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香蕉比蒙的威脅之后,柴田又被那一雙恐怖的帶著惡意的眼睛所折磨。當她走在路上遇見一個普通的飯店老板時,她會借故去和他搭話幾句,同時盯著對方的眼睛瞧上半天。嘰里咕嚕對此毫不關心,顧琛卻總擔心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栗子小姐兩姐妹的學籍證辦好之后,顧琛開心地把茲幣交給了柴田,但卻時不時就要嚷著吃火鍋或者肉食。在這一點上,他和嘰里咕嚕永遠保持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一周之后,顧琛感覺自己的精神氣已經(jīng)完全滿當了。當他再次去到廢舊校舍的密室,在密室里竟然又巧遇了朱莉婭。這使得他大吃一驚。
“怎么了?顧琛,不認識了么。忘性真大。”
朱莉婭淺笑看著顧琛和身旁的柴田,她的眸子突然變得很亮很亮。柴田卻是比較訝異。她看著朱莉婭的眼睛觀察了半天,最后沒有說話。她忘記了那雙恐怖的眼睛到底有什么特征,實際上她也并沒有看清楚。
“啊,不是啦?!鳖欒擂蔚赝撕罅艘徊剑拔抑皇呛芎闷婺阍俅翁皆L這里的原因,而且孤身一人。”朱莉婭聽到孤身一人這句話顯然很受用,盡管她沒有表現(xiàn)得太夸張,但柴田看到她確實笑得比先前更加燦爛了。接著她就主動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
“迫不及待?!鳖欒』卮?。我也迫不及待,柴田在心里嘀咕著。
“拜托,拜托,”朱莉婭撇著嘴說道:“我現(xiàn)在又餓又渴,而且進來四處探訪了半天,你總得讓我緩一下吧?”
“這是當然,過去坐吧!”
顧琛敷衍地回答,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柴田。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時又十分滿足。是因為在朱莉婭的面前,所以不好意思的成分降低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到認可與炫耀的成就感。雖然這十分惡俗,但免不了如此。就這樣吧,她想,誰也不是圣人。
“你來這里,還帶著女朋友。不會是因為單純對這里好奇吧?”朱莉婭偏頭問。
顧琛一笑,淡淡答道:“不然呢?”
“好吧。”朱莉婭也笑,“有水嗎?”
顧琛從包里拿出一個原木水杯遞過去,然后將自己的雙手搭在那張真皮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朱莉婭拿著原木水杯,觀察著它的紋路,兩分鐘后她才仰起頭喝盡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又慢條斯理地擰緊水杯蓋子,放在桌上。顧琛靜默了半晌之后,他確定這時間能夠休息到位。于是發(fā)問:“你查到些什么了嗎?可以的話,消息共享?!?p> “黑面人想得到某些東西。”
顧琛擰緊眉頭,疑惑地看著朱莉婭又追問道:“黑斗篷?”
“我不知道什么斗篷,只知道他長得很壯,皮膚很黑。”
“他想得到什么東西?”
“無非就是一些我們不怎么看重的東西!”
顧琛沒再接話,他扭過頭盯著大廳里的珊瑚樹發(fā)起了呆。柴田也觀望著四周的擺設,只有朱莉婭無所事事地先是彎腰順好了皮褲,又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同時面上卻帶著一副委屈表情,那神態(tài)就好像說顧琛非禮了她一樣。收拾了大概一分鐘左右,也實在沒什么好打發(fā)時間的了,因為她的衣服本來也亂不到哪里去。
“不想去四處發(fā)現(xiàn)一點線索?”她問。
顧琛仰起頭,很配合地回答道:“想,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p> “怎么辦,你有沒有不錯的建議……”顧琛回過頭對視著朱莉婭,突然雅痞地調節(jié)氣氛:“要不然你先?”
“當然不行……我拒絕?!?p> 朱莉婭將面前的空水杯拿起來丟給顧琛,顧琛勾唇一笑,塞進包里。
“你說話的樣子,很迷人!“
朱莉婭無視柴田存在地說道。自然,柴田也并沒有怎么在乎她。越是聒噪不停的東西越是缺乏實力,她始終堅信這一點。至少在人際交往方面概率很大。顧琛的反應是第一時間看了一眼柴田,然后無奈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也無法。柴田自然并沒有生他的氣,但還是白了他一眼。交人不當,白一眼算是便宜了。
“走吧,我知道下一個密室的入口?!敝炖驄I說完話,走向了那道閃電背后的隔間。顧琛疑惑地看著朱莉婭,自己依舊坐在沙發(fā)上沒有挪動的打算。柴田自然也沒有動,這不免讓朱莉婭感覺很尷尬。她突然回頭質問:“怎么,你性別歧視?”
“我想說沒有,但顯然你不會相信。”
“OK,那你這么想是對的?!?p> 朱莉婭丟下顧琛和柴田,獨自走回了隔間。沒過多久,顧琛在柴田的示意下還是跟了進去。
“對于黑面人我是真的沒有半點好感,但這房間看上去應該很討女人喜歡?!?p> 顧琛打量著偌大又十分有格調的牢籠隔間,簡單而隨意地評價了一句。
“半掩的珠簾和流蘇絲綢,復古皇家大床,夸張的裸體壁畫……你不覺得禁播電影里都是這樣取景的么?”朱莉婭回答。顧琛一笑:“這么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他這種設計頭腦完全來自于剽竊嗎?”
“你隨意。”
朱莉婭朝著一個雙人浴缸走去,“介意我先洗個澡么?”“我覺得三生有幸?!?p> 朱莉婭一笑,跳進了浴缸。大床一側的地板上隨即出現(xiàn)了一道四方的裂口,裂口退開,又出現(xiàn)了一條黑暗的地下走道。說實話,柴田實在不怎么看得慣她。當然,也許是性格差異太大的緣故。話說雖然這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好壞,但肯定代表著德行修養(yǎng)。顧琛走過去,盯著走道看了一眼,扭過頭對著朱莉婭淡淡地說道:“果然,密室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黑暗陰冷的,看來黑斗篷這個家伙過的日子,似乎很差勁啊?!?p> “英俊的男人是不是都像你這么貧嘴?”朱莉婭走到顧琛面前,將披散的金發(fā)束成一個髻,利落地挽起袖子,“所以你的女朋友,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想你可以自己觀察,朱莉婭小姐?!敝炖驄I毫無顧忌的跳躍性問題讓柴田哭笑不得,終于忍不住插話。
“噢,看來也是一個凌厲的姑娘,哈哈。”朱莉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