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鄴一大早就把我叫起來了,雖然心底萬般不愿,可一想到再晚就要在外圍了,我就清醒了片刻,趁著我清醒的時候,桓鄴把我半拉半扯到了武水臺。
因著我們來得不算晚,所以就擠到前面去了,桓鄴一路擠開擁擠的人群,把我護在懷里,怕他人撞到我。
我滿意的看向他,養(yǎng)徒弟來干嘛,肯定是干活的啊~這樣想著,我對天帝老兒的怨氣少了些許。
四周陸續(xù)來了許多人,比試也快開始了,我踮起腳尖往外望去,一只手突然抬起我的臀部,把我往上送。
我朝著桓鄴望去,他無奈的笑笑,“師父,若是矮了,就要想辦法,這樣一昧踮腳是無用的。”
被他這樣調(diào)侃,我忍不住紅了臉,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矮,我矮嗎?我低頭打量了下自己與桓鄴,不知何時,他竟越來越高,我的頭頂也只到他的肩胛處了。
難怪他要說我矮,這么一看,確實挺矮的,可我有啥辦法,幾百萬年都是這樣。
眼瞅著他憋笑的臉,我瞪了他一眼,立刻接收到他無辜的神情,“你不能再長高了,”,我如是說。
“師父,徒兒不長高,這對師父可是極其不利的?!?p> 是么,對我有什么不利的?
“師父您想啊,像這般擁擠的人群,徒兒若是長不高,又怎么把那些人擋住,不讓他們碰到師父呢?”
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師父應(yīng)該祝愿徒兒再高一點,而不是威脅徒兒,讓徒兒不能長高?!?p>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就是。
“師父,徒兒可以把您放下來了嗎?師父雖吃得不多,可……”
他后面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我已經(jīng)知曉他要說什么了,不就是嫌棄我胖嗎?我忍!
我方才往外看,只是想看看翟渂來沒來,可不知為何,心底有個聲音叫我不要告訴桓鄴,對此,我自己也沒弄清楚。
“各位,今日便是第二輪的比試了,相信昨日的比試都令你們心潮澎湃吧?!?p>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傳來一片附和聲。
“我們現(xiàn)已經(jīng)隨機分配好了,下面,請大家收拾好心情,第一場比試馬上開始。”
過了片刻,左右兩邊各上來一人,右邊的藍旗方是熟人——莽漢,而左邊的,是昨日那個第一場比試獲勝的干瘦男子。
兩邊都是昨日見了血的人,四周的人瞧見了,起哄聲連綿不絕,第一場就這么有看頭。
“桓兒,你說誰能勝?”
“徒兒認為是那莽漢?!?p> “為何,你昨日不是說無門無派的比不過有門有派的么?”
“師父,徒兒只是針對昨日那場比試,這個干瘦男子的竹法雖是出自師門,可他卻是沒有莽漢狠辣?!?p> “他昨日下殺手不過是因為那壯漢一上來便嘲弄他,相信沒有哪個名門正派會教自己的弟子對他人下殺手?!?p> “而那莽漢,滿身的血腥,想他定是在尸體上走過來的,打法是不要命的那種,就憑這氣勢上,干瘦男子就矮了一截?!?p> 其實我倒是希望那干瘦男子贏,對于那個莽漢,我著實反感得緊,當(dāng)然不想他贏了。
莽漢昨日看了第一場的比試,知道對面的干瘦男子的武器是根竹棍,這不是一般的竹棍,那么鋒利的兵器都砍不斷,如何讓竹棍從他手上掉落,這就是他的目的。
同樣的,干瘦男子也在觀察莽漢,昨日的那場比試,他直接一刀切頭,那一瞬自己是驚訝的,像是沒想到他的手段如此殘暴。
如今碰上了,自己肯定不能和他硬來,得找點技巧,他既然是剛,那他就用柔,以柔克剛。
莽漢率先亮出大刀,他想速戰(zhàn)速決,這個盟主之位,他勢在必得!
干瘦男子見對方來勢洶洶,也不和他正面對抗,而是繞著擂臺游走。
莽漢迅速進行攔截,直接提起大刀砍去,“哐~呲!”,虎口一震,抬眼望去,那竹棍竟抵得住他這全力一砍。
隨即,他用刀向著干瘦男子腿根砍去,男子轉(zhuǎn)換竹棍方向,雙腿向后走了幾步,竹棍一下插在地上,擋住了又一擊。
莽漢眼底目露精光,他的本意從不在此,大刀立刻轉(zhuǎn)換攻勢,用力一挑,干瘦男子的竹棍竟被他挑飛了!
男子一慌,忙上前準備奪回,可莽漢這時已經(jīng)一腳把竹棍踢出擂臺外了!干瘦男子一下子就沒了兵器。
結(jié)局果真如桓鄴所說那般,因著兵器被奪,他無力反抗,莽漢用手里的大刀洞穿了干瘦男子,從他倒下的身軀上踏過,冰冷又陰邪的眼睛掃過四周,尋找那日給他恥辱的少年。
奚若皺了皺眉,這個男人的眼神真讓人感到不舒適,“夫君,我有種想打他的沖動?!?p> 翟渂邪魅一笑,并未注意她前面的兩個字,“是嗎?那待會我替你教訓(xùn)教訓(xùn)他好了?!?p> 奚若整顆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他竟然承認了他是她夫君!
“夫君,等這次武林盟主選出來了,我們就回去成親吧?!?p> “嗯,好……等會!你說什么?”,翟渂的內(nèi)心很苦,他根本沒聽清她說什么就答應(yīng)了,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
奚若可不管這么多,一口咬定他答應(yīng)了,反正到時候綁也要把他綁回去。
第二場比試是一個矮胖的男人和一位中年的壯男,結(jié)局是矮胖男人用自己手里的算盤珠子洞穿了中年壯男的四肢,矮胖男人獲勝。
第三場比試是一個鼠相的男子對一位手持斧柄的男人,斧子隔空甩進鼠相男子胸膛,惹得他噴了一大口鮮血,手持斧柄的男人獲勝。
第四場該翟渂了,他的對手是昨日的美嬌娘,美嬌娘一上場就不住的向他拋媚眼,臺下的奚若看到后,恨得牙癢。
比試開始后,翟渂未動,美嬌娘卻款款向他走來,“公子,不用比試了,奴家愿輸給公子,只求公子收了奴家?!?p> “哦~是么?”,翟渂調(diào)笑著。
“當(dāng)真啊~公子覺得奴家怎么樣?”,說罷還搔首弄姿的擺弄著身體,底下一片咽口水的聲音,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翟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靠近些。”
美嬌娘聞言,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受她的誘惑,眼前這個俊朗的男子也不例外,邊得意著,邊向著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