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你想見就見
清塵殿,楚御樺昏迷了三日,終于悠悠轉(zhuǎn)醒,步入眼簾的是夜言珩雋逸的側(cè)臉,她下意識咬唇,才發(fā)現(xiàn)唇被上了藥,苦澀在口中蔓延。
夜言珩也發(fā)現(xiàn)她醒了,好像舔到了唇上的藥,所以苦得皺起小臉,他啞然失笑,“你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裝得老成,實則單純至極?!?p> 沒有人說過她單純,連顧深都沒有,她怎么會是單純的呢,殺人放火,機關算盡,能單純到哪里去。
“我怎么會暈倒的?!?p> 夜言珩掖了掖被角,“南晟說你郁結(jié)于心,又淋了場大雨,所以導致高燒不退,現(xiàn)在醒了就喝藥吧?!?p> 楚御樺搖頭,“我不要喝?!?p> “聽話一點,不然北山涉獵,你都去不了?!?p> 楚御樺這才恍然記起,北山涉獵,皇帝邀請了她,和夜言珩一起去參加。
她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袍已經(jīng)被換過,那令牌呢,她有些著急欲要起身,被夜言珩制止了,“你在找令牌嗎?在玉枕下?!?p> 楚御樺往枕頭里面伸手一探,兩塊令牌都在,她看了夜言珩一眼,發(fā)現(xiàn)夜言珩從她醒來一直盯著她咬破的唇瓣,“對不起,我.....”
夜言珩伸出食指阻止了楚御樺繼續(xù)說下去,“對不起這三個字永遠不要對我說,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永遠都是?!?p> “往生門令牌現(xiàn)在物歸原主,希望你以后不要輕易交出底牌,我還不起的。”
她將令牌遞給夜言珩,但他遲遲未伸手接過,半晌才道,“我,過了狩獵要去往荊州,那里出現(xiàn)了些問題,我得親自去,屆時你好好待在府中,等我回來,不要再去見他,好嗎?”
楚御樺眸中的淚毫無征兆的滴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能得他青睞,用這種語氣跟她說不要見夜以寒,她真的覺得自己像一個紅杏出墻的壞女人,丈夫明明知道還得裝作毫不知情。
夜言珩見她桃花眼中猛然滴下淚水,疼惜的替她擦去,“好了,你別哭,我不逼你,你想見就見?!?p> 楚御樺紅著眼搖頭,一把撲進夜言珩懷里,“不要離開我,我也要去,跟你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p> 夜言珩摸摸她的頭,輕嘆,“好,去哪里都帶著你,行不行?嗯?別哭了,你再哭我可要罰青鳶了?!?p> “你,嗝...罰她干什么,她又不是背鍋俠?!?p> 楚御樺一抽一抽的說著,惹得夜言珩失笑,“你看你,都喘不上氣了,還哭?!?p> “嗯,夜言珩,你相信我嗎。”
“信,阿楚說的我都信?!?p> “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想要救一個無辜的人?!?p> 夜言珩背脊有些僵硬,隱去眸中晦澀,拍拍她的背,“嗯,我信?!?p> “往生門令牌你要拿回去?!?p> “好?!?p> “現(xiàn)在可以喝藥了嗎?”
“嗯,你喂我?!?p> 蕭璃得到姜雨荷消息之時,已是幾日后,有人親自將昏迷不醒的姜雨荷交給他,沒想到夜以寒真的敢對藏劍山莊的小姐動手,硒礬之毒,無人能解,他如何向師傅交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鄴城內(nèi),蕭北辰發(fā)動宮變,欲在近日,逼宮,因為皇帝已經(jīng)知曉了他和柳秋月茍且之事,所以他不能等下去了。
蕭璃不作他想,讓無惡備好馬車,將姜雨荷完整帶回鄴城,他自己則快馬加鞭趕回北陵,時不待我,本應想到蕭北辰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漏算了他對皇位的熱忱。
北陵,皇宮內(nèi)。
“皇上,太子已經(jīng)率兵入了太和門,四大宮門失守,現(xiàn)在大軍壓入宮門了,您還是先跟老奴離開吧!”
蕭炎瞬間老了數(shù)十歲,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和柳秋月有染,蘇霓裳那個賤婦,竟然也沒死,如果不是姝貴妃將這一切如實告知,他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自己的好兒子,竟然大逆不道,罔顧人倫。
他搖搖頭,沉聲道,“朕怎么會被自己的兒子逼迫,想要奪位,讓他從朕的尸體上踏過去!”
“哈哈哈,父皇真是好魄力,不愧是我學習的典范?!笔挶背揭灰u戎裝,腳踩黑色短靴,從容步入乾靈宮。
蕭炎見蕭北辰如此囂張,想笑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他怒目而視,“朕給你的榮耀還不夠嗎?東宮太子,隨意調(diào)動禁衛(wèi)軍,大內(nèi)高手任你差遣,沒想到,養(yǎng)虎為患,這個位置本應是你的,為什么一定要逼迫朕,謀朝篡位,發(fā)動宮變,是你蕭北辰一介太子做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