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底頂層,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他又成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怎么樣了?”,白墨推開門,第一句話就是關心女孩的情況。
“沒事,扭了一下有點腫了,一會用冰敷一敷就好了”,寧邱道。
“下次要改一改這個脾氣了”,白墨坐到她身邊,抓起她的腳踝,不久前完好的部位,現在已經腫了起來。
“知道啦,我下次會小心的”,黎星月憋著嘴,有些委屈。
寧邱走到柜子旁,接起座機電話,摁下一串號碼,淡淡道,“頂層30號,冰袋”
突然想起什么,黎星月看著白墨,猶豫的開口,“周露沒和你說什么吧?”
白墨頭也不抬,神色自若道,“沒有,路上沒怎么和她有話題,送她下了電梯就回來了”
“那就好”,黎星月暗暗舒了口氣。
“你和她之間有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沒有!我能有什么秘密!”,這句話幾乎是她脫口而出的。
寧邱看著他們,感覺兩個人都在故意瞞著對方什么一樣,可能這就是戀愛中的人吧,單身狗是無法理解的。
白墨對上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像是要把她看穿。
黎星月則是逃避著他的目光,生怕被他看出什么。
敲門聲響起,“院長,你要的冰袋到了”
寧邱把門打開一半,用身體擋住了里面的畫面,伸手接過冰袋,“嗯,辛苦了”
“沒事,那我繼續(xù)去工作了”,護士也不敢朝里面看,完成任務就迅速離開了。
“諾,這種事你最熟練了”,他把冰袋朝男人那邊丟過去。
白墨輕松接住,看向黎星月開口道,“疼就說”
“我自己來吧,沒什么大事的”
“坐好”,白墨并不給她繼續(xù)開口的機會。
冰袋觸碰到腳踝的瞬間,黎星月下意識縮了一下腳,更劇烈的疼痛傳來,她咬著牙,只發(fā)出一點悶哼聲。
白墨嘆了口氣,拿起手邊的抱枕墊在她后面,讓她舒適的靠著,又把她另一條腿抓上來放在自己大腿上。
這次,他的動作更輕了,一點點的靠近她的腳踝,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小腿,防止她再亂動。
黎星月偷偷觀察著他的側臉,半垂著眼眸,高挺的鼻梁,雕刻一般的側臉,嘴唇時不時會給她呼呼氣,從窗臺撒進來的陽光仿佛是給他的陪襯。
白墨對于冰敷傷口這一點,是十分老練的。他入伍那一會兒,常常因為訓練受傷,久而久之就練就了一門手藝。
“那我先去幫你辦正事了,咱們回見,記得好好休息”,寧邱看著這一幕,自然的退出了。
不過他還真的是有正事辦,白墨要買的瑞景華庭,他已經約好了人,要去談下來。
“嗯”,白墨并沒有抬頭,應一聲表示知道了。
“什么事???你不會又有任務要出吧?”,黎星月聽著寧邱的話,總覺得哪里不對。
“不是,別擔心,晚上你就知道了”
“哦”,黎星月見他神神秘秘的,也不繼續(xù)追問下去,癟癟嘴有些不開心。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有”
“看你的表情,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有這么明顯嗎?”,黎星月摸著自己的臉,懷疑的看著他。
“有”
“我就是怕你有不好的事情瞞著我,自己承受,然后又····”
白墨聽著,無奈的笑了一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這次真不是什么壞事,放心吧”
“好吧”,黎星月揚起嘴角,給他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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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星月病了,這都一晚上沒回來了,不會出什么事情吧?”,高夢嬌端著茶,放在了黎崇面前。
“星豪已經把她送去醫(yī)院了,聽說就是有些貧血,調養(yǎng)兩天就能回家了”,黎崇靠在椅子上,看著公司的業(yè)績表。
“那就好,那我燉一些補血的東西給她送去吧,這孩子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這次好不容易回家團聚了,一定要照顧好她”
“不用了,媽已經讓吳嫂給她定制了一日三餐,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帶著小霜就好了”
“都是我不好,以前顧不全大局,讓她一個人受了那么多傷害,現在想彌補她,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高夢嬌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你別想那么多,星月從小就被媽和林君寵壞了,脾氣自然是有些倔強,咱們慢慢來,總會讓她接受的”
“好,這次我一定要做一個合格的媽媽,不求能代替君姐在她心里的位置,只要她和我關系再接近一點點就好了”
“你這么優(yōu)秀,一定可以做到的,星月她并不是一個心狠的人”
“崇哥,還好有你陪著我”,高夢嬌小鳥依人般,俯身靠在黎崇的肩膀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