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琴看著一臉喜色的上官靈狐,皺了皺眉,他不喜歡和人面對面的坐著,于是,開口:“站著去,影響我的心情!”
上官靈狐翻了一個紅眼兒:“站著多累,再說我給王爺提供資源,王爺要怎么報答臣女呢?”
“嗯——還談條件?口氣不小,你的曲子本王要研究研究有沒有可利用的價值,若沒有,欺騙本王的后果,冥王妃不會不知道吧?”
上官靈狐瞇眼:你大爺,你當王爺就了不起嗎?想到自己囊腫羞澀,為了能自立門戶,咬了咬牙。
“如果臣女的曲譜不合適,臣女愿意在梨園做打雜的贖罪,如果臣女的曲譜入了王爺?shù)脑?,王爺可否給臣女一成的提成,可好?”上官靈狐粗略的在心底算了一下,梨園的門票普通曲兒是一兩黃金,名曲兒是五兩黃金,如今的《霸王別姬》和《鳳還巢》卻是無價的,來聽的人,隨意給價,卻不會低于每人五兩黃金,如此算下來,如果自己給的曲兒名望超過霸王別姬,那——金子不是堆成山了么?一成也不少??!
南宮琴挑眉,從未有人給自己叫價的,還拿提成,聽這小丫頭如此自信的語氣,他的心有些癢癢的,難道這丫頭手里還真的有比霸王別姬更絕美的曲兒譜么?
兩人對看著,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一些名堂來,卻被一個尖尖的聲音打破了。
“七皇叔,七皇叔,穎兒想你了,你見見穎兒吧,嚶嚶嚶——”簾子外,一個聲音嚶嚶嚶的哭起來。
一個彪形大漢擋在門簾外,猶如一堵墻的站定,死死的將門擋住。
南宮琴眉宇微微蹙起,繼而,無波無瀾的開口:“聒噪,打出去!”
彪形大漢得令,伸手就將哭唧唧的人兒給提溜了起來。
“混蛋,你松開本公主,找死么?來人,將我給他打死,亂棍打死!”尖尖的聲音邊哭邊嚎。
“公主,不可啊,這是秦王爺?shù)淖o衛(wèi),屬下——不能動手!”幾個護衛(wèi)連連后退。
砰——
彪形壯漢胸口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大漢悶哼一聲,手中提溜的人兒旋身飛起一腳,又要朝著壯漢的胸口踢去。
壯漢后退兩步,目露寒光,沉聲說道:“公主,請離開!”
少女杏眼圓瞪,腰身一轉(zhuǎn),一身紅衣手握利劍,飛速的朝著壯漢的胸口刺去。
“去死吧,擋我者,必死!”少女聲音狠厲,劍鋒閃著寒光。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驚,幾個護衛(wèi)想去阻攔,卻已為時已晚。
噗——
鋒利的寶劍帶著四階靈力刺穿了壯漢的心臟。
壯漢悶哼一聲,眼眸死死的盯著少女的眼眸,卻身軀巍然未動,死死的擋在了門口,雙手抓著兩側(cè)的門檻,猶如一座鐵塔般護在門口。
現(xiàn)場寂靜無聲,只能聽到滴答滴答,血液順著劍尖兒滴落在地的聲音。
少女嚇得花容失色,松開手中的劍,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不,不是我,不是我——”
上官靈狐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被擊得粉碎,她蹙眉站起身,跑著來到門口,掀開門簾兒,就看到劍尖之上滴著的鮮血,地上已經(jīng)被血沾滿,心尖兒一顫,開口:“人還有氣,快來幫忙!”
來不及多想,上官靈狐掏出腰間的袖帶,快速的抽出七根銀針,對著壯漢的后背心臟位置刺去。
壯漢的意識漸漸模糊,雙手卻死死的抓著門檻不愿意撒手。
南宮琴緩緩的站起身,涂著厚厚妝容的臉上毫無血色,他轉(zhuǎn)身,看向正在給壯漢施針的小丫頭。
瘦瘦小小的上官靈狐,將整個后背交給了他,他掌心緊握,遲遲的未曾出手,良久,開口:“來人,將公主等人帶下去,將阿彪扶進來,傳御醫(yī)!”
門外響起一陣騷動,很快,便有人將癱軟在地上的少女拉走,兩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扶著壯漢進了內(nèi)室,斜靠在床頭。
“等不及了,得將劍拔出來,劍上有毒——”上官靈狐的鼻尖兒微動,三指搭在彪形大漢的脈搏上,臉色凝重。
“毒?”南宮琴柳眉倒豎,從牙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將南宮月給本王押入地牢!”
“喏——”
暗衛(wèi)領(lǐng)命離開。
“王爺,能幫臣女一下么?”上官靈狐眉宇擰了擰,看著那把劍有些犯愁。劍身有些重,她拔不動,試了一下,差點兒讓壯漢疼死。
南宮琴眼皮跳了跳,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手無縛雞之力還忙著救人,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卻還菩薩心腸的救人,簡直是——
“你是大夫?”南宮琴懷疑。
“不是,略懂一二,救人要緊,再等兩分鐘,人就沒命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快點兒啊,墨跡什么!”上官靈狐看也未看南宮琴的表情,伸手牽起南宮琴的手,放到了劍柄上,開口道:“我說拔劍,你就用力的拔哈!”
南宮琴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牽起,順著那小手看去,小手像小娃娃的手,白白嫩嫩的,很小很小——
上官靈狐小手用力的撕開可壯漢的胸口衣服,又扯斷床上的白布,堵住箭頭的位置,做好這一切看向南宮琴,卻看到南宮琴愣神,不由得提高音調(diào)道:“王爺,愣著干什么?快拔呀!”
南宮琴又好氣又好笑,收回視線,掌中微微運力,輕而易舉的就將長劍拔掉,扔在了地上。
鮮血呼呼的朝前冒。
上官靈狐咬了咬牙,又從腰間取出幾根銀針,刺入了壯漢的幾個大動脈穴位。
奇跡就這么神奇的發(fā)生了。
汩汩而流的血秒停。
“有沒有縫衣針?”上官靈狐松了一口氣,讓另外兩名護衛(wèi)左右扶住壯漢。
南宮琴示意另外的護衛(wèi)去取縫衣針。
很快,縫衣針取來。
“打開窗戶!點燃蠟燭!”上官靈狐頭未抬,用干凈的白布擦拭壯漢胸口的血跡,而后,瞇著眼將縫衣針穿上絲線。
沒辦法,沒有別的線可用。
針尖刺在自己的指尖兒,讓血液染紅整個縫衣針,開始縫合壯漢的胸口。
縫完前面,縫后面。
等到所有的工作做完,上官靈狐的小臉兒上都是汗,里衣都被汗水浸透。
收針,讓壯漢側(cè)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