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看著紀景淮穩(wěn)穩(wěn)背著紀閱閱,行走在并不算好走的泥地里,再走出葡萄林,曝曬在陽光下。
那個熟悉的背影,那雙修長的退,那件裸灰色的襯衫。
此刻卻屬于另一個女人,所有的安全感,都是那個女人的。
楚禾連忙甩了甩頭,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連他親妹妹的醋都吃。
可是,當他滿頭大汗,卻顧不上擦一擦,從二叔手中接過藥酒,就開始替紀閱閱清理傷口再涂抹藥水;當他握著紀閱閱的小腿,怕她因為藥水的刺激而疼痛,所以湊近了輕輕為她吹著涼風;當紀閱閱羞紅了臉頰,瑟縮著身子,滿目柔情看著專心致志的他……
楚禾覺得,自己可能也是有資格瘋一瘋的。
簡單處理過后,紀景淮放下手中的工具,對一旁的紀城夫婦道:“二叔,二嬸,晚飯我們就不吃了。我得趕緊送閱閱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有點長,如果留疤就不好了?!?p> “行行行,不然我送你們回去?”紀城也知道一個疤痕對小女生的影響,連連點頭。
“沒事,我開車就好。”紀景淮平靜道。
……
跑車行駛在山間大道上。
楚禾因為習慣了和紀景淮一起坐后座,所以上車的時候習慣性地坐進了后面。紀閱閱猶豫了片刻,坐進了副駕駛。
一路上楚禾都沒有再說話,確切地說,從紀景淮把紀閱閱背起來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再開過口。
她從來不屑于用惡意去揣度別人,但她始終覺得這其中有一點反常,是那種旁人不容易察覺,但憑借著她這些年的情愫,能夠輕松找到共鳴,并全力輕松相斥的一種感覺。
“閱閱,待會兒我們送你去醫(yī)院,然后派人送你回家,好不好?”紀景淮輕聲開口,詢問的語氣,十分溫和。
紀閱閱愣了愣,眼神里盛滿失落,咬唇開口:“哥哥……不陪我嗎?”
“我還有點事,閱閱堅強一點,醫(yī)院的人也比我會照顧人,乖?!?p> ……
把紀閱閱送到紀家私人醫(yī)院,二人再掉頭回了家。
拖著一身疲憊和被汗水浸濕過一次又一次的一群,楚禾一頭扎進浴室里。
正當楚禾一只腳邁進浴缸,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啊…”楚禾不免被嚇了一跳,見著門口站著的是紀景淮,拿起一旁的卷紙朝門口扔過去,“靠,耍流氓啊,出去?!?p> 紀景淮穩(wěn)穩(wěn)接住拋擲過來的卷紙,似笑非笑道:“不行,我也要洗。”
“我先洗?!背藤€氣般轉身徑直躺進了浴缸里。
“一起?!钡统链己竦穆曇粼谠∈依镉绕溆写判?,而那身與生俱來的矜貴氣場卻仿佛永遠都讓人沒有反駁的底氣。
“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我不同意一起洗?!背虆s是那個唯一敢對紀景淮說“不”的女人。
不等楚禾說完,紀景淮已經(jīng)赫然眼前,楚禾耳邊傳來那句:“所以我要盡早要把它洗掉,不就和你一樣的味道了?”
萬籟枝
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