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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衰亡錄

第十九章 夜宿秦淮別樣情

南陳衰亡錄 夢涼未央 2566 2019-06-20 10:14:00

  “老爺,大船上人太多,依奴才所見,不如我們包下一條船。”張賢看大船上各色人等三教九流都有,想到皇上的安全緊要,便建議道。

  “包船?那么大一條船,就是我們兩個人在里面,那還有什么樂趣,我看我們就和其他人一樣,大家湊合熱鬧。”

  大船上專門接待客人的司儀一直在船邊站著,只要有人經(jīng)過,便很有禮貌地向客人行禮,也不管你愿不愿上她的船。都是一臉微笑,可見這里人文風(fēng)氣不比別的地方。

  當然,這些禮儀雖然都是芳齡少女,卻獨具慧眼,哪些人要上船,哪些人僅僅是路過,她們一看便知。

  陳式一行人,張賢緊跟其后,后面那幾個侍衛(wèi)也并沒有隔多遠,徑直走來。

  禮儀一見,便知這伙客人不僅要上船消費,而且還特別不一般,財神爺來臨,哪能怠慢,便趕緊上前迎接。

  “奴家見過客人,問客人安好,我們船上一應(yīng)俱全,更有人間絕色歌舞彈唱,為客人提供各種服務(wù),不知客人是否有意上船小憩?”

  禮儀不愧伶牙俐齒,而且話也特別中聽,意思委婉明白。

  “姑娘,給我們安排最好的酒食,最好的房間?!睆堎t說道。

  “是,各位客官請隨奴家上船。”

  禮儀先把眾人領(lǐng)到一個柜臺前,只見里間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烏髻盤在頭上,只留幾絲劉海覆在額頭,將整張如熟透的蘋果般的臉顯露出來,微笑中帶著嫵媚。

  “歡迎各位客官光臨,請問你們需要什么服務(wù)?”

  張賢從袖口里摸出一張銀票,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道:“你們有什么盡管安排上來,如果不夠,我們再補?!闭f完,還走進柜臺,在那女人耳邊嘀咕了幾句。

  陳式有點疑惑,但不好問,只見那女人輕笑一聲道:“明白?!?p>  那女人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一眼那銀票,臉上的笑容更盛,便道:“荷花,你先把這位爺帶到水云間,另外幾位帶到雅閣?!?p>  “是。這位爺,請跟奴家來?!倍Y儀說完,便輕挪蓮步,往里面走去。

  當禮儀一推開門,陳式頓覺眼前一亮,這里布置的富麗堂皇堪比自己的寢宮,入眼處,一張紅色的圓桌上早已擺滿了各色果品,和小船上一樣,裝飾得輝煌的四壁呈緋紅色,和燈光相映成趣,而且空間很大,就跟一般房間的大小一樣。

  正前方一扇雕花的窗半開著,河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感覺特別涼爽,左面靠墻有一張琴。

  再走進一看,居然里面還有世外桃源,右壁上一道門,懸掛著淡黃色的門珠,特別惹人眼目的是居然里面還有一張床,掛著緋紅的輕紗蚊帳,一張紅色的被子整齊的折疊著。

  陳式有些看不明白,但卻不能開口詢問,惹人笑話,反正自己一國之尊,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爺請坐,先用些茶水,酒菜馬上就上來?!倍Y儀邊說邊挪動了一下凳子,等著陳式坐下后,立即倒了一杯茶,雙手端起輕輕放在陳式面前:“爺請用茶,奴家告退?!?p>  陳式一愣,心里暗想:怎么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而且即使有酒菜,難道讓我一個人喝悶酒?

  這戲演的是哪一出?正當陳式滿腹狐疑,百思不解的時候,門咿呀一聲開了。

  只見幾個少女各自端著一個盤子,輕盈地飄了進來。然后將盤中的東西擺了一桌,卻不說話,只禮貌性地行了一個禮便又退了出去。

  陳式一看桌上那些,居然都是一些具有特色的菜品,除了菜,更有兩幅碗筷和兩瓶女兒紅。

  這更讓他疑惑不已,尤其是那兩幅碗筷,張賢又不在身邊,自己和誰吃?等等看吧,反正夜很長,陳式心里想著,便起身去把那窗戶推來了一些。

  正當他將頭伸出窗外,想讓風(fēng)清醒一下還有些醉意的大腦。開門的咿呀聲再次響起。

  “讓爺久等了,對不起?!标愂竭€來不及回頭便聽見了那個叫荷花的禮儀的聲音。

  陳式一看驚得目瞪口呆,只見荷花后面,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魚貫而入。

  “客官你好,請允許奴家為你介紹。這位是弱柳姑娘,她最擅長舞蹈。”話音剛落,那第一個女子便往前一步,微彎嬌軀,輕啟朱唇,輕聲道:“弱柳問爺安好?!?p>  陳式剛要想說什么,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那名叫弱柳的女子便已退過一邊,雖然如此,陳式已將她盡收眼底。

  弱柳身穿一件翠綠連衣裙,裙沙很薄,尤其是膝蓋以下,那圓潤的小腿清晰可見,領(lǐng)口開得很低,露出潔白的玉頸,兩只如藕般細嫩的手幾乎暴露在外,齊腰的秀發(fā)披在腦后,站立時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嬌弱。

  “這位是琴音姑娘,最擅長各種樂器?!鼻僖粢采锨耙徊降懒巳f福,可是她的打扮又和弱柳有差別,她體型比弱柳更結(jié)實,一身白色裙子,把身子包裹得較嚴實,唯獨領(lǐng)口和弱柳一樣都開得比較低。

  “這位是語嫣姑娘,是我們這里的花魁,專門負責陪侍爺?!焙苫ㄕf完再一次退了出去。

  語嫣也上前道了萬福,隨即走到陳式身邊。

  陳式一看語嫣,不禁怦然心動,眼睛再以離不開,那身緋紅的薄紗根本遮掩不著她的身子,那雙腿修長而不失圓潤,在輕紗的虛掩下,熠熠生輝,泛著迷幻的光澤。

  看那臉上,雙眉如柳,不描而綠,兩潭秋水,深不見底,綠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丹唇猶勝剝了皮的櫻桃,顫動之間,無限遐思,臉如桃花,不笑而艷。

  “爺這里請。”語嫣說話之間,便已挽著陳式手臂,攙扶著他坐下。

  “請允許奴家陪爺淺酌兩杯,以解寂寞?!闭Z嫣遞過酒,便挨著陳式右側(cè)坐下。

  見兩人坐定,弱柳和琴音便上前說道:“請允許奴家為爺彈奏一曲,以娛爺耳目?!?p>  于是,隨著琴音想起,弱柳便如春風(fēng)吹拂下的柳枝,扭動她曼妙的身體。時而像燕子伏巢,時而像雀鳥夜驚,體輕如風(fēng),那全身關(guān)節(jié)靈動起來,就像蛇一樣柔軟。

  琴音特別纏綿悱惻,那一縷縷令人沉迷的靡靡之音,匯聚在弱柳的身體里,再從弱柳那兩潭清波中向陳式一浪接一浪的撲來。

  陳式對美女根本就沒有免疫力,宮里那些女人為了爭寵,雖然也是盡逞女人的嫵媚,但與這些有極高專業(yè)素養(yǎng)的姑娘相比較起來,那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陳式在那金戈鐵馬的戰(zhàn)場上可謂萬人敵,但在這個戰(zhàn)場上,他卻是別人的魚肉,面對三人同盟,他身體在急劇的變化。

  這一切早看在語嫣眼里,趁火打劫是她們這一行的拿手戲。語嫣端著酒,盈盈站起,一只玉臂勾著陳式脖子,上半身則像一堆爛泥完全癱軟在他身上。

  “爺,奴家陪你喝個雙杯兒如何?!本茮]喝多少,陳式早被那陣陣撲鼻的體香熏的迷迷糊糊,一疊連聲地說道:“好,好!”

  語嫣趁勢整個兒倒在了陳式懷里,嬌聲道:“爺,你對我們姐妹還滿意嗎?”溫香軟玉滿懷,陳式滿意極了,一邊從腰際解下三塊翠玉,一邊說道:“幾位姑娘的絕技,老爺我生平罕見,這作為老爺我的見面禮?!?p>  語嫣笑道:“奴家等謝老爺恩賜,奴家可等不及了,難道老爺要浪費這大好春宵?”語嫣話音剛落,琴音和弱柳心有靈犀,便道:“奴家姐妹可不敢再打擾語嫣姑娘和老爺?shù)暮檬?,容我等告退?!?p>  這時的陳式已是迫不及待,哪還有其它閑情逸致,抱起語嫣便向那大紅錦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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