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樓就在教學樓后面,從食堂出發(fā),用不了幾分鐘就能到了。這棟樓外面的墻上貼著瓷磚,倒是與刷著紅漆的教學樓區(qū)別開了,有些磚的表面已經有了裂紋,看起來有些年頭。
說是實驗樓,其實基本上是用來當考場的,高一的時候凌一就沒去過幾次,高二一分科,就基本不去了——除非又被安排在那里考試。
這樣說來,這座樓給凌一帶來的基本上都是不怎么愉快的回憶啊。
但是,凌一仔細分析了一遍這個區(qū)域異能流動的軌跡,發(fā)現(xiàn)它們都不約而同地流向實驗樓,這樣一來,她就得去看看了。
當我們的故事進行到這里的時候,凌一已經站在實驗樓的門口,前面那么熱鬧,這里卻一個人都沒有,凌一站在門口探頭朝里面看了看,沒有什么問題,便一腳跨了進去。
卻說瑪格麗特拿了準考證之后,就徑直去了考場,考場的位置非常奇怪,因為按照凌一給她講的自己的高中經歷,新生入學考試的考場一般就是未來要待的教學樓,但是這一次,瑪格麗特竟然被安排到了圖書館。
為什么會是圖書館呢?盡管有些詫異,但瑪格麗特還是決定過去一探究竟,畢竟按照現(xiàn)狀,拿不到五百分,也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異能點。
哦,真是的,早知道就該好好問問凌一他們學校都會考些什么。
按照校園平面圖,出了食堂之后往西邊走,路過豎著光榮榜的大路,穿過爬滿紫藤花的木制走廊,瑪格麗特站在圖書館門前,這座建筑是紅瓷磚裝飾的,在外形上還保留著一點蘇式風格,門口掛著一堆榮譽稱號,十佳單位之類的。
大門是那種玻璃門,絡繹不絕的考生魚貫而入,瑪格麗特手里拿著準考證,混在人群里面,根據剛才的經歷,瑪格麗特猜測這里大都不是真人,至于為什么要弄這么多幻象在這個異世界里,估計只有設計這個游戲的人才知道了。
凌一就像風一般在實驗樓一樓的樓道里回蕩,她的行動無聲無息,就連影子都不曾留下。
憑借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她看到異能在空氣中流動,似乎整個學校的異能都在朝著這里涌來,能量流動的路線細細密密,枝杈縱橫,看起來就像是植物的根,這些根正是匯聚在實驗樓這里。
凌一試著把這些“根”匯聚的點找出來,然后想辦法把瑪格麗特從游戲里弄出來,再計算連接點的位置,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先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在一樓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什么結果,異能在向上流動,于是,她決定去二樓。
從大門進去,圖書館里又是不一樣的世界,原來那個正常的圖書館似乎被原地抹掉了,這里只有一個大廳,大廳里擺著十幾張拼接在一起的長桌子,拼成一條直線,所有人都站在桌子邊上,頭頂是個大吊燈。就看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群人在排最后的晚餐。
瑪格麗特這下明白為什么準考證上面只有考場名稱和座號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在中間,她心里暗暗叫苦,一出了什么事,這個位子可不好跑啊。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這里沒有座位,瑪格麗特只能站著。她把準考證往桌子上一拍,慵懶地倚在桌子上。
她有點好奇,這個屋子里多少人是現(xiàn)實存在的,多少人又是幻影。
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此時的瑪格麗特依舊倚在桌子上,右手托著下巴,美艷的雙眼看似半睜半閉,實則隨性地觀察著每一個人。她的右腳立起來,腳尖在地上輕輕一碾,登時,地面上浮現(xiàn)出縱橫交錯的紅色裂紋,裂紋只存在了那么一瞬間,便褪去了色彩,地上只剩下潔白的地板。
事實上,瑪格麗特的異能雖說是偏火系一點,但還真就不是那種根正苗紅的純火系,更偏向泛火一點,解釋起來可能比較麻煩,用比較簡單的話來說,就是各種與火沾邊的東西都可以用一點。
所以瑪格麗特現(xiàn)在已經基本不用火球來作為進攻的手段了,畢竟動靜太大,威力還不盡人意,除非是情況特殊,或是需要一點聲響和“光污染”來凸顯氣勢的時候。
直接使用將異能具像化來攻擊,比之前的火球可是有效多了,紅色的線波及的地方,不僅可以立即引發(fā)爆炸,只要瑪格麗特愿意,她還可以自己操縱爆炸的時間。不過現(xiàn)在,這里是利用了這種能力的另一個特性:在紅線出現(xiàn)的地方,會對不在這個平面上的實體和生物進行標記。
當然了,為了掩人耳目,瑪格麗特只是短暫地發(fā)動了一下技能,但是這樣也夠了。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在這個擁擠的大廳里,加上她自己,只有十個人。
一陣清脆的鈴聲制止了大廳里的聒噪,從天花板的方向上傳來了一個尖利的女聲:“各位新生,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學校,你將在這里度過一段非常難忘的時光,但是,在正式入學之前,為了對大家的水平有一個了解,我們特地舉辦了這次入學考試,還請大家不要緊張,正常發(fā)揮。
下面,我來宣布考場紀律?!?p> 瑪格麗特站在桌子邊上,警惕地看著天花板的方向,這場考試就要開始了,不知道凌一那邊進展的怎么樣了。
凌一此時正在實驗樓三樓檢查著異能的匯聚點,準確地說,她并沒有找到匯聚點在什么地方。
很奇怪,凌一在二樓的時候還看到異能在向上面的某個點匯聚,但是一到三樓,能量就分散開來,像是樹枝一樣朝四面八方伸展。
凌一感覺到哪里不對,但她又看不出來哪里不對,她已經將二樓和三樓都檢查了一遍,但還是沒發(fā)現(xiàn)問題在哪兒,無論是二樓還是三樓,都很正常。
她在三樓樓梯口站著,背靠著墻,前面是一幅畫像,上面的巴甫洛夫嘲諷地盯著她。
她想起來哪里不對了。
喪尸爆發(fā)的前兩天,她在三樓考過一次試,那個時候她就站在這里背書。
當時,墻上掛的是薛定諤。
四樓才是掛生物學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