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闊綽少爺有什么不好
安笙一愣,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jīng)越發(fā)熟悉的雙手。
“有人知道你要奪舍他的肉體嗎?”
璃的幻影自由的越過水球擺弄著外面浮動的晶核,半響之后才又開口。
“應(yīng)該不是,如果是熟悉我們的人不會沒事在這個要死的少主身上動手腳的。
你也知道,我們不會因為他死前發(fā)生了什么而改變計劃。
更何況本來我沒料到這少主會這么恰巧的死在那時候,本來還說找個美人來著...”
安笙無視了后半段的劇情,又接過她的疑慮往下理。
“魔君少主涉及的勢力太多了,有人想殺他也不足為奇。
如果是想篡改記憶,應(yīng)該是不想讓魔君知道是誰殺了他兒子吧?!?p> 他認為自己想的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但璃卻依舊搖頭。
“我看過了,那個紫陽被炸出空間的時候就死差不多了,動不動手都一樣。
再說了,你也看見了,那破船最厲害的也就那女人,她當時還不在你那兒。
看那些人的反應(yīng),他們更不知道你就是魔君少主,也沒那個能力篡改你的記憶。”
安笙被璃說的莫名有些心慌,對紫陽死前發(fā)生的一切愈發(fā)好奇。
璃似乎也在想什么,她曲線優(yōu)美的身軀漂浮在幽冷的光中像是人類史詩中記載的神女,神秘而又魅惑。
“從他死,靈魂被魔神奪走,再到你控制他的身體,大概有半個時辰的間隙。
有什么人在提防別人窺探他在船上發(fā)生的一切,奪走并偽造了一段記憶。
但不太現(xiàn)實的地方是,那個神秘人躲過了嬰靈,躲過了我,躲過了那船上在場的所有人。
你也感覺出來了,紫陽的眼睛能看見亡種,當時船上沒有別的血影了?!?p> 安笙聽著一時間頭皮發(fā)麻,但又忽然好死不死的想看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的那種錯愕表情。
“聽你的意思我這三個月的少主生活很可能還會進一步縮短?
說不準那天就讓人...?”
安笙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璃也相當贊同的點了點頭。
“也行吧,反正按你說的這也不是我最后的身體,又不是沒死過?!?p> 他擺手示意自己已經(jīng)快速的接受這種人生的變革,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別慌~反正你現(xiàn)在就是個活死人,身體內(nèi)部一團糟,除了能感覺到呼吸以后所有感官都會慢慢消失的。”
安笙嘗試理解璃的這番安慰,這是在說那天被人抹掉脖子也不會太疼嗎?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第一件事是出去告訴他們你身體非常好,吃嘛嘛香。
然后找我給你念的各種寶貝,確保我們重生的時候會是個大美女...啊不對大帥哥...啊也不對。
是超級無敵巨有錢的天才少年!”
“......什么少年?”
安笙懷疑自己聽錯了,眼角一顫忍不住重問了一次。
“對!沒錯,就是天才加有錢的俊美少年!臭小子想下半輩子活的舒服點就聽姐姐的!”
璃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安笙半天沒緩過來神,這才是你當初奪舍紫陽身軀的真正理由?
“哎呀~少年你的腦子能不能開闊一點,這有什么嘛。
我是不是沒跟你講過這世界除了翠玉錄和凌天錄的硬性排名之外的實力劃分?”
璃忽然再一次竄進水球跟赤裸的安笙對視,在無數(shù)次洗腦這女的已經(jīng)死透了以后他才僵硬的點頭。
“一般來說,按照兩本書的排名,每五十為一格是一個級別。
但是根據(jù)你對自己異獸力量的開發(fā)程度,賦夕又留下了剩下四種大類。
這四種分別是凝玉,骨玉,冥玉和圣玉。
這四種程度又各自分化出了三種顏色,分別是紫,紅,藍。
一般來說被翠玉錄挑選的結(jié)果全憑運氣,誰知道那個異獸走眼了就認主子了。
但是你最開始擁有力量時的初始天賦可不一樣,那玩意是能靠寶貝堆上去的!”
璃的壞笑聲滿滿的都是套路的味道,似乎這種拼底蘊的事她當年就干過。
“一般來說只有被前五十的圣獸選中的皇種才能有達到圣玉的水準,大部分玉種的極限都是冥玉。
可如果大家都是冥玉的水準,一個排名三百的玉種假如天賦達到了藍色,那他甚至可以跟第一百的紫色天賦玉種相較量?!?p> 安笙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就是初始顏色越靠后對異獸力量的接受能力越強。
“所以我最后三個月的少主人生就負責(zé)敗家唄?!?p> 他看了一眼滿屋子的晶核,這些東西絕對不便宜。
璃既然能把他們當玩具玩,說明要找的寶貝比這些東西值錢的多得多。
也行吧......闊綽少主聽著好像...也不錯?
......
“少主,您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
玉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jīng)換好衣服端坐在屋里背對著自己的主子,臉上寫滿了震驚。
“嗯,差不多,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漠的把玩著手里的晶核,玉琴的聲音明顯慌了,跪在地上滿滿的都是不安。
“屬下無能!剛剛吩咐下去,沒想到您恢復(fù)的如此之快,這才醒了還不到一日...”
看來在那個葬神墓地時間確實是分隔開的。
安笙沉默的點頭,隨即又看了一眼還有傷疤留著的手臂。
“那個女的呢?當時空間被炸開,她不可能一點事沒有?!?p> 他指的正是紫陽的最后一戰(zhàn),璃跟她講過,那也是個皇種,還是當世圣君的獨女。
玉琴抬頭有些惶恐的看了一眼安笙,隨即跪的更低了。
“屬下無能,圣君那邊始終都沒有發(fā)出什么消息,魔君只是說兩人都活著,讓我們?nèi)ニ丫饶??!?p> 她似乎很害怕安笙會怪罪,揣摩了一陣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請少主原諒,玉種的組織封鎖了一切關(guān)于圣君獨女的消息,我等實在無法滲入。
而且您也知道,那本來是她第一次現(xiàn)世,我們對她的了解太少了?!?p> 安笙回過頭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玉琴,就那么安靜的盯著,始終沒有開口。
后者頭幾乎要貼在地上,他隱隱能看見女人脖頸上的冷汗。
看來那時候的碎片確實是這家伙偷拿的,做賊心虛。
他有些頭疼還得防著家賊,但還是擺擺手示意玉琴可以站起來,末了又給她增添了一個任務(wù)。
“去搜集當世所有活著的皇種信息,盡量詳細?!?p> 玉琴巴不得安笙趕緊讓她滾蛋,大聲應(yīng)了一聲便快速逃離了這個療養(yǎng)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