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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晴天

第二十章 圖薩請罪

何日晴天 秋雨無傷 5618 2023-04-08 21:07:04

  圖巴在巴突庫族每天的生活只有兩件事:吃飯、曬太陽。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無憂無慮,雖然沒長出神獸的樣子,過得卻是神獸一般的生活。自從晴天好了以后它便又有了新的追求,每天無論到哪里,它都像粘在晴天的身上一樣。不知道的一定以為它對晴天的感情是多么深呢。其實(shí)它這樣無非就是為了讓晴天去給他抓魚吃。本以為這家伙早已吃慣了巴族人的食物,誰知道它依舊忘不了自己鐘愛的烤魚。

  今天剛吃過早飯,這家伙又粘住晴天,死死地扯著他的衣角往外拖。不用看晴天就知道這家伙又想干嘛,可這巴突庫族附近也沒看到有什么小河。哪里還會有魚呢?晴天耐心地跟它講著,可圖巴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死命地拖著他往外跑。硬是被它這一身蠻力拖到了村落外的樹叢中。

  這邊的樹木野草特別的茂盛,在一大片樹叢深處竟然真的有一條小河,只是樹木太過繁茂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小河不深但河水清澈,綠幽幽的水草內(nèi)小魚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一看到魚圖巴立刻放開晴天,對著那些魚急得又蹦又跳。恨不得晴天立刻跳下去,把水里的魚全都給它抓上來。

  看著這家伙火急火燎的樣子,晴天也是無奈了。

  “晴天”

  晴天和圖巴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地方竟然還有別人,他剛一轉(zhuǎn)身正看到巴岳走了過來。她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那般蒼白,幾縷散落的頭發(fā)正好遮住還未愈合的傷口,那美麗的眼眸如同這河水般清澈,淡淡的笑容直落到晴天的心底。

  “我本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巴岳看著他笑著說道。

  晴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家伙又拖我來給它抓魚了。他說著看了圖巴一眼,沒想到這家伙已經(jīng)躲出去好幾步遠(yuǎn)。它遠(yuǎn)遠(yuǎn)地盯著巴岳,不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一雙翅膀微微張開,一幅非常警惕的樣子??磥磉@家伙還記得巴岳要烤它的事。

  兩人看著圖巴那滑稽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晴天看著水里的魚說道:“來了這么久,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條河,為什么不見族人來這打漁呢?”

  巴岳緩緩走到河邊,蹲下來看著河水中的倒影說道:“這條河叫離河,從赤嶼晴川中的高山上流下來,一直流到很遠(yuǎn)的地方。它不僅流過巴突庫,還流過赤嶼晴川外的一個小山村,那里是我母親的家。它是父親和母親惟一能聯(lián)系到一起的地方。母親自從來到巴突庫就再也沒離開過。每當(dāng)她想念家人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這里靜靜地看著河水什么都不說。有時她也會把寫給家人的信折成小船放在河中,母親想讓家人知道她還安好,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這些信可能家人從來就沒收到過。后來母親生病去世,父親就再也不讓族人來這里了。”

  晴天看著說話聲越來越小的巴岳,安慰道:“你比我幸福多了,我打小就沒見過父母。是爺爺撿到了我,把我養(yǎng)大成人?!彼D(zhuǎn)身看著那緩緩流淌的河水:“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是有時候會想,如果能見見他們多好。就算他們不想要我,我也不后悔。見要能見他們一面也就心滿意足了。”

  巴岳起身走到晴天身旁,看著他說道:“他們肯定是有原因的,哪有父親不愛自己孩子的,他們一定也在找你?!?p>  晴天看著那靜靜流淌的離河,分不清那水中的綠色是水草還是樹影。

  巴突庫族村落中忽然一陣嘈雜,巴岳立刻轉(zhuǎn)身。晴天和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匆忙向村落中趕去。只留下圖巴一動不動的瞪著兩只小眼睛看著他們漸漸走遠(yuǎn)。

  巴突庫族人正吵吵嚷嚷地聚在一起。巴岳剛一走入人群,正好看到一頭丑陋的野豬,站在野豬旁邊的正是圖迪亞族首領(lǐng)之子圖薩。他的身后還有幾個黑瘦的圖迪亞族人帶著許多禮品站在那里。

  一看到他,巴岳心中便又燃起怒火,可她又不明白為什么這時候他會突然造訪。

  只見圖薩緩緩走到巴依措的木屋外,微微弓著身大聲說道:“巴依措首領(lǐng),圖迪亞族首領(lǐng)之子圖薩前來領(lǐng)罪。”

  巴岳正要上前質(zhì)問他,忽然被一只手牢牢抓住,她回頭一看正是父親。巴依措看著圖薩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圖薩看了一眼巴岳接著說道:“幾天之前,巴岳公主去我們圖迪亞族尋求幫助,我本想出手相助。卻沒想到手下的人竟然失手用飛箭誤傷了公主。正當(dāng)我萬分焦急之時,公主又被她的坐騎帶走了。對于公主的受傷,我深感自責(zé),實(shí)在是罪無可恕。我當(dāng)時就處決了失手之人,并立刻傾全族之力尋找公主。當(dāng)我聽到公主平安歸來的消息時,父親就立即命我前來領(lǐng)罪,希望能得到巴突庫族首領(lǐng)的寬恕。”

  圖薩的這一番話讓巴族人頓時炸了鍋。巴岳看著他那丑惡的嘴臉心中更是一陣惡心。明明是他偷襲自己,現(xiàn)在倒是裝得正大光明。

  巴依措一臉冷漠地看著圖薩說道:“我的女兒很好,請你們首領(lǐng)放心。我們巴突庫族不會計(jì)較朋友的失誤,更不怕任何人的暗算。”

  圖薩自然明白巴依措這話中的意思,他淡淡一笑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您的話我一定轉(zhuǎn)告父親,我?guī)淼倪@些禮物權(quán)當(dāng)給公主賠罪,望首領(lǐng)收下。”

  巴依措也不說話,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族人便圍上來將禮品搬了進(jìn)去。

  圖薩一邊笑著,一邊環(huán)視著周圍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晴天和思若。

  一大早思若去找晴天,卻發(fā)現(xiàn)他和巴岳正從村外走來,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這會她正生氣地站晴天的身旁一句話都不說。晴天看到她那樣子更不敢問原由。正當(dāng)這時圖薩卻湊上前來,他對著思若微微行了一禮:“這位美女……”

  思若一肚子的怒火正沒處發(fā),圖薩卻撞了上來。還沒等他說完,就將他堵了回去:“別看我,我不和騎豬的人說話。”說完扭頭就走了。只留下圖薩尷尬地愣在原地,臉色一會變紫一會變黑。還未說出口的那半句話只得又咽了回去,那感覺實(shí)在難受。

  晴天看著一臉尷尬的圖薩無奈地?fù)蠐项^說道:“她……她脾氣不好?!鼻缣爝@一解圍圖薩的臉上終于好看了許多,忙賠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這位兄弟你也是巴族人?”

  晴天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們只是經(jīng)過這里?!眻D薩一邊微笑著一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圖薩的坐騎是一頭又高又壯的野豬,雖然看上去又丑又笨,但在野外野豬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猛獸。它們本來就皮糙肉厚,再加上又長又利的獠牙,一頭成年的野豬對付四五匹狼都綽綽有余。

  巴族人好奇地圍著圖薩的坐騎指指點(diǎn)點(diǎn)地說著什么。那野豬站在那里躁動不安地看著周圍的人,兩只眼睛兇光畢露,一邊低哼著一邊拱著地上的泥土。它一抬頭巴族人便立刻后退,生怕它發(fā)狂傷人。族人只顧后退卻未看身后,結(jié)果不小心撞在了圖巴的身上。

  圖巴一臉嫌棄地叫了一聲,兩只眼睛左看右看,一轉(zhuǎn)眼正看到那霸氣囂張的野豬。它立刻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盯著它,一步一步慢慢地湊上前來,嘴里的口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野豬頓時沒了脾氣,圖巴的那幅模樣肯定是在巴突庫族吃烤肉吃上癮了。野豬警惕地盯著眼前眼睛冒著綠光的圖巴,不自覺地慢慢往后退去。

  巴突庫族人沒多會便將圖薩送來的禮物搬空,圖薩轉(zhuǎn)頭看著巴依措說道:“首領(lǐng),既然公主安好,那我就不打擾了。”巴依措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圖薩轉(zhuǎn)身去看自己的坐騎,卻發(fā)現(xiàn)此時它早已經(jīng)被圖巴逼到一個角落里。緊緊地縮成了一團(tuán),不停地抖動著。圖薩生氣地喊了一聲,野豬逃命似的跑到他的身邊。圖巴竟還不愿放棄,眼看著就要追上前去。晴天慌忙上前將它攔住。

  看到自己的坐騎那副狼狽的模樣,圖薩的臉色已是黑成一片,騎上野豬便向村落外奔去。口水未干的圖巴眼看著那頭野豬越走越遠(yuǎn),滿臉都是失望的神情。

  圖薩的到來讓巴依措和巴岳十分的不解。本來兩族并不怎么友好,一直以來也沒有多少來往。圖薩的這次請罪之行難道是怕巴依措遷怒于圖迪亞族,對他們興師問罪?這幾年圖拉朵想爭奪十三部落領(lǐng)主之位的野心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暗中一直想與巴圖庫族一絕勝負(fù)。這樣好的機(jī)會他們怎么會輕易放過?

  今天圖薩的舉止更讓人摸不透,讓巴依措久久不能釋懷。

  這些天思若一直因?yàn)榘驮赖氖虏淮罾砬缣?,但巴岳對晴天說過的話卻讓他的心久久無法平靜。

  晴天和思若來到巴突庫已經(jīng)這么久了,卻一直沒有小姨的消息。小姨到底去了哪里?神族如果真的要去滅百獸谷為何還要找這些遠(yuǎn)古部落合作?獸族現(xiàn)在又怎么樣了?這么多的問題困擾著晴天,讓他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

  他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月光份外的明亮。夜晚的巴突庫部落就像睡著了一樣,靜謐的天空閃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地處飛舞著,如同那天上的星星散落到了人間。微風(fēng)吹過時它們一亮一滅的來回飄動著,一切都恍如夢境一般。

  晴天走出木屋,他沿著窄窄的小路靜靜地走在村落中。螢火蟲像小星星一樣跟在他的左右,又忽然飛到他的身前向遠(yuǎn)處飛去。晴天慢慢地跟著這些凡間的精靈向前走著,走過寧靜的樹叢,走過安睡的花草,忽然發(fā)現(xiàn)竟然又來到了離河邊。

  緩緩流淌的河水上泛著點(diǎn)點(diǎn)波光,那散落的月光與河面的螢火蟲映在一起,美得讓人如夢如醉。晴天看著那靜靜的離河,河邊竟有一個美麗的女子。

  “巴岳?!彼鋈幻摽诙觥?p>  女子起身緩緩走了過來,伴著朦朧的月色她的身影更是柔美動人。巴岳走到晴天的身前,柔和的月光正好映在她的臉上,這一刻空中的螢火蟲似乎都在繞著她飛舞。她看著晴天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

  晴天呆呆地看著她還沒緩過神來,傻傻地說道:“睡不著……你怎么也沒睡?”

  巴岳看著寂靜的離河輕輕說著:“我想母親時就會一個人來這里。”

  晴天一怔說道:“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他的話音剛落,巴岳忙說:“沒有,反正我也是一個人……”越說聲音越小,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晴天看到巴岳那害羞的樣子,更不知道該說什么。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站在那里,晴天想了一下說道:“那些黑衣人……讓你對我們這些凡人失望了。是他們傷害了你的感情,但凡人中大部分都是好人,都像你母親一樣善良。他們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巴岳呆呆地看著晴天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好人。是你讓我看清了凡人,更明白了我母親當(dāng)初的選擇?!?p>  晴天傻傻地看著她那明亮晶瑩的眼睛,如看到同天上美麗的星星一般。他一時失神又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身看向那靜靜流淌的河水。巴岳小聲地問晴天:“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么用了一把斷劍?”

  晴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沒有什么兵器,也不會用。那把斷劍是我撿到的,它還救了我的命,所以我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巴岳聽完他的話說道:“我能再看看你的劍嗎?”

  晴天拿出斷劍把它遞到巴岳的手中。她接過劍迎著月光仔細(xì)看著,斷劍的劍身并不鋒利但入手頗沉,古樸粗獷的樣子更像是出自久遠(yuǎn)的遠(yuǎn)古時代。這劍不知是用什么打造,在月光映照之下竟有幾分通透,看似與尋常兵器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不同在何處。只是月光灑在劍身上時一點(diǎn)反射都沒有,似乎全被這斷劍吸收了一般。巴岳端詳了半天,她又拿出一條小繩系在劍柄之上,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了一個結(jié)又把它遞了回來。

  晴天看著那劍身上的小繩,小繩的另一頭系著一塊不大的石頭。這石頭方方正正但還是有些粗糙,它表面發(fā)著暗光與這斷劍倒是十分相襯。

  巴岳看著他說道:“這是星隕鐵石,不知是幾萬年前墜落到赤嶼晴川的,后來被我們部族發(fā)現(xiàn)。父親說因?yàn)樗鼈兪翘焱庵铮圆皇芊脱g(shù)的影響,更有驅(qū)魔除妖之力。送給你吧。”

  晴天聽罷慌忙擺手:“這樣重要的東西,我不能要?!?p>  巴岳直直地看著他說:“你收下吧。為了救我們巴突庫族,你險(xiǎn)些丟掉性命,這算不了什么的。”

  巴岳看他還想推讓忙問道:“我想問一下,八月十五是什么意思?”晴天一愣,她接著說道:“我聽思若姑娘這樣叫我,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晴天一時不知怎么跟她解釋,想了半天說道:“八月十五是一個節(jié)日?!卑驮酪宦牳敲曰螅骸肮?jié)日?”晴天接著說:“八月十五是人族的一個節(jié)日,這一天月亮又大又圓,家里人也都團(tuán)聚在一起?!?p>  巴岳忽然沉默下來,過了許久她才緩緩地說:“我知道,每年都有那么一天,母親總會做一桌好吃的。我每次問母親為什么,她總對我說是給我過生日,其實(shí)我知道我的生日早已經(jīng)過了。那一晚,父親總是不停地喝酒一句話都不說?!卑驮揽粗届o的離河不再說話,晴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河水無聲無息的流淌著,把那皎潔的月光打碎成一片銀光灑滿了河面。

  巴岳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說道:“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吧。”說完便向村落走去。晴天傻傻地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心中閃過些許失落。巴岳忽然回過頭,微笑著對他說:“晴天,等你找到爺爺,我陪你去找你的父母吧?”

  晴天傻傻地看著巴岳,這一刻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他心中那從不敢奢望的渴求,卻被巴岳一下子喚醒了。身邊的一切忽然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她那美麗的臉龐和那迷人的微笑。晴天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的。”

  巴岳的笑臉轉(zhuǎn)眼消失在寧靜的夜色中,只剩下晴天傻傻地愣在那里。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星隕鐵石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泛著淡淡的月光。那不大的鐵石之上,歪歪斜斜的刻著晴天的名子,另一面刻著巴岳的名子。

  圖迪亞族的山洞中,戴面具的黑衣人正站在熊熊燃燒的火盆旁,圖拉朵則站在他的身后。

  “你確定那兩人就是神主要找的人?”

  圖拉朵說道:“赤嶼晴川十三部落我都已經(jīng)仔細(xì)查過,這里極少有凡人出入。若是在別的部落我們早就把他們抓回來了。只是這巴突庫族……”

  “巴突庫族怎么了?“黑衣人冷冷問道。

  圖拉朵緩緩地說:“二十幾年年前,巴突庫族首領(lǐng)巴依措帶領(lǐng)十三部落的大隊(duì)人馬搶掠人族。不知從哪里搶回來一個女人,從那以后就性情大變再也不準(zhǔn)我們?nèi)ソ俾尤俗濉>瓦B誤入赤嶼晴川的凡人也是另眼相待。巴族勢強(qiáng)雖然我們都心有不滿卻也不敢說什么,所以這事才有些棘手?!?p>  黑衣人轉(zhuǎn)身看著憤憤不平地圖拉朵說道:“這不正合你意嗎?你若帶領(lǐng)其他部落滅了巴突庫族,豈不是順應(yīng)人心?”

  圖拉朵聽到黑衣人的話一臉奸笑地說:“那還得仰仗神主大人的幫助。”

  黑衣人看著火盆中的火焰:“你知道就行。按你說的辦,我現(xiàn)在回去稟告神主。你要記住最重要的是抓住那兩個凡人,事成之后重重有賞。”

  圖拉朵一邊高興地笑著一邊不住地點(diǎn)著頭。

  天一亮,思若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晴天的木屋。本想找他出出氣,不成想他還睡得正熟。看了幾眼便又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回頭一看晴天的那柄斷劍竟放在床頭。平時他可是從來不會把它拿出來的。

  她又返回屋內(nèi),拿起那斷劍。劍柄上竟然多了一塊又黑又重方方正正的小石頭,石頭上好像還刻著字。一面是晴天,一面是巴岳。看到巴岳的名字思若頓時氣上心頭,剛想把晴天叫醒。想了想又將那石頭扯了下來,將斷劍放回床頭走出小屋。

  晴天醒來后回想著巴岳說過的話,看著那床頭的斷劍。難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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