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衣毒啞,送到莊子上去?!?p> “不,老爺,您不可以這么做。您不可以,這些事情都是大小姐做的,和奴婢沒有關系??!”
“帶下去!”
馬管家示意兩個婆子上前。
“不,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您答應過我的,答應過我的,救救我……”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堵了嘴拖下去。”
小朱氏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就被紫衣這句話嚇得心又提了起來。
婆子掏出帕子,把紫衣堵了嘴就給帶下去了。
林閣老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小朱氏,直到她尷尬的扯起一個難看的笑花,才收回視線。
“你以為就這樣了?孽障,給我跪下。”
馬管家見此,趕緊把奴仆給遣散,找了幾個心腹守在門口。
林婉嘲諷的看著林閣老,輕拿輕放,還真的是為官之道。
“林婉,你還不跪下。還要惹你爹生氣嗎?老爺,您也別生氣了。大姐兒也不是有意的不是?”
小朱氏心里樂開了花,好險這次的事情就這么蒙混過去了。
只是可惜,她開心的似乎有點過早。
林閣老似乎是沒有聽到小朱氏的話,一雙威嚴的眼睛直直的看向林鈅。嚇的林鈅直接從椅子上面跪到了地上,臉色蒼白。
林鈅額上的汗不斷的滑落,嘴唇死死的咬住,眼睛害怕的不敢看林閣老。
“你們是嫡親的姐妹,你娘親與婉兒娘親乃是姐妹,你怎么做的出來如此之事?”
林閣老雖是在罵著林鈅,口中的話卻是值得人深思。可以說,他是以這些話來敲打小朱氏。只因為這一次的事情他沒有抓到她的把柄,不好直接定罪。
“爹爹,憑什么?憑什么我要跪著?剛才紫衣明明說了,這件事情是大姐自己自導自演的,和我沒有關系?!?p> 話落,迎接她的卻是朝著面門飛撲過來的一只茶杯。嚇得往邊上一躲,險險擦臉而過,身上卻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老爺……”小朱氏驚呼,急忙起身走到林鈅身邊詢問:“有沒有事?快讓娘看看。”
“既然林鈅只是被一個茶杯擦臉而過你就如此擔心,為何看到婉兒在病床上就不擔心?”
“老爺,說話憑良心,我哪里沒有擔心林婉?哪里沒有關心照顧了?只是林婉她不走心,不需要我的關心。我做的還少嗎?哪一次不是被她轟出來?她的冷嘲熱諷哪一次我不是含笑而過?難道她要我們母女的命我們也要給?姐姐是你的妻子,我就不是?林婉是你的女兒,鈅兒就不是?老爺,您要我一碗水端平,您可端平了?”
“……我”
聽著小朱氏的話,又看著母女兩個抱在一起痛哭的委屈,林閣老的怒氣一頓,眼中劃過一絲歉然。他是疼愛林婉,但是就如小朱氏說的,林鈅同樣是他的女兒,他這么會有不心疼的道理?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正是因為如此,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才更加讓他惱火。
“罷了,就讓林鈅到京郊的莊子上待上一段時間吧!”
說完,又看著林婉,看著她沉靜的雙眼,面無表情的臉說道:
“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字!”
這話的意思是我也罰她了,也是給了你一個交代,剩下的就不要深究了。
“老爺,您可要為鈅兒做主?。∵@是冤枉的!”
聞言,小朱氏還是不死心,就算知道已經(jīng)不可能更改,她還是想要再試一下。馬上就要到四大學院的才子比試,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林鈅要是被送到莊子上去,這以后還怎么說一門好親事呢?每到四大學院比試的日子,都是各家閨閣兒女斗才比貌彰顯自己的時候。
“卻可以寫出兩個木字。”
看著林閣老那你占了大便宜的眼神,林婉終究還是沒有做到平心靜氣。她只知道,要是這口氣再不噴吐而出,她將被燒的尸骨無存。她重生一次的意義是什么?難道是回來忍氣的嗎?不,她不是!她是回來復仇的。所以,不爽的只能是那些害了她的人。難過的只能是那些負了她的人,害怕的只能是那些傷了她的人。
本來她沒有打算去開口,也沒有打算要怎么嚴厲處置她們母女。只是希望借由這次的事情讓她們安分一些,因為她要先把身邊的人給清理干凈。但,林閣老的態(tài)度讓她很是難受,也很是失望。想著前世他的凄苦,心里是又痛又難過。
不服的眼神,倔強的態(tài)度,讓林閣老想要出口的話一咽。
抱著林鈅的小朱氏見到這樣一幕,眼中閃過驚喜。只要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那么,林婉就不能成就什么。只是,必須要打消林鈅去莊園的事。小心的看了一眼林婉,小朱氏在心中整理著詞稿。
小朱氏自以為很是隱秘的一眼卻沒有想到被林婉看在了眼里。有想要算計她了嗎?心里冷冷的一笑。
“不過,林鈅是我的妹妹。妹妹做錯了事情,身為嫡長女又是姐姐的我沒能教好,給爹添了麻煩。請爹息怒,也請爹不要送妹妹去莊園,我愿閉門思過。”
送去莊園,怎么有好戲看呢?
林閣老看著林婉,看著她面上的自責,看著她眼中的清冷,心里喟嘆:她這是生氣了。從稱呼就可以看出來,原本的爹爹變成了爹。心里說不失望失落,那是不可能的。那個驕縱任性,心思單純的女兒,終究離去了。明明是心中希望的樣子,為什么現(xiàn)在反而會生出愁緒呢?不過,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她委屈了。
“既如此,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林鈅閉門思過,罰抄《金剛金》100遍。至于林婉……”林閣老頓了頓,看著她說道:“回去抄寫《女則》10遍!”
“爹爹!”
林鈅聞言顧不得哭泣,不敢置信的抬頭大呼。這分明就是偏私,不公平。
看著氣呼呼,眼中控訴著不公平的林鈅,林閣老平息下去的怒氣又上涌了。
“朽木不可雕!不知所謂!”
說完,大步離開。
“自作孽!”
林婉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小朱氏使勁按在懷里的林鈅,嘴角掀起一抹諷刺的笑。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林婉,你什么意思?你給我回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