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烈火回稟南宮冥時,南宮冥正兀自望著門外王妃的房間發(fā)呆。
“王爺,王妃那里要不要送點兒吃的過去?”烈火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
南宮冥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輪椅的扶手,目光幽深的看向烈火。
“王妃?她配么?”語氣冷的刺骨。
烈火心肝抖了抖,不知如何回答。
南宮冥喜怒無常,他不敢妄加論斷,只好悶不吭聲,朝門外慢慢退。
“跑什么?問你話呢?”南宮冥眸色瞇起,眼見這個烈火就要退到門外了。
烈火頓住腳步,脊背挺了挺,咽了咽口水道:“王妃說能治好王爺?shù)耐龋悄苤魏昧四耐?,那就配,治不好,就——就——?p> 烈火沒再說話,將后面的字咽了下去。
書房的暗室門咯吱從里面打開。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手里捏著一個瓷瓶走了出來。
“冥兒,來,試試這個,我剛煉制出來的!”男人聲音溫和,滿面含笑的走向南宮冥。
南宮冥身上的氣息收斂,轉眼看向來人。
“師傅,你幾天未曾合眼,就是為了煉制新的丹藥?”南宮冥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
烈火的下巴微微張開,再抬上,默默的退出書房,在書房的十米之外守著。
上官靈狐關上房門,端著托盤內(nèi)的衣服進了里間。
掀開紅綢,托盤上的衣服整齊的疊放在里面。
拿起來一看,是一套黑不溜秋的棉布裙衫,連內(nèi)里的衣褲都是純黑的。
瑪尼,啥情況?
上官靈狐一頭黑線,看著衣服的布料一般般,是棉麻的,雖然輕薄,卻是黑的,吸熱啊,懂不懂,再說,她上官靈狐不喜歡黑色,死氣沉沉的,心塞的能裝下一顆大蘿卜了。
想了想,看到紅綢,唇角彎了彎:嘿嘿,有了!
翻箱倒柜的終于在一個抽屜里翻到了一團針線來,坐下來,三兩下就用針線縫制出了一個紅綢做的的肚兜來。
美滋滋的穿上,挺了挺胸。
瑪尼,整個一個平坦的飛機場,有木有肚兜,似乎都沒那么重要了,再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沒有肚兜,原來的自己,就這么的弱雞。
小胳膊小腿兒,一米五多點兒,按斤算也就五六十斤,怪不得會被南宮冥像拎小雞一樣的提溜來提溜去。
原本一米七身高的上官靈狐悲催的不能再悲催了,前世的自己再弱雞,那也是一個一米七的個頭,身材比不上模特,可是有胸有屁股,顏值也是響當當?shù)陌?,如今,這細胳膊細腿兒,用點兒力,就斷了?。?p> 郁悶歸郁悶,總得活下去。
自我開解一番之后,小丫頭還是手腳麻利的將麻布衣服穿好,系上腰帶。
“咦——”腰帶系在腰間,是一條繡著兩生花圖案的咖色腰帶,很熟悉,上官靈狐的手指下意識的在有兩生花花心的部位捏了捏。
硬硬的,似乎有硬硬的東西在里面,心下疑惑,便將腰帶抽下來,細細的摸了摸,拿著腰帶在鼻尖嗅了嗅,心里一喜,原來腰帶里竟然有丹藥。
找到把剪刀,小心的將花苞的位置挑開,破了一個小口,小心的將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瓷瓶摳了出來。
小瓷瓶是扁平的,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才找到開口處,用針尖挑開,一股淡淡的兩生花香撲鼻而來。
上官靈狐的唇角弧度綻放了笑顏。
“兩生花!”
將一顆丹藥取出來塞進了嘴里,再將瓷瓶收好,塞進那個位置,重新將腰帶割破的地方用黑色的絲線重新縫好,重新系在腰間。
兩生花整個大陸都很難找到,也不知道原主的娘親柳若溪是從哪里弄來的。
原主的記憶太少了,就連柳若溪的模樣都格外的模糊,更別說別的了,上官靈狐敲了敲腦袋回神。
兩生花一百年開一次花,花期很短,只有一天,在花開正中之時,用白玉之類的東西采摘,手指不能觸碰,就連曬花碾粉都有講究,可以說是世上難求,原主卻有大把,至少有十幾粒。
兩生花的功效也是神奇:起死回生!
小劑量的也能延緩人的壽命,如今上官靈狐擁有的也僅僅不足一朵花的分量,難以起死回生,卻能壓制她體內(nèi)的毒,不讓她爆體而亡。
小紅哥更是郁悶,在另一個世界沒能長壽的上官靈狐來到這個世界,卻身負劇毒,兩生花壓制體內(nèi)的毒達到了平衡,她的血可以解毒也可以殺人,只要她想,血就會變。
小紅哥沒有告訴上官靈狐,怕這小丫頭承受不住嗝屁了,一個十四歲的丫頭,在前世就不容易了,到了這個世界,要活得開心才行。
小紅哥兒在戒子空間里哀嘆,他想飛出來,可惜這丫頭靈力被壓制,體內(nèi)的毒被壓制,讓他情何以堪!
上官靈狐服下兩生花的丹藥后,頭部的刺痛減輕,胸口的壓抑感也漸漸的消失,出了汗,鼻涕也不再橫飛,暈厥的感覺也漸漸的消退,只是,咕咕亂叫的肚子讓她不得不起身,去找吃的!
走出室內(nèi),繞過屏風,愣住!
床榻上的靈芝沒了蹤影。
南宮冥坐在輪椅上,坐在紫檀木的圓桌前,端著茶杯在喝茶。
“咦,他怎么進來都沒聲音呢?”疑惑升騰,上官靈狐的脊背滲出了一層薄汗來,剛恢復一些的體力此刻,有些虛晃。
“王爺!萬安!”上官靈狐學著電視里的樣子,將雙手交疊放在身體的左側虛虛的彎了彎雙膝,做了一個問安的動作。
南宮冥放下茶杯,鼻尖微微動了動,手指勾了勾。
“過來!”霸氣,冷漠。
上官靈狐喉頭滾了滾,硬是將那句:“為什么要聽你的”給生生咽了回去,虛弱的邁著小短腿兒朝著南宮冥的輪椅靠近。
南宮冥似乎等不及,衣袖一番,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小身板兒的丫頭直接給拉了過來。
咚——
上官靈狐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了南宮昱的黃金面具上,飽滿的額頭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印痕,很快又變成了淺淺的紫,最后變成烏紫。
“嘶——”
上官靈狐倒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