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覺得今天沒有白來,女生寢室里的風(fēng)光都不及這里的萬一。
比喻可能比較夸張,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要是在穿上古裝就完美了,妥妥的古風(fēng)小姐姐啊?!笔掁男÷暤泥止镜?。
“誰?”
跳躍的身姿忽然停下,張景儀猛然轉(zhuǎn)頭發(fā)絲隨著風(fēng)中飄舞。
發(fā)現(xiàn)蕭弈一臉豬哥樣,她腦子當(dāng)了當(dāng)。
安靜,在這不算漆黑的夜里寂靜無聲。
誰都沒有先開口,不過張景儀的臉卻是迅速的紅了起來,幸好夜色為她掩飾了下去,趕忙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
她們之前的相遇來得太快,意外也來得突然,她們甚至還沒了解對方,卻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見氣氛有些尷尬,蕭弈撓了撓腦袋,咧嘴道:“這舞姿真白,啊呸,不是,這腿真曼妙,啊不是,這,額,好看。”
感覺張景儀就在爆發(fā)的邊緣,蕭弈趕忙道:“身材不錯,挺白的?!?p> “是嗎?”
張景儀清冷的聲音傳來,讓蕭弈打了個寒顫,這京城的天氣怪冷的。
“你怎么在這?有什么事嗎?”張景儀毫無感情的問道。
“沒啥大事,聽說張家有些動作了,我來看看。”蕭弈沒廢話直接說道。
張景儀遲疑的問道:“什么動作?”
“不知道,不過你繼續(xù)待在這里不安全了,還是避避風(fēng)頭吧?!?p> 張景儀忽然自嘲的笑道:“避風(fēng)頭?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要來就盡管來吧,反正我也活夠了。”
張景儀笑了,都說虎毒不食子,然而自己卻成了喪家之犬,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人間種種都未體會怎么會活夠了?”
張景儀冷哼一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懂。”
蕭弈搖搖頭說道:“我雖然不清楚,不過卻從未對人間失去信心?!?p> “你要是活夠了,這大白腿不就浪費了嗎?”
張景儀瞪了蕭弈一眼,這廝是悶騷?從未聽蕭詩蕓提起過。
“別在這和我貧,既然我現(xiàn)在處境不好,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張家不會放過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張景儀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蕭弈笑嘻嘻道。
張景儀一滯,雖說是蕭弈口中一句玩笑之話,可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突然她覺得自己是個禍害,死之前拉了一個陪葬。
“對不起?!彼е旖切÷暤恼f著。
蕭弈趕忙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p> 張景儀慘然一笑,搖著腦袋無話可說。
“喂,可別失去信心了啊,詩蕓叫我接你走呢。”
“詩蕓?”她嘴里默默念叨著。
“還將詩蕓牽扯進來了。”
蕭弈抓抓頭發(fā),怎么越說越亂呢。
“別想那么多,我也不是好惹的。”蕭弈只得說道。
“我知道,你如此不把張家放在眼里,說明你有依仗,保護好詩蕓?!?p> “跟我走吧,張家不能把你怎么樣。”蕭弈勸道。
“走?我不打算走了,這件事遠比你想的還要復(fù)雜,別淌這趟渾水了。”
蕭弈張嘴還要想說些什么,卻被張景儀給打斷了。
“我回寢室了?!?p> 丟下這句話后,張景儀獨自一人消失在小徑的盡頭。
蕭弈暗嘆一聲,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以他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來分析,無非是家族內(nèi)部的爭權(quán)奪利而已。
他閃身跟上,看來要想辦法帶走張景儀才行。
……
京城某別墅區(qū)內(nèi)。
一道年輕的身影手持紅酒杯,翹著二郎腿放蕩不羈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身前正跪著兩名死士。
他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將酒杯放在自己的眼前透過酒杯看著面前的兩名死士。
“鏡花水月,都是假象,你看,你們?nèi)硕寂で?。?p> 兩名死士一言不發(fā)。
那男子又將桌上的半瓶紅酒倒在杯子里,直到紅酒溢出,他又說道:“你們看這酒像不像你們身上的血液?!?p> “這杯子只能裝這么多的酒,多了就裝不下了,你們懂這個意思嗎?”
兩名死士搖搖頭,他們不懂,他們唯一懂的就是赴死,因為他們是死士。
那男子忽然有些憂郁,捂著額頭道:“你們這些榆木腦袋是不會懂的?!?p> 他嘴里開始哼起歌來,腦袋搖晃著,節(jié)奏開始加快,杯中的紅酒撒了一地。
忽然他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多么美妙的音樂啊,可惜你們不懂,也聽不到?!?p> 他抬頭,看著頭頂?shù)牡鯚?,覺得有些礙眼,一揮手將這價值不菲的吊燈給毀了。
“這燈光不配這美妙的音樂?!?p> 兩名死士沉默不語,一點都不應(yīng)景。
光線暗了下來,那男子小說說道:“這次對嘛?!?p> 然后他轉(zhuǎn)頭滿臉堆笑,問兩名死士:“抓到我姐了嗎?”
“少爺,小姐在京城大學(xué)一直不出來,我們沒有機會動手?!?p> 那男子眼里閃過一絲暴虐,下一刻一腳將說話那名死士踹飛出去,砸在了墻上。
“小姐?現(xiàn)在的她可不是你們的小姐?!?p> “京城大學(xué)又如何?你們可是死士,一個京城大學(xué)就把你們攔住了?”
男子說著突然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名貴的地毯之上,然后一拳將另一名死士打飛,嘴里不停的咆哮著,像發(fā)瘋一樣。
他嘴里不聽的說道:“把他給我抓回來!抓回來!我要活口!”
男子不停的咆哮,還時不時的蹦跶兩下,像極了精神病患者。
然而那兩個死士卻習(xí)以為常的單膝跪地將自己的頭低下,沒有多說一句。
“活口!活口!”
“我不管,就算是毀了京城大學(xué),也要把他抓回來!”
“遵命,少爺?!眱擅朗繉σ曇谎?,從地上站起出了房門。
那男子喘著粗氣,將自己的領(lǐng)結(jié)給拉開,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親愛的姐姐,不久后我們就會再次相遇,這次你可跑不掉了。”
“爭奪家主?老的都還沒死怎么會輪到我們這些小的,真是天真?!?p>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發(fā)出瘋狂的笑聲,別墅之外的張家之人皆是對視一樣,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樣,該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