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酒還有嗎
余家早已開始沒落,如今還能有如此地位,全是因為余長陵一人而已。
城主馮真野心勃勃,妄圖鏟除異己,一統(tǒng)天心城,而余周兩大家族便會是首當(dāng)其沖遭受排擠的勢力,今日城主親自登門,余長陵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
若是城主直接強行逼宮,要對余家不利,那么余家必然會傾盡家族之力反抗,但這樣無論結(jié)果如何,勢必會損失慘重,這不是余長陵想要看到的。
況且如今天地異變,沒有人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自己有所損失,只有強盛,才能應(yīng)對未知的一切。
不過所幸,城主此行看來是沒有其他想法的。
“長陵不敢當(dāng),只不過是略懂一二罷了。”余長陵謙虛了一下。
馮真只是一笑,然后沖隨從一揮手,一位身著兵服的隨從便從門外抱來了一壇酒。
壇子很低調(diào),但酒香卻很高調(diào),這隔著老遠(yuǎn)即便是還未揭蓋,便已然是香氣四溢,醉人于頃刻之間。
余長陵一愣,當(dāng)時便知這酒不是凡品,忍不住贊嘆道:“絕頂佳釀?。 ?p> 他話音剛落,還不待馮真開口,一旁側(cè)門中便閃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目清秀,一襲白衣。
這人自然是余破。
掃了眼屋內(nèi)情況,余破神色不動,大步走到余長陵面前,眼神中一抹傲然一閃即逝,拱手拜道:“破兒拜見父親?!?p> “哦?想必這位就是令郎余破了?”
一旁的馮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瘦削少年,不過眼神之下的異樣還是被抬起頭來同樣打量著他的余破捕捉到了。
余破也不生氣,這種神情,三年來他見過太多,眼前之人他也知道,就是城主。
這人聽聞野心勃勃,此來余家,想必不安好心。
“嗯,你去一旁坐著吧?!?p> 余長陵沖余破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坐到一旁,然后便再不搭理余破。
他叫來余破,就是為了讓他長長見識,雖然已經(jīng)是廢人,但是幫助家族處理一些生意方面的事還是可以的,這樣人脈便必不可少。
見余長陵如此態(tài)度,余破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還是順從的坐到了一旁,一聲不吭。
畢竟他此來是扮豬吃虎的,此時要低調(diào),然后才能抓準(zhǔn)時機,裝比打臉。
不得不說他的性格還真就如系統(tǒng)所說,是個十足的裝比人格,這樣的裝比機會,是他最喜歡的了。
三年沒有體會過裝比的感覺了,今天,機會來了!
“來人,倒酒!”
馮真對隨從吩咐道,然后看了一眼余破,微微一笑:“給余家公子也倒一杯。”
隨從自然是聽命,給馮真、余長陵和余破依次一人倒了一杯酒,酒香立時彌漫整個廳堂。
就在這時,余破腦海中系統(tǒng)人性化的聲音再次響起:“宿主的酒中有劇毒,百毒不侵能力可發(fā)動,喝了毒酒,宿主將獲得真氣,修為突破化氣五重中期。”
余破一愣。
又是能獲得真氣的能力?
這次的方法是……喝毒藥!?
“你確定這玩意兒不會把我給毒死?”
余破心中半信半疑。
“宿主放心,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飲了這杯毒酒,我們來世還做好兄弟!”
余破:……
“宿主放心,宿主死了系統(tǒng)也就沒了,所以肯定不會害宿主的,百毒不侵的能力之強,即便是世間最狠的毒藥下肚,也能夠吞噬!”
系統(tǒng)拍著胸脯說道。
不過系統(tǒng)哪里有胸脯?拍的不過是余破的大腦袋罷了。
余破只覺一陣頭痛,不過還是冷靜了下來,看看眼前的酒杯,再看看還在寒暄的父親和城主,不禁冷哼。
心想這城主果然沒安好心,想要用酒毒死父親和自己,至于目的,自然是為了吞并余家。
哼!
想得美!
任你強大無比,此時還不是被小爺我撞破了?
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生吞毒酒而千杯不倒!
正想著,余破便見那馮真一臉真誠,對渾然不覺的余長陵笑道:“余兄果然是行家啊,當(dāng)真是對酒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那么快嘗嘗我這酒,看看究竟怎樣?”
而余長陵聽了,竟然還真就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準(zhǔn)備喝下這杯毒酒。
余破輕嘆一聲,自己這個父親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耿直,太迂腐!
他才不會想這城主會下毒,他總覺得大家都是元真境高手了,心性早已不一般,只會在明面兒上較量,定然不屑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而正因為如此,父親才會處處受制,被周家和城主府壓制,雖然余破有些厭惡自己這個越來越不喜自己的父親,但畢竟是父親,該救,他還是得救。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余破眼神微凝,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然后搶在余長陵喝下那杯毒酒之前瞬間啟動百毒不侵,仰頭一口喝盡了自己手中的酒,然后露出一抹意猶未盡的表情,仰天大笑!
“真是極品好酒啊!”
他這一聲大笑頓時便吸引了馮真與余長陵兩人,余長陵嘴角微微抽搐,剛到嘴邊的酒杯停了下來,一臉冰冷地望向自己這個已經(jīng)成為了廢人的兒子。
“在城主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給城主道歉!?”
但余破哪里管他說些什么,還沒待余長陵話落,竟就直接搶上前去,一把奪過了余長陵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舔了舔嘴唇,眼神火熱地望著馮真道:“城主好眼光,真是好酒??!”
聞言,余長陵頓時掛不住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恨不得立刻上去扇余破倆耳光,而馮真則陰冷地望著眼前這個突然出來攪局的少年,沒有絲毫表情。
他之所以選擇下毒,就是因為這余長陵迂腐,必然不會多心,再加上他為了避免過多的損失,并不想與余家產(chǎn)生大規(guī)模沖突。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余長陵給除了,余長陵死了,余家也就廢了。
至于下毒這種手段有失身份什么的,在這些面前都是小事,成大事者,必然不拘小節(jié)。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這種事對他的心性沒有半點影響!
但他沒想到的是,此時居然橫空出世這樣一個小子,竟直接搶了余長陵的酒喝了!
不過相應(yīng)的這毒也必然會在這小子身體里更快發(fā)作,自己兒子若是直接死在了自己面前,余長陵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只不過那樣一來,沖突就必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靜靜望著眼前少年,馮真在等待著少年的倒地。
事已至此,即便損失巨大也無所謂了,因為余家今日,就要徹底完了。
要怪就怪他余長陵命不好,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想到這里,馮真便是一陣?yán)湫Α?p> 然而……
十多息過去了,馮真預(yù)想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那少年依然活蹦亂跳地站在自己面前,在余長陵不斷地喝罵中嬉皮笑臉打著哈哈,別說毒發(fā)身亡了,連半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此時甚至正睜著大眼睛望向馮真,咧嘴笑道:“這酒,還有嗎?”
高冷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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