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一陣推動開關(guān)的聲音響起。
只見眾武警戰(zhàn)士將配槍一側(cè)所攜帶的作戰(zhàn)手電給打開了,向前方漆黑的山洞中部射出強光。
腳下的道路被照亮,眾人開始緩緩向里面行去。
進去之后,我借著作戰(zhàn)手電的光亮打量起四周。
發(fā)現(xiàn)這個山洞中部異常開闊,高度不知,因為頭頂上漆黑一片。
寬度的話大概是剛剛所經(jīng)過山洞通道的十倍有余。
四周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火把殘骸,石洞中間,一條獸皮地毯赫然醒目。
地毯的兩邊,各安放著三張椅子,最上方,一張獸皮椅子端坐中間。
不過,這七張椅子上皆是空空如也,沒有人影。
“這就是你們的總部?”李婉欣張望了一圈,沖伊絲雅問道。
伊絲雅此時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嗯,這便是格拉教的總部?!?p> 李婉欣見狀后,臉上露出疑惑,皺眉問道:“你在找什么?”
伊絲雅聽到后,望向李婉欣,小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的說道:“這個山洞內(nèi)沒有掩體,除了這幾張椅子外,便只剩下一尊巨大的石雕……”
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唐玲給打斷了。
“啊?就只有這幾張椅子嗎?那伊絲雅你們平時怎么睡覺的呀?還有吃飯呢?”唐玲聽到后,一臉驚訝的望著山洞中央的七張椅子,向伊絲雅疑惑問道。
伊絲雅聽到后,一臉錯愕,眨巴著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見狀嘴角掀起一絲苦笑,心中念道:雖說唐玲姐這個問題不應該在作戰(zhàn)行動中問出,但的確是引人深思,就這七張椅子,這格拉教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想罷,我不由盯向了那山洞中央的七張椅子。
而李婉欣,聽到唐玲的疑問后,當即就一拍額頭。
深呼了口氣后,對唐玲無奈說道:“鈴鐺,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回去再問,現(xiàn)在是在執(zhí)行作戰(zhàn)任務?!?p> “好吧……”唐玲嘟起嘴巴,帶著一絲委屈的回道。
李婉欣聽到后,抿了抿嘴,望向伊絲雅,說道:“伊絲雅,你接著剛才的說?!?p> 伊絲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張開小嘴繼續(xù)說道:“平時格拉教的主教都會坐在中間為首的椅子上的,至少在我記憶之中,他就沒從上面離開過,可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七張椅子上空空如也,所以我心生疑惑,找尋著四周是否有他的身影。”
李婉欣聽到后若有所思的望向中間的七張椅子。
而一旁的老關(guān)此時也嚴肅發(fā)聲道:“的確,按理來說現(xiàn)在這個總部內(nèi)應該只剩該教主教一人,可從我們進來也有接近三分鐘了,到現(xiàn)在都還未露面。”
“伊絲雅,你剛剛說除了這七張椅子,還有一尊石雕,在哪呢?”望了會石洞中間擺放的七張椅子后,李婉欣轉(zhuǎn)頭看向正拿著作戰(zhàn)手電不斷照射石洞邊角,搜尋著四周的眾武警戰(zhàn)士,出聲問道。
伊絲雅聽到后伸出右手,提起一根蔥指,指向石洞中心所擺放著的七張椅子的后方,開口說道:“在那后面,是尊非常高大的雕像?!?p> 眾人聽到后皆順著伊絲雅的蔥指皺眉望向七把椅子的后方。
只見是一片漆黑。
老關(guān)見狀出聲喊道:“王班長,派兩個戰(zhàn)士過來,往那椅子后面照照看?!?p> “是!”左側(cè)即刻傳來回話。
“張文,李帥,你們兩個速去關(guān)隊長那,聽從調(diào)遣?!?p> “是!班長?!?p> 隨著一陣腳步聲,于左側(cè)跑來了兩名武警戰(zhàn)士。
老關(guān)見到后,沖他們點了點頭,之后指向椅子后方的黑暗,嚴肅說道:“把那里照開看看。”
“是!”兩名戰(zhàn)士敬禮回道,隨即便將槍口對準七張椅子身后的那片黑暗。
作戰(zhàn)手電射出強光,將部分黑暗驅(qū)散,在地上留下一個光圈。
光圈中,一個黑袍人正低垂著頭顱,跪在地上,赫然醒目。
眾人見到后皆大驚。
只見李婉欣眉頭緊皺,直直盯著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袍人,出聲說道:“伊絲雅,這個人是不是你們格拉教的主教!”
伊絲雅眼中透著復雜,緩緩的點了點頭,不確定的說道:“看身形應該是,不過我也沒見過他的真容!”
“八九不離十,根據(jù)現(xiàn)有情報進行分析推理,這人很大可能就是格拉教的主教?!崩详P(guān)一臉嚴肅的說道。
而唐玲則小臉上滿是認真,盯著該跪在地上的黑袍人看了會后,疑惑說道:“婉欣,我怎么感覺他是在進行某種獻祭啊?跟我們以前抓獲的一起邪教拐童案情景好相似啊?!?p> “獻祭?”李婉欣略感詫異的側(cè)目望了眼唐玲,見她一臉認真后,轉(zhuǎn)頭繼續(xù)盯向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袍人,出聲道:“莫非他在舉行邪神復活儀式?”
眾人聽到后,皆大驚。
我當即雙眼中就涌出金火,向那低垂著腦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袍人望去。
只見,黑袍人的四周正源源不斷的升起鮮紅色的血氣,千絲萬縷般,向其上方飛去。
我見狀不由皺起了眉頭,往這些血氣的源頭看去。
便見到,該名黑袍人所跪著的地上,一個黑色的圓圈正淡淡的刻印在地上,與石洞的陰暗色調(diào)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出。
而這個黑色圓圈,則是由密密麻麻的古怪符號組成的,符號上,好似還有液體在流動。
“這樣子,好像是……”我皺眉盯著那地上的黑色圓圈,眼中的金火越涌越烈,望了一會后,驚呼出聲:“血!”
身旁的眾人聽到我的驚叫后轉(zhuǎn)頭詫異望向我。
可卻只見到我?guī)е坏阑鸸庀蚯胺降暮谂廴孙w馳而去。
“李心木?”李婉欣叫出聲。
就在眾人臉上露出疑惑之際,我已經(jīng)跑到了該黑袍人的身前。
望著眼前冉冉升起的鮮紅色血氣,我不禁仰頭看向它們的終點。
麒麟眼掃清黑霧,我得已見到真容。
只見這些鮮紅色的血氣在升到了接近十六米的高空處,便被一只碩大的狼頭給吸入。
狼頭足足有三米多長,其頸下,則是一副強壯的人身軀體。
這尊石雕隨著紅色血氣的不斷滲入,竟越發(fā)顯的栩栩如生。
我見狀不由大驚,連忙低頭望向血氣的源頭,地上的黑圈。
此時,地上由各種奇怪符號組成的黑圈已經(jīng)被鮮血覆蓋了百分之九十九了,就差一點血液,這個黑圈,便能全部被鮮血給浸染。
我看著黑圈上的血液,緩緩望向跪在地上的黑袍人,心中想道:他的么……
就在這時,一滴鮮血憑空落在了黑圈上,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填補上了黑圈上唯一沒被鮮血浸染的部位。
我愣愣的望向這滴鮮血的出處。
只見黑袍人的背部,穿出一根長長的,染著滿滿血污的金刺。
金刺的尾部,正對著黑圈,而那滴鮮血,就是順著這跟金刺,落在了黑圈上。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順著金刺刺出的部位,向黑袍人的前身望去。
只見黑袍人的胸口,心臟部位,鑲進了一顆比電燈泡還大些的紅寶石。
“權(quán)杖……”我望著這顆紅寶石,腦海中閃過那天作戰(zhàn)會議中大屏幕上播放的畫面,嘴中喃喃道:“他用權(quán)杖貫穿了心臟么……”
就在這時,最后一縷血氣緩緩從地上升起,在我面前飄過,飛向了上方的狼頭。
我仰頭望去。
只見那緊閉著雙眼的石頭狼首吸入這最后一絲血氣后,整體都變得更加有光澤了,就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噗通!噗通!噗通!”
有力的心跳聲突兀的在這間碩大的石室中響起。
在場的眾人聽到后臉上無不驚訝,皆張望四周,找尋著這扣人心魄的聲音來源。
李婉欣則皺眉盯著前方仰著頭,雙目涌出金火,正望向山洞頂端的我,嘴中喃喃道:“這是……心跳聲?!?p> 隨即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卻只能見到一片深不見底的黑霧。
我此時面色難看,聽著這在石洞中回響著的心臟強有力撞擊著胸膛的聲音,心中竟然有些發(fā)慌。
感受著胸口的壓抑,我呼吸有些急促,皺眉望著如今已如活物般的狼首雕像。
就在這時,我見到原先緊閉著雙眼的狼首,其眼皮帶著睫毛忽然間微動了幾下。
我當即大驚,眼中金火爆涌,聚睛看去。
只見那狼首石雕,在微微煽動了幾下眼皮后,突然間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