小子,看得出你很恨他”
“是…”
“那…要不要我把他身邊的人都送下地獄?”
‘惡魔’一步步的引誘著鄧肯,想讓他放下所有的良知,變成一個被仇恨蒙蔽的,徹頭徹尾的‘罪犯’。
“好!我要讓他親眼看見在乎的人一一死去,讓他永遠活在痛苦中!”
“非常好!那么我們來談?wù)劤陝凇?p> “我沒有錢…但是…我…我有一條非常值錢的消息”
“你在耍我?”
‘惡魔’眼中閃爍著一種叫危險的光芒,他嘶啞的嗓音在鄧肯聽來有些陰測測的。
“不,我不敢的,只是這條消息是關(guān)于魔法的,你知道魔法嗎?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
見‘惡魔’有發(fā)怒的跡象,鄧肯急忙開口解釋著
“沒有酬勞,我想我沒有義務(wù)為你…做任何事”
‘惡魔’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兩腿肆意地擺到了桌上,一只手緩緩敲擊著桌面,那一次次敲擊,仿佛一把重錘不斷敲打著鄧肯的心臟。
“‘惡魔’先生,你聽我說,這真的是我親眼看到的,當時……他輕輕一揮手就出現(xiàn)了一只冰做的手掌…”
接下來的幾分鐘,鄧肯給‘惡魔’講述了在火場中所有的遭遇和所見,可聽完后‘惡魔’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從他不斷閃爍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在思索。
“好了,繃帶小子,我們可以下次再聽你的…神奇故事”
‘惡魔’站起身,走到鄧肯旁邊,拍了拍他的背,在鄧肯起身面向門口的時候,‘惡魔’隱晦的對著身后天花板一角做了一個手勢,而在天花板那一角,赫然是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
“您不用送了,真的很抱歉,打擾您了,再見”鄧肯走到電梯口,轉(zhuǎn)過身對著跟出來的‘惡魔’說道
“我很樂意跟你這樣的小伙子聊天,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惡魔’說完又在心里默默補充了一句‘很快就能再見了’。
鄧肯欣喜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惡魔’先生已經(jīng)被自己的消息所打動,只需要自己再提供一些詳細的線索,就能得到他的幫助,所以鄧肯絲毫沒有注意到‘惡魔’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危險的東西。
電梯來臨,‘惡魔’非常親切的為鄧肯按好了樓層,還伸手與他告別,再一次印證了鄧肯心中所想,可是真的是這樣的嗎…很快鄧肯就知道了答案。
鄧肯跨出酒吧后,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輛的士,往他們一家在紐約的住處而去,由于來往車輛很多,再加上愿望即將達成,他并沒有注意到,的士后面正緊緊跟著一輛黑色轎車。
在鄧肯到家后,他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就沖了進去,他打算好好喝上一杯慶祝一下,根本沒有察覺到正緩緩關(guān)閉的房門,被一只帶著漆黑手套的大手從外面推了開來,而后兩名全副武裝的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