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四叔,你要是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江來不樂意了。
我苦口婆心說了這么久,自己都要信了,你咋還想打我?
“你別喊我四叔!”
姜知行更生氣了,老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喊我四叔?要不是因為天師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
他從進這個屋子——不對,是準(zhǔn)備來這里之前就一直在生氣,大概也就差頭上冒煙了。
“那好吧,姜知行,你要是這么說,那可就不對了?!苯瓉硪膊辉谝膺@點小節(jié),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
姜自如瞪大了眼睛。
銀雀眼睛瞪大,嘴巴鼓起。
就連抬著擔(dān)架的兩個人渾身都在抖啊抖的。
更多聽到這邊的東西跑過來的人身體都僵硬住了。
姜知行?!
姜知行當(dāng)然是叫姜知行沒錯,但也得看是誰叫啊!
整個涅槃集團,有幾個人敢直呼姜知行名諱的?就連姜自如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四叔!
現(xiàn)在一個外人,當(dāng)著所有人面在涅槃集團直面姜知行,這位真正的,涅槃集團的掌控者之一,針鋒相對,毫不相讓。
如果是別的大佬也就罷了!
偏偏這一位甚至前一秒還試圖喊四叔,被拒絕后下一秒就喊名字......
這孩子怕不是被隕石給砸傻了吧?
就連姜知行自己也愣住了。
他過來興師問罪沒錯,但也不可能真的將江來怎么樣。
如果這家伙識趣一點,讓他教訓(xùn)一頓直接滾蛋,看在天師的面子上也就算了。
結(jié)果剛剛來到門口他就聽到江來在對姜自如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以他的修為想聽到這里面的情況還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
憤怒之下他直接把門都給拍飛了,這次準(zhǔn)備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
沒想到這個小混蛋是真的不怕死??!
真的以為姜家就怕了天師觀不成?
就算是被人尊稱為天師,號稱算無遺策的李修竹來了......來了也是和姜家真正的執(zhí)掌者平起平坐的,涅槃集團也不會低人一頭。
給你面子,不代表你可以蹬鼻子上臉!
“呵。”姜知行怒極反笑,“好好好,沒錯,就是我姜知行!”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想說什么就趕緊說,不然等會你就是被人抬著出去的!”
“你想對我動手?”江來盯著姜知行,竟然半分不懼,目光清澈而無畏。
“我為什么不能對你動手?”姜知行真的是被江來這不明所以的自信給氣蒙了。
涅槃集團你家的?我不敢對你動手?天大的笑話!
“就因為我是你大哥!”
江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轟?。?!
分明沒有任何人在說話,外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但所有人的耳邊你似乎都有一道驚雷響起,震的人外焦里嫩。
姜知行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僵硬了,眼睛像是要從眼眶之中跑出來一樣。
姜自如臉上的表情也徹底僵硬了,拿在手中的保溫杯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姜知行的大哥,姜自如的父親。
早在十幾年,就已經(jīng)死了。
但別人僵硬,江來可沒有僵硬,這個時候他敢僵硬就是真的死定了!
“我問你,我?guī)煾堤鞄熇钚拗衽c姜家如來姜如來是否平輩論交?”
“我問你,你可是姜如來第四子?”
“我問你,我可是天師首徒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位傳人?”
“師傅待我如親子,那我就是親子!既為親子,既承師承!”
“怎么,你不該喊我一聲大哥?”
江來聲如雷震!
我怕你干啥?
我是你大哥!
喊你四叔你不給面子,我拿出面子的時候你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剎那間姜知行面色鐵青無比,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江來。
地面開始顫抖起來,某種磅礴渾厚,似乎潛藏起來兇獸就要撲擊而出。
也正是此時,江來的身上的衣衫無風(fēng)自動,顫抖的地面瞬息間平靜了下來,某種......篡住心臟般的恐懼感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
如果說之前姜知行身上升騰起來的氣勢如同深淵猛獸,那此時江來身上那無聲無息間的氣息,卻像是一柄直接抵在所有人咽喉上劍刃。
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天師李修竹,算無遺策李修竹的氣息。
當(dāng)然不是說李修竹就在場,如果李修竹在場這件事也不可能發(fā)生了,只能說明江來的身上有著李修竹賜予的,某件擁有其自身氣息的東西,在此時激發(fā)了出來。
“呵.....天鏡殘片,李修竹,你可真的是大方??!”
握緊了雙拳的姜知行緩緩松開了手掌。
天師顯威。
天師顯威!
他不能動手了。
所有認識天師的人都不能動手了。
再動手,便是如對天師。
“好!好!好!”姜知行的目光環(huán)視全場,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江來的臉上。
“天師真的是教了一個好徒弟!”
話音落,姜知行揮袖,轉(zhuǎn)身就走。
滿心憤怒而來,滿心憤怒而去!
“那......四弟,您慢走!”江來嘴角抽了抽,小心的說道。
剛剛一步邁過被自己拍碎的大門殘骸的姜知行腳步一個呲咧,差點摔了一腳,邁動的步伐更加的迅捷了一些。
他不能直接跑,不然別人還以為他怕了天師。
就算是真的怕,也不能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不是?
但江來,你小子我記住了!
江來,將來!
你給老子等著!
姜知行一走,那些原本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而來的人紛紛如同潮水一樣退去,連看都不敢看江來一眼。
就算是膽子大一點的,看著江來的目光也如同注視一個死人一樣。
將天師抬出來,甚至用出了天師賜予他的某種法器,當(dāng)然可以暫時逼退姜知行,但這件事情能夠就這么算了么?
現(xiàn)在有天師的威嚴(yán)壓著,能保你一時平安,但還能保你一世平安?
等死吧,沒救了,告辭!
眨眼之間,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了四個人,就連馱著木乃伊擔(dān)架的那兩位,腿都飛奔的跟兔子似得跑了。
江來看了看被拍碎的大門,看了看掉落在地的保溫杯,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是說好的堂堂正正就行了的么?不是說得好的要拿出真材實料的么?
你們怎么這么欺負人呢?
這么想著,江來坐在姜自如的身邊,真切的問道:“我現(xiàn)在趕緊跑路,還來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