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龍衛(wèi)全體高層匯聚,龍頭身后已沒有了那塊石碑,不過在大廳之外的廣場之上卻是豎滿了墓碑。
龍頭平靜的凝視所有人,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上路?!?p> 十幾道流光沖出大山,向著華夏西方飛去。
沒人知道龍頭為何突然歸來,也沒人知道龍頭此行意欲何為,這次將龍衛(wèi)頂尖戰(zhàn)力都搬了個空,龍衛(wèi)就剩下個空殼了。
京城大學(xué)這邊,張景儀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好似不在意一般,繼續(xù)來到圖書館翻看古籍。
蕭弈隨后拿了一本書來到張景儀身邊,小聲的說道:“昨晚挺猛的啊?!?p> 張景儀繼續(xù)翻看手中的古籍,她當時知道蕭弈一定在某個地方關(guān)注著她,這讓她心中有些竊喜。
“詩蕓挺擔心你的,要不我?guī)闳€安全的地方?”蕭弈試探性的問著,要說安全,隱龍絕對是最安全的地方。
張景儀合上書,轉(zhuǎn)頭盯著蕭弈的眼睛說道:“現(xiàn)在你還沒有全部陷進來,能離我多遠就有多遠吧,別到時候把詩蕓給害了?!?p> “張家這次輕視我了,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張家高層親自來了?!?p> 蕭弈聽完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有機會逃,你怎么不逃呢?張家的手可能沒有那么長,比如這京城,有龍衛(wèi)在,他就不敢亂來。”
“昨晚你又不是沒看見?!睆埦皟x反駁道。
這讓蕭弈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張家的膽子太大了,蕭弈進過幾次“局子”對于龍衛(wèi)還算是了解,張家敢這么猖狂不是沒有資本的。
但是他也突然覺得眼睛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的,他真想一棒子敲暈張景儀,然后扛回隱龍山,簡單粗暴。
“我真想一棒子把你給打暈,然后扛回去。”蕭弈下意識小聲的吐槽。
張景儀翻書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來:“流氓?!?p> 蕭弈開始抓腦袋了,他還是太年輕,面對這樣的事情不值得怎么處置。
或許在緊要關(guān)頭,他真的有可能把張景儀給扛回去。
……
此時別墅區(qū)內(nèi),張?zhí)旄枵种^跪在昂貴的地毯之上。
他面前坐著的正是他的父親,張家三爺張厲。
張厲臉上平靜得讓人看不出是何情緒,但是張?zhí)旄柚?,在這平靜的表情之下蘊含著狂風(fēng)暴雨。
張厲無論是發(fā)怒還是高興都不會將神情溢于言表,張?zhí)旄鑿奈匆娺^他父親有過第二種表情。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qū)е聫執(zhí)旄璧男愿裆嫌行┋偘d,父親對于兒子的影響是巨大的。
“昨晚的事我知道了?!睆垍枦]有感情的說著。
張?zhí)旄璧念^更低了,他誰都不怕,唯獨怕張厲。
張厲狠厲無情的形象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張?zhí)旄璧哪X海里,哪怕是對他這個親兒子也好不了多少。
“今天我會親自出手。”張?zhí)旄铔]有廢話,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我和你一起去?!?p> 張?zhí)旄璩泽@的抬起頭,帶著不解之色,張厲是什么境界?張景儀是什么境界?
用得到張厲親自前往嗎?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好的?!睆?zhí)旄璧皖^回道。
張厲忽然用手摸了摸張?zhí)旄璧念^,眼里閃過一絲的欣慰又變?yōu)橥纯?,很快他便掩飾下去了?p> 他冷聲道:“天歌,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出國去吧,以后別回張家了?!?p> 張?zhí)旄枇ⅠR慌亂起來,不回張家?這不是就是被逐出家族嗎?
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父親,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么讓我出國,我不想被家族拋棄!”
張?zhí)旄杌炭?,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父親要將他逐出家族。
“讓你走你就走,你不走,我就親自廢了你?!睆垍柮鏌o表情陰沉的說道。
張?zhí)旄铚喩硪欢叮坏命c頭,他別無選擇。
……
京城大學(xué),林蔭小道上,不知為何張景儀總喜歡走人流稀少的地方,蕭弈像個跟屁蟲一樣緊隨其后。
一個上午,張景儀都在圖書館渡過,要不說人家怎么會考上這頂尖學(xué)府呢?
“我說你能不能別跟著。”張景儀有些無奈,蕭弈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讓她很不適應(yīng)。
蕭弈抬頭看看天,表示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說話,你能奈我何。
見蕭弈不說話,她也沒辦法,打也打不過,甩也甩不掉,就像個牛皮糖一樣,一直粘著她,仔細想想這句話好像有點不對。
蕭弈內(nèi)心也是很苦逼的,能一棒子搞定的事,誰愿意瞎忙活?
而且以他的話來說,張景儀就屬于腦子有病的那種,可能是修煉修傻了,也有可能是想得太天真,明明能逃卻不逃,腦子進水了。
會不會有什么特殊原因呢?看著也不像,這才是讓蕭弈抓破腦袋的問題,為什么她不逃!沒有特殊原因她不逃!
帶著這樣的疑問,蕭弈又跟著走了一段路,他發(fā)現(xiàn)張景儀停下了。
原來在前方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蕭弈一看,這不是老熟人嗎?
張?zhí)旄?,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旁邊還有一個陰厲的中年男子。
蕭弈內(nèi)心感嘆,怎么反派都是這樣出場的,您就不能從天而降嗎或者偷襲下黑手也行啊,這樣擺造型有毛的意思。
張景儀的內(nèi)心戲份卻沒有那么多,停下腳步,眼里盡是震撼之色。
“三叔?”她脫口而出的三叔讓蕭弈愣了愣,這中年人事她三叔?
張厲負手而立,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開口道:“我不是你三叔,你也不是張家的人?!?p> 聽到這里張景儀眼里帶著些許落寞,但跟多的是不解。
她不知道為何突發(fā)變故,不知為何張家突然對她痛下殺手,更不知自己的父親張家大爺,現(xiàn)在身處何方。
難道一切真是因為她脖子上的吊墜?
“三叔,我最后一次叫你三叔,我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一個可以回答我問題的人,告訴我,這一切的起因,還有誰害了我母親!”
張景儀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蕭弈聽完這次恍然大悟,原來這妮子不跑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不過未免也太傻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