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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丫環(huán)是保鏢

第七章 生病會暴走

妖怪丫環(huán)是保鏢 這是一個圓 4453 2019-07-12 15:02:09

  因為貪圖涼快,南嶺在白蘭樹下睡了一夜,更深露重,結(jié)果染了風(fēng)寒。

  吳為睡得早,不知她在樹下吹了一夜的風(fēng),早上見著窩在椅子里的南嶺,以為她又是早起犯困,待洗漱收拾后去叫她,才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一探額頭,果真燙手。

  吳為當(dāng)下就背著她往醫(yī)館趕,最近的醫(yī)館是張家醫(yī)館。

  上次給吳為驅(qū)蛇毒的老大夫看見神色慌張的他背著人,火急火燎往里沖,還以為背上的人是害了什么大病,結(jié)果是傷風(fēng)感冒。

  他寫了藥方,讓醫(yī)館的學(xué)徒抓完藥拿去藥房煎制,這藥本應(yīng)是讓吳為帶回去煎的,恰巧今日書院有場重要的講學(xué),全體學(xué)子都得在場聽講,吳為順勢請老大夫照看南嶺半日。

  老大夫想著吳為是少爺?shù)耐?,便?yīng)了,親自囑咐女學(xué)徒鳶兒稍微注意著南嶺。

  吳為匆忙趕到書院,講堂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講學(xué)的先生還沒來,他弓著身子悄聲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張兄在他左側(cè),隨意地盤著腿,左手撐著下巴看他:“你這是又遲到了?!?p>  吳為端正的坐著,沒搭話,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著南嶺,也不知她現(xiàn)在喝上藥沒?有沒有好一些?

  張兄見他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也有些惱,這家伙現(xiàn)如今有了惡丫頭撐腰,清高得了不得。他忽就有些后悔,之前怎么不欺負(fù)他欺負(fù)得再狠些,不然到了現(xiàn)在想下手都不敢。

  南嶺喝了藥發(fā)完汗后,雖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但身體輕快了不少。她跟鳶兒說要去白林書院,鳶兒摁住她:“這外面太陽正毒著呢,姑娘你現(xiàn)在身子還虛,見不得太陽,還是在這兒休息著為好?!?p>  南嶺不理,掙脫了她就往外走。她又不像普通凡人那般脆弱,一點小風(fēng)寒而已,她還是能抗住的。

  鳶兒去拉她,她不耐煩地一把將她甩倒在地,然后頭也不回的出了醫(yī)館的門。醫(yī)館的另一個學(xué)徒拉起鳶兒,問了兩句后就催著她去抓藥,這屋里的事兒已經(jīng)夠他們忙的,其它的事兒,出了這門,他們便不再管。

  南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這會兒日頭正毒,街上沒什么人,沿路的店家也大多落了門板在家避暑,她躲在屋檐下走著,想起了那日的吳為。

  “真蠢!”她沒好氣的嘟囔一聲,那時的吳為蠢,現(xiàn)在的她也蠢。

  她又走了好一段,路過一個巷子口時,正巧里面有聲音傳出來,她暈暈乎乎的也沒聽清,只下意識地向里看,巷子里明亮亮的,兩個男人正圍著一個女人。四人打了個照面。她轉(zhuǎn)過頭,擦擦臉上的汗繼續(xù)向前走。

  有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追出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拉,毫無準(zhǔn)備的她被扯得一個趔趄。被強拖著走的她將額前汗?jié)竦膩y發(fā)捋到頭頂,而后順手抄起矮墻上的半塊磚頭,快準(zhǔn)狠的沖著那人后腦勺拍去,不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另一個男人拉著那個女子出來,正看見南嶺將人砸倒在地,女子看見地上的血,嚇得倒抽口氣。

  男子扔下女子,怒氣沖沖地過去甩了南嶺一耳光。這一巴掌來得太狠,南嶺本就暈乎,沒躲得過去,生捱了下來。也是奇怪,她竟不覺得疼,她兩手撐著矮墻,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太陽也不灼了,人也不吵了,她甚至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她連這墻都看不真切了。

  南嶺終是兩眼一抹黑,順著矮墻倒在地上,但只過一會兒她又能聽見聲音了。

  很多女人的聲音,她聽得真真的,尖細(xì)的、低沉的,她的耳周全是她們的聲音,想來她們是圍著她的。有人摟著她,她要睜開眼,可眼皮似有千斤重,她愣是沒能掀開它。

  有人說找個會掐人中的來,沒過一會兒,真就有人在掐她——掐她的人中和虎口,那人指甲又硬又長,一下接一下的掐得她生疼。她只覺得氣,自己清醒得很,掐她干嘛?!她要罵,肚子里氣勢洶洶的話從嘴里出來后,成了有氣無力的哼哼唧唧。

  又有人問避暑丸子找見了沒,趕緊拿來。她一聽有些怕了,可別是拿給她吃的,那東西苦得聞著就讓人皺眉頭,她好得很,不需要那東西!

  南嶺費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無需太大,只要讓她們知道她睜著就行。

  “醒了!醒了!”

  離她近的人最先發(fā)現(xiàn)她睜了眼,驚喜的向四周的人喊著。

  “醒了就好,趕緊把這藥吃了?!?p>  南嶺覺得這人真是過分,怎么就心心念念的只想著喂她藥吃?!她抬手將眼前拿著藥伸過來的手撥到一邊:“我不吃這藥,苦的很?!?p>  眾人一聽,哪由得她,忙開口勸:“姑娘,這丸子是頂管用的,良藥才苦口嘞,你趕緊吃了它吧?!?p>  那藥又要往她嘴前湊,她柳眉微皺,一雙圓眼往上一抬,警告性的瞪著那喂藥的女子。喂藥的黃衣女子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瞧著那雙眼睛直犯怵。

  抱著南嶺的茉莉察覺出二人之間的尷尬,她一把接過停在南嶺嘴前的藥丸,笑道:“一粒丸子罷了,姑娘若是嫌苦,不吃便是,正好我近日體熱,瀧姐姐這丸子可能便宜我?”

  那位瀧姐姐順勢點頭,沒讓自己太難堪。

  南嶺這下看清了抱著她的是誰,正是巷子里那女子,她抱著她做甚?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兒?”

  茉莉正要答,那位嘴快的瀧姐姐先開了口:“姑娘,這里是尋香閣,是茉莉妹妹把你帶過來的?!?p>  正說著話,媽媽就在下面叫人了,她才不在這么一會兒,這些丫頭就躲起來偷懶了?

  樓上眾人一聽,紛紛離去,房里只余下茉莉和南嶺。

  茉莉讓她靠榻上,起身去倒茶。

  “姑娘你不必?fù)?dān)心,今日你從那兩個歹人手中救下我,我是該好好報答你的?!彼龑⒉柽f給南嶺,坐在榻邊繼續(xù)道:“當(dāng)時你暈了過去,那歹人眼見著要對你動粗,我實在是慌了神,一時著急將那人打暈了,我又急又怕,只能先將你帶回這尋香閣?!?p>  聽罷,南嶺嘬一口茶,沉思一會兒問到:“你將那人打暈之后帶著我回的這兒?”

  “嗯。”

  “那你還挺厲害。”

  “……”茉莉干笑著岔開話題:“不說這些讓人糟心的事了,天色不早了,本應(yīng)留著姑娘好好招待一番,可尋香閣是個煙柳地,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茉莉還是早早送你離開為好?!?p>  南嶺也想早些離開,倒不是因為她說的什么清白不清白,煙柳不煙柳的,她想早早見到吳為,然后守著她的寶貝內(nèi)丹。

  講學(xué)結(jié)束后,吳為便直奔醫(yī)館,卻沒見著南嶺,他慌忙問鳶兒,鳶兒驚訝道:“姑娘醒來就去書院找公子了,公子沒見著她嗎?”

  吳為一臉不相信,他并沒有見著南嶺。“她去找我了?”

  “是啊,中午就走的。她那時候還發(fā)著熱,頂著日頭就走了,攔也攔不住?!?p>  吳為心中頓時生出千萬種可能,卻只能一個一個強行壓下去。

  “她從哪個方向走的?”這句是張兄問的。

  “她從大街走的。”

  本是想著來自家醫(yī)館轉(zhuǎn)轉(zhuǎn)的張兄恰巧聽見二人對話,他該罵誰?罵南嶺還是罵鳶兒?他瞪一眼吳為,出門順著大街尋人。吳為也忙跟上去。

  臨近黃昏,這是一天中較為涼快的時候,街道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店鋪也亮起了燈。二人沿街向店家和行人打聽著南嶺的下落,走了整條街,無果。

  張兄氣得掄起拳頭給了吳為一拳,直接將他擊倒在地。吳為躺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瘋了?!”

  “不錯嘛,會吼人了?!睆埿肿哌^去拎起他的衣襟,讓他上半身懸在半空。“現(xiàn)在惡丫頭不在,你再吼一個信不信我把你揍個半死?!?p>  “你敢!”

  張兄騰出一只手來,又給了他一拳,而后重新拎著他的衣襟道:“你再吼一個試試,我還敢?!?p>  吳為不吼了,只是瞪著他,張兄哂笑,將他丟在地上。

  “你看看你這副樣子,離了惡丫頭就是活脫脫的窩囊廢一個。”

  吳為還是瞪著他,不說話。

  “不服氣?你憑什么覺得不服氣!那丫頭全心全意的為你,一心撲在你身上,你說什么是什么,你要什么給什么,從不說苦喊累。反觀你,任性妄為,從不知替她考慮。將一個生病的小姑娘扔在魚龍混雜的醫(yī)館里,你怎么還能氣定神閑的坐在那兒聽講學(xué)!”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啊,你這個混蛋!”張兄越想越氣,走過去拎起他的衣襟又要給他一拳,結(jié)果反倒被人狠狠推開。

  南嶺轉(zhuǎn)身扶起吳為,冷冷地掃一眼張兄,隨即牽著人離開。

  黃昏時溫和的光打在南嶺身上,張兄卻無法從她剛才的眼神里感受到半點暖意。原來惡丫頭也是這樣冷漠嗎?

  張兄想解釋,手伸到一半又悻悻收回。

  他打了吳為,在南嶺那兒是不可饒恕的。

  他不后悔揍了吳為。吳為該揍,他配不上南嶺對他的的支持和忠誠,若是自己身邊有如此對待自己的人,他定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他定會心懷感激的待她,敬她。

  張兄看著夕陽里漸行漸遠(yuǎn)的兩人依偎著的身影,喃喃道:“吳為,你可真讓人嫉妒啊!”

  吳為看著牽著自己的手,白白小小的一個,他又看向這雙手的主人,她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也是小小的一個。

  “南嶺你為什么不待在醫(yī)館等我回來?”

  南嶺轉(zhuǎn)過身,不解的看著他:“為什么要等你回來,我可以去找你啊。”

  “那你去哪里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你去哪里了?”吳為語氣不好,他又生氣了,他真想也揍自己兩拳,明明自上次后就決定不再對她生氣,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因為一點小事耽擱了。”南嶺心虛得不敢看他,絕對不能讓吳為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他肯定會又驚又怕的一邊訓(xùn)她,一邊擔(dān)心好幾天。

  吳為嘆氣,他知她在說謊,還是決定不再追問。

  “以后你不要再這樣冒險,我也不會再丟下你,留你一人。”

  聞言,南嶺立馬綻開笑容,抬頭用一雙亮晶晶的圓眼望著他:“真噠?”

  吳為也笑,抬頭揉揉她的額前的碎發(fā),無奈道:“沒辦法啊,誰讓我離不了你。”

  南嶺傻笑著,他看著她可愛的笑顏,柔聲道:“張兄……他對我沒有惡意,你別怪他?!?p>  “我知道他沒有惡意,你看我剛才都沒有打他。”

  吳為皺眉,心中突然有些不悅:“你為什么不揍他?”

  南嶺皺著鼻頭做鬼臉反駁他:“分明是你拉著我的裙角不讓我打他的?!?p>  “你要是想打,我哪能拉住你,分明是你不想打。”

  二人一路爭論著回到西院,衙門的人見著二人忙迎上去,南嶺見著刀一個跨步擋在了吳為身前,叉著腰氣勢盛人地看著兩位衙役。

  吳為扶額,將她拉到身后,向兩位衙役行禮后開口:“二位差人這是……”

  “今日有人報案,說是抓住了兩名通緝犯,衙門一查,知是,”說話的衙役指一指南嶺,繼續(xù)道:“這位姑娘所為,特來送上賞金?!?p>  吳為看一眼南嶺,她聳著肩膀,沖他乖巧一笑,他挑眉,轉(zhuǎn)身接過錢袋,對二位說:“原來如此,有勞二位了,請進院子歇歇,喝點茶潤潤口?!?p>  “不了不了?!蹦俏谎靡蹟[手,“我們兄弟二人還得趕緊回府復(fù)命。不過,在下有句話要跟姑娘說,這犯人也是人,還請姑娘下次下手輕一些?!?p>  二人站在院門口,目送兩位衙役離開。待人轉(zhuǎn)過在拐角后,吳為將錢袋塞到南嶺懷里,轉(zhuǎn)身進了院子,她忙追上解釋:“我根本就不想管,我只是路過而已,是那人非要上來拉我,我暈暈乎乎覺得他煩,就下了狠手,誰知他那么不耐打,才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那另一個是怎么回事?”吳為停住,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問她。

  “另一個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沒動他。”

  “你沒動他,他自己暈過去的不成?”

  “我真沒動他!”南嶺有些急了,另一個分明是茉莉打的,這官府查人也太不嚴(yán)謹(jǐn)!

  “我沒有要怪你打了誰?!眳菫槟竽笏哪槪拔沂菗?dān)心你啊。你再厲害,也不該去跟兩個通緝犯斗的?!?p>  南嶺覺得心累,這哪是她要斗的,真就是她在街上走,莫名其妙被拉進去的,況且她也被打暈過去了啊。

  她掂掂手里的錢袋子,還是有些份量,算了算了,看在錢的份上,她就不去計較了。

  “你有沒有在認(rèn)真聽!”吳為捧著她的臉揉搓著,肉肉的挺好玩的。

  南嶺瞇眼一樂,一邊點頭一邊回道:“有的有的?!?p>  “有就好?!眳菫閼賾俨簧岬乃墒郑D(zhuǎn)身走向廚房,“今日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p>  南嶺跟在后面直呼著萬歲,而后報了一大段菜名,聽得吳為直說她是故意為難他。

  此時,一位白衣公子負(fù)手立在西院墻外,簡單束起的長發(fā)服帖的垂在身后,他抬頭看著院里的白玉蘭,南嶺嘰嘰喳喳的聲音傳出來,傳到他耳里,他嘴角上揚,她還是沒變,還是這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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