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看向珠簾后面的人影,只見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青木更為驚訝了。
閣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時,在客棧里休養(yǎng)的向凌恒突然從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噩夢,夢里他看見魚多多被黃金虎殺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少爺,小姐她……”,梅香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了。
魚多多大步邁了進(jìn)來,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向凌恒,她來不及關(guān)心他,就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看著好像消瘦了不少,可是身板還是實(shí)沉的很。
“梅香,快幫他穿衣服,我們要快點(diǎn)離開這里!”
向凌恒被魚多多突然的動作,扯得傷口直疼,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梅香見了也不敢上前幫忙。
魚多多見他們不著急的樣子,更是有些火燒眉毛嚷嚷道:“快點(diǎn)離開這里啊,言楓雇人要?dú)⒘宋覀?,是我親耳所聞??!”
梅香聞言一驚,雖然小姐說得話離譜,但是以言楓那人的品性確實(shí)干的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言楓在龍虎寨的遭遇,梅香也是有所耳聞的,并不值得同情。
“好,小姐奴婢這就幫少爺穿衣服!”
“咳咳……表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向凌恒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疲憊的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先換個地方再說,還要叫上長宿一起!”
梅香幫著魚多多,二人手忙腳亂的幫向凌恒穿戴整齊后,攙扶著他高挑厚重的身體,急忙移步到長宿房門口。
梅香正準(zhǔn)備敲門,長宿就從房間里面沖了出來,一把接過向凌恒背在身上,大步朝向凌恒的房間走去。
見身后二人傻愣著不動,連忙開口喚道:“趕緊跟上啊!有話路上說!”
魚多多和梅香二人,聞言趕緊跟了上去。
四人又重新回到了向凌恒的房間,長宿將向凌恒房間的窗戶打開,原來窗戶外面直通客棧后院。
現(xiàn)在天色已晚,他們四人趁著夜色,翻窗跑路。
并沒有跑多遠(yuǎn),而是跑到了離他們之前居住的客棧,相隔不遠(yuǎn)的一處僻靜街巷里。
巷子里有幾戶人家,長宿隨手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
開門的老婦人本不愿收留他們,但長宿塞了一大塊銀子給她,老婦人又將他們四人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老婦人的顧慮,長宿擺出一副困頓模樣,說是嫌客棧嘈雜影響休息,所以想尋戶僻靜人家借宿,若是大娘不愿接待,他再去求求隔壁人家。
王大娘一聽這話臉色一板道:“她張家的院子臟亂得很,你們還是來我家住吧,我家院子沒有養(yǎng)家禽,只是堆了些柴,幾位還請快些進(jìn)來吧!”
王大娘說著就將魚多多和梅香二人給拽了進(jìn)去,長宿背著向凌恒也趕緊跟了進(jìn)來。
關(guān)好門后,王大娘領(lǐng)著他們四人穿過不大,但還算干凈的院子徑直去了堂屋。
堂屋里燃著一盞煤油燈,有個老大爺正坐在里面編籮筐,魚多多見了有些鼻頭發(fā)酸。
她爺爺也喜歡編籮筐,每次熬夜編了籮筐就去市場擺攤,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她買些零食還有學(xué)習(xí)用的文具用品。
“爺爺……”
老大爺抬眼看了看來人,有些不滿的朝王大娘說道:“大晚上的你從哪里招來的四個大姑娘,你別又惹麻煩事??!”
“你個死老子,眼睛還沒瞎呢,怎么把人家兩個大小伙子看成大姑娘了?我看你就是成天想著大姑娘,老糊涂了吧你!”
王大娘氣勢不輸,立馬給懟了回去,老大爺癟了癟嘴,不再說話,繼續(xù)麻利的編籮筐。
“編編編,就知道編你那破籮筐,還不快去給客人燒些熱水泡點(diǎn)茶來!”
王大娘說話間,拿著大元寶網(wǎng)老大爺眼前晃了一晃。老大爺瞬間眼睛都清亮了許多,連忙起身出去燒水。
“你們坐,你們坐,我去去就來!”
魚多多見此有些忍俊不禁,王大娘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幾位莫見怪啊,咱夫妻二人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收到這么大的銀子,以前也有人來借宿,最多也不過是碎銀幾兩,這錠銀子夠我們老兩口兩年開銷了,哈哈哈哈”。
一直沒吭聲的向凌恒聞言大方的說道:“咳咳……沒事,待我們離開之時,我再……”
向凌恒話還沒說完就被長宿給打斷了:“老弟啊,哥哥我胳膊酸了,先放你在椅子上歇息哈!”
魚多多也是佩服長宿跟向凌恒二人能游學(xué)多年,向凌恒這貨不知道財(cái)不可外露嗎?天天把“我有錢”寫臉上,真是命大!
梅香也有些汗顏,她家少爺身受重傷都沒忘記自己是有錢人。
王大娘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們家只有三間房,我和老頭子一間,還有兩間空著,瞧你們也不像小夫妻,你們自己看看怎么???”
“好說好說,我和老弟住一間,她們姐妹二人住一間”,長宿笑著說道。
王大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去收拾那兩間空房間去了。
梅香突然又想起什么,低聲朝魚多多問道:“小姐你有沒有通知向前啊?”
魚多多搖了搖頭道:“我著急找你,沒看見向前呀!”
梅香聞言,俏臉白了幾分,魚多多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笑道:“騙你的啦,我讓向前去報(bào)官了!”
向凌恒聞言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報(bào)官?”
長宿哈哈笑道:“小魚干還挺聰明呀!”
聽見長宿夸她,魚多多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方才又沒通知你,你怎么就知道我們要跑路?”
“因?yàn)槲沂悄愣亲永锏幕紫x”,長宿又沒正經(jīng)的說道。
向凌恒倒是老實(shí)的交代道:“老師給了我一個傳音筒,方便我們聯(lián)系。”
“傳音筒?”魚多多腦海里就蹦出小時候玩?zhèn)饕敉驳漠嬅?,不會就是那種傳音筒吧?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傳音筒”,長宿一語道破了她心中所想。
魚多多鄙視的看著他說道:“你倒是挺喜歡做條蛔蟲的!”
梅香知道向前目前是安全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就是不明白小姐他們說的是什么蟲。
“小姐,蛔蟲是什么?”
“一種喜歡吃屎的蟲!”魚多多好心解釋道。
長宿:“……”
梅香好像恍然大悟:“那不是跟狗一樣嗎?”
長宿:“……”
向凌恒憋笑憋的傷口都有些發(fā)疼,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