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冉皺了皺眉,她這是被人調(diào)戲了?
對方剛回完話,就朝時冉伸出手來,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肩膀,時冉起身靈活躲開。
她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機,沖男人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雙眼迷糊地打量了一下時冉,似乎在思考時冉的問題,幾秒后他又呵呵笑道,伸出的手又朝時冉的腰摟去,“你是我妹妹啊~”
時冉白了男人一眼,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沖著他一字一頓說道,“我、是、你、大、爺!”
“你!”男人生氣了,掄起酒瓶就要朝時冉砸去…
“嘭!”
碧軒閣頂樓總統(tǒng)套房,一聲瓶子破碎的巨響將噩夢中的顧森于驚醒。
他大口地喘著氣,回想起夢中血紅的大火,熾熱的高溫,以及那凄慘的哀嚎聲,雙手不由得糾緊了床單,汗珠大顆大顆地滴落在床單上,暈染出一片片濕潤。
又是那個夢……
房間內(nèi)伸手不見五指,顧森于摸到遙控器,打開了燈,強烈地燈光讓得他瞇起了眼,待適應(yīng)燈光后,他朝傳來聲響的方向看去。
房間門沒有關(guān),他能夠清晰看到客廳的狀況,只見客廳的花瓶倒了,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
旁邊有只雪白的兔子,蹲在一個沒有瓷片的空地,正抱著一根胡蘿卜啃得甚歡。
顧森于皺眉,走出房間,小心的繞開碎瓷片,走到空地處一把提起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兔子耳朵。
兔子啃蘿卜的動作一頓,它忘記了掙扎,抱著蘿卜,紅紅的眼睛看向顧森于,顧森于也看著它。
一人一兔對視了幾秒。
最終他還是放開了這罪魁禍首,重獲自由的兔子蹦蹦跳跳到沙發(fā)旁邊的窩里,繼續(xù)窩著啃蘿卜。
就知道啃蘿卜!什么用也沒有!
顧森于回到房間,摸出手機,時間顯示已經(jīng)十一點了,他直接打去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不過有些吵鬧,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大概半分鐘后,電話里面才傳來王淳的聲音:“喂,老大,怎么了?”
“你的兔子不管用!”顧森于道。
“怎么了?我是按照你的要求重新買的呀,你不是要毛茸茸,香香的兔子嗎…”電話里面嘈雜的聲音消失了,應(yīng)該是王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老大,我這兒還有點事要處理,估計忙完會很晚了,我只有改天重新給你買兔子了。”王淳繼續(xù)說道,“對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為什么忽然這么執(zhí)著兔子啊?有什么原因嗎?”
王淳忍不住開始八卦了,他豎起耳朵等了快半分鐘,對面一直沒聲音,他以為電話出故障了,試探性地“喂”了一聲。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無情的掛斷了,他一臉納悶的摸摸自己的頭發(fā),繼續(xù)忙事去了。
顧森于繃著臉,坐在沙發(fā)上,被噩夢驚醒的他自然不可能再入睡了,他無聊地刷著朋友圈,然后就看到顧軒北發(fā)送的一條動態(tài),顯示他正在酒吧蹦迪。
酒吧?
嗯,是個不錯的消遣地方,于是顧森于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出了酒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