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上百條人命說沒就沒了,這讓誰能接受?
他原本只是路過,發(fā)現(xiàn)沖天劍意,以為是修士之間的打斗,沒想到是眼前的景象。
黑白面具下不知是何表情,他彈了彈手中的長劍陰惻惻地笑道:“蜀山?算是吧。”
劍氣通天,御劍踏空如行云流水,這等劍法除了蜀山與劍冢,沒人能使得出來。
而蜀山又以御劍為主,這分明就是蜀山的手段。
“別分心,這只是開始。”戴面具的人“善意”提醒,不過手中的靈劍又是一劍斬出。
雪白透明的劍氣成月牙狀向秉煜斬去,凌厲又帶著陰冷之意。
秉煜手中御劍一挽,左手亮起微弱的白光,一拳擊出,不帶一絲花哨可言,那劍氣被瞬間瓦解。
“你該死!”秉煜沉默了很久才從牙齒縫中吐出這幾個字。
“我是該死,不過你還差了點?!泵婢呷送耆珱]有將秉煜放在眼里,對他來說,殺這些人只是揮揮手罷了。
面具人沒在廢話,面具之下的雙眼閃過一道劍影,只見面具人劍氣瞬發(fā),周而復(fù)始的劍氣縈繞著整個廣場,劍氣所肆虐的地方,一些雕塑與石頭紛紛被絞碎割裂。
周身被暴亂的劍氣包裹,踩著玄奧的步伐向秉煜殺了過來。
原本就被毀壞的地面再次被糟蹋,土石紛飛,顫抖不止。
秉煜面露堅定之色,不過對面的人是誰,是何目的,一定要將他給拿下。
兩人你來我往,身形不斷變化,只在原地留下影子。
面具人找準(zhǔn)機會急速的一劍,帶著攝人心魄的光芒,這是奪命的一劍。
雪亮的劍刃凝聚出實質(zhì)化的劍芒,澎湃的靈力爆發(fā)出絢麗的光芒,一劍刺入秉煜的胸口。
秉煜迅速回身躲避,不過還是被劍刃所傷。
面具人在此揮動手中的靈劍,劍芒如風(fēng)暴肆虐,但面具人并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戰(zhàn)斗,不斷地給著秉煜機會。
秉煜自然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冷哼一聲,手中的玉劍舞動,劍法突變,浩然正氣如奔騰江河,洶涌不止,奔騰而出。
“這才對嘛,不然怎么對得起你玉面白龍的稱呼?”面具人嘿嘿一笑,迅速后退,手中靈劍御空,爆發(fā)出漫天的劍影。
“分光劍影!”
實質(zhì)化的劍影鋪天蓋地般向秉煜涌去,那陰厲的劍氣劃過,秉煜周身出現(xiàn)數(shù)道傷口,開始溢出鮮血。
在漫天的劍影中,秉煜逐漸冷靜下來,他踏著玄奧的步伐躲避著這些實質(zhì)化的劍影。
御劍揮舞,那條雪白的蒼龍再次出現(xiàn),不過這一次蒼龍口中多出了一枚龍珠。
玉劍橫空,蒼龍纏繞在玉劍之上,道道靈力打出,此時雖是大白天,但還是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直叫人睜不開眼。
秉煜持劍全身靈力凝聚在蒼龍之上,騰身而起,蒼龍在劍影中游蕩,銜著龍珠的蒼龍很快就將劍影磨滅。
那面具人發(fā)出不屑的笑聲,向前閃身一劍刺在蒼龍的龍頭之上,蒼龍痛呼但依舊一往無前,然后又是一指,這一指帶著劍芒打在龍珠之上。
蒼龍周身光芒銳減,龍珠被重創(chuàng),力量十不存一,化作透明之色,漸漸消失不見。
天邊,數(shù)道光芒向著這里急速接近,其中一道御劍的身影尤為扎眼。
面具人摸摸下巴,感覺有些無趣,他慵懶地說著:“真是掃興,先把你給解決了吧?!?p> 劍意流動,衣角無自起,兩道驚天的劍芒沖天而起,天空略顯暗淡,竟然出現(xiàn)了星星。
這兩道劍芒一前一后如璀璨的流星劃過天空。
光芒一閃就到了秉煜面前,帶著無邊的殺氣。
秉煜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得舉劍硬抗。
“賊子,你敢!”
一聲大喝傳來,無邊的劍氣陡然而起,將面具人的劍氣都給壓了下去。
嗖!
一道金光閃過,那兩道涌向秉煜的劍芒就被破解,那道金光在空中鳴叫一聲又再次返回。
一名黃袍老者接過那道金光,那金光光芒散去這才看清,這就是一把劍,而且品階還不低。
下一秒,又是兩道光芒降下,數(shù)位超越金丹境的修士將秉煜二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黃袍老者死死盯著面具人,陰沉著臉向面具人問道:“追星逐月?你是誰?”
面具人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一絲的怯意,他說道:“你猜?”
黃袍老者微瞇著眼,上下打量著面具人。
他能肯定這人不是蜀山中人,蜀山的人不會做這等藏頭露尾之事,而且眼前這人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沒意思,既然東西找到了,那就告辭了?!?p> 東西?什么東西?
面具人說完這句話后,右手一樣,在一處垮塌破敗的屋子里,一聲劍鳴響起。
一柄古劍就從中飛起,此劍長約三尺五,寬約一寸二,劍身布滿鐵銹,劍刃上有著數(shù)道的豁口。
這完全就是一柄已經(jīng)報廢的棄劍。
“后會有期?!泵婢呷耸殖謼墑俸僖恍?,轉(zhuǎn)身一跨,就這么消失在了原地,獨留所有人在原地楞神。
“縮地成寸?”黃袍老者輕聲驚異道。
“那柄古劍,怎么有點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典籍上看過,這柄劍覺得不簡單?!?p> 傻子都知道這劍不簡單,需要你說出來?
秉煜捂著胸口來到幾人面前,抱拳說道:“多謝諸位前輩?!?p> 黃袍老者這才看向秉煜,輕輕擺手示意,他問道:“此人是誰?”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是沖著那柄劍來的?!?p> 秉煜看著滿地狼藉又憤恨地說:“他大可以無聲無息取走那柄劍,但是偏偏無辜屠殺上百的普通人,此人我龍衛(wèi)絕對不放過。”
黃袍老者微微點頭,與魔道無異,勢必鏟除。
“梁老頭,此人可會你蜀山之法啊?!蓖蝗贿吷嫌腥颂嵝训馈?p> 姓梁的黃袍老者橫眉瞥了他一眼,他當(dāng)然知道。
“我知道,不過他不是我蜀山的人。”
“不過與蜀山脫不了干系?!蹦侨擞终f道。
黃袍老者微怒,轉(zhuǎn)過身壓低聲音說道:“慕仁義,你什么意思?”
慕仁義微微擺手,微笑著說:“沒什么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p> “怎么,你覺得這是我蜀山策劃的?”黃袍老者追問道。
秉煜低頭退到一邊,他可不想摻和到這些斗爭之中,聽這幾位的談話,他已經(jīng)知曉。
這位黃袍老者乃是蜀山的前輩,姓梁,那就是蜀山護(hù)法中的五長老,梁華池。
邊上這位慕仁義,應(yīng)該就是西北慕家家主了。
西北慕家,那也是修行界中的豪門望族,雖不及江南張家,但也是一方巨擘。
“唉,都少說兩句,還嫌事情不夠多?”一名老嫗站了出來打著圓場。
她乃是龍象宗象脈的一位主事,也是被劍意所吸引過來。
那名老嫗轉(zhuǎn)頭慈祥地對秉煜說:“小伙子,這里還得靠龍衛(wèi)來收拾殘局,你放心這件事我們幾家都會調(diào)查的?!?p> 秉煜點點頭,開始聯(lián)系龍衛(wèi)成員。
現(xiàn)在的華夏是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