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對,咬得好!”
雪寒江搖搖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著雪崩斗蛐蛐。
也沒等多久雪崩就獻寶似的捧著小陶罐湊到雪寒江面前:“瞧!我的威武大將軍多厲害!都已經(jīng)勝了好幾十局了!它要是能給我拿個百連勝的話看葉琨那小子還怎么在我面前顯擺!”
雪寒江挑眉:“二哥,這就是你說的威武大將軍?”
不會吧,真讓我猜中了,還真是蛐蛐兒?
雪崩瞪大了眼:“那當然!我這寶貝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看呢!也就是你和阿珂那妮子見過。”
雪寒江敷衍的點點頭:“嗯嗯,真厲害?!?p> “那當然了!”雪崩把罐子交給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侍衛(wèi)以后,坐在雪寒江對面:“對了小雪,你今天突然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雪寒江笑了一下:“不是二哥昨天叫我有空就過來的嗎?”
雪崩愣了一下,恍然:“噢,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小雪找我有什么事呢。”
雪寒江想了想,暗中調(diào)動冰火藤的感應以后開口問:“二哥,今天宮門被諾德統(tǒng)領堵住的事你知道嗎?”
“啊?”雪崩詫異地瞪眼:“不會吧!諾德居然把宮門堵了,我今天還約了葉琨他們斗蛐蛐的!要是去不成他們非得笑話死我!不行!我得去找父皇評理去。”
“哎!”雪寒江拉住起身欲走的雪崩:“二哥!父皇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你去了不是觸他霉頭嗎?”
“也對哈?!毖┍楞读艘幌?,稍微冷靜了一些:“那你說怎么辦?”
雪寒江眼里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光芒,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攤著手:“還能怎么樣,等著唄?!?p> 雪崩頓時萎靡起來,趴在桌子上,悶悶的說:“我的威武大將軍可是我用獨門秘方養(yǎng)出來的,不能殺他們幾個的威風我意難平啊。”
看來今天是繞不過去這斗蛐蛐了是吧。
雪寒江想了想:“二哥不如和我講講你們怎么斗蛐蛐的?”
雪崩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要是和我嘮這個我可就太內(nèi)行了!”
雪崩蹭蹭蹭地跑回屋子里拿出先前的那個小陶罐:“這個葫蘆罐可是我花了重金買來了,不管再差的蛐蛐放到里頭瞬間就能變得威風凜凜起來。再看我這威武大將軍,是雪星叔叔特意給我在南河村抓的,極品紅棺材,我拿到以后就從來沒輸過……”
南河村?那不正好是戈青中毒的地方嗎?雪星親王在南河村事件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雪崩還真沒說謊,他對蛐蛐的研究和狂熱都快比得上大師對武魂研究的執(zhí)著了,從品類習性講到養(yǎng)殖訓練足足講了半個時辰。
雪寒江聽到后面都有些想擁有回溯時光的魂技,直接回到半個時辰前,阻止自己一時不慎同意讓雪崩給他講斗蛐蛐。
只可惜他沒有洄溯時光的能力,只能就這么聽著,畢竟是他讓人家講的。
雪崩講累了,喝了一大杯茶水,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這蛐蛐之間的斗爭可不比人之間的斗爭輕松?!?p> 雪寒江隨口反問:“哦?為什么這么說?”
“這首先啊,這蛐蛐需要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在心態(tài)上戰(zhàn)勝敵人,在我理解就是造勢,但這個勢可以隱忍不發(fā),示敵以弱?!毖┍揽粗约旱耐浯髮④姡冻鲆荒ㄐσ猓骸暗诙锞偷糜米约旱膭輾鐢橙说耐L。”
雪寒江暗自瞇起眼睛,開始對這個“斗”的技巧感興趣:“那要是勢沒壓過敵人,反被壓制了怎么辦?”
雪崩露出一副“你這算問對人了”的表情:“如果敵不過別人的勢那就進行第三項,暫時退避。跟敵人兜圈子,找到敵人的弱點,然后雷霆一擊。到這個時候哪怕一開始的勢沒壓過讓敵人威風長起來也沒關(guān)系,因為一擊得手以后再怎么強的勢也沒辦法影響自己了?!?p> 雪寒江心里似乎閃過一絲明悟,看向雪崩的目光也更多了一絲探究。
雪崩忽然來了興致,叫侍衛(wèi)再取了一個陶罐,把兩個陶罐放在一起:“小雪,來,我們來賭一賭哪只寶貝兒會贏!”
雪寒江低頭看了一眼被雪崩放在斗盅,左邊是一只紅頭黑背的蛐蛐,右邊是一只通體暗黃的蛐蛐。
雪崩搓搓手:“為了彌補我今天不能去和葉琨他們斗蛐蛐,你得陪我斗一把??!”
為什么要我來彌補???
雪寒江搖搖頭,苦笑:“我又不會斗蛐蛐,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雪崩擺擺手:“這兩只都是我的常勝將軍,尤其是這只黃袍大將軍,比威武大將軍還厲害。你隨便壓一只就行,我們讓他們自己去斗?!?p> 雪寒江點頭:“那行,我就要紅頭的那只吧?!?p> “那我就用我的黃袍大將軍!”雪崩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哦對了!斗蛐蛐是要有彩頭的,小雪,你拿什么來做彩頭?”
雪寒江愣了一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二哥你喜歡什么,干脆你來定吧?!?p> 雪崩煞有其事的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來一句:“那行,我們就都用一個要求來對賭,誰贏了就可以讓對方為自己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雪寒江點頭以后,雪崩取下了隔在斗盅里的擋板,兩只蛐蛐瞬間劍拔弩張起來。
雪崩在一邊如剛見到他時一樣大叫:“上!上!上??!咬它!”
雪寒江則開始反思起為什么自己會答應這種看似有些無聊的要求,難道是雪崩那看起來十分真誠的邀約?還是因為冰火藤并沒有從雪崩身上察覺到惡意?
雪寒江這邊還沒有想明白那邊的斗盅里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那只號稱威武大將軍的蛐蛐不敵,跳出了斗盅。
“贏了!是我贏了?。 毖┍烙行┡d奮地把黃袍大將軍放回罐子里,對于那只先前還愛不釋手的威武大將軍倒是愛理不理的。
雪寒江歪頭,適時露出女兒家的嬌憨:“二哥,贏一場斗蛐蛐而已,至于這么高興嗎?”
雪崩擺擺手:“你一個女孩子當然不懂斗蛐蛐的快樂了,這可是男人之間的游戲?!?p> 雪寒江暗地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著:“好吧二哥,那你想好要讓我做什么了么?”
這個問題難住雪崩了,他抓著頭發(fā)想了好半天,最后眼睛一亮:“有了!前幾天雪星叔叔曾讓我替他去給一位前輩送點東西,但我不敢一個人去所以東西到現(xiàn)在也沒送出去,不如你陪我去吧!”
雪寒江有些疑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也會有怕的人?到底是哪位前輩?”
雪崩想到什么恐怖的事一樣抖了一下,吞了一口唾沫:“那個前輩十分可怕,但因為雪星叔叔曾幫助過他所以還算有些交情,和雪星叔叔之間偶爾也會有些來往。這次雪星叔叔恰好沒空,就讓我替他走一趟?!?p> 恐怖的前輩,和雪星親王有交情,這到底是是誰呢?
雪寒江沒想明白,但還是點點頭:“行,我可以陪二哥走這一趟。”
奈落九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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