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回眸,將我的心牽扯。兜兜轉轉,萬里山河踏破。不料緣起緣滅,終究錯過。抱緊累累傷痛,誰來渡我。孟婆跟前,我想問問孟婆。奈何橋邊,嘆過聲聲奈何。都是命中注定,此因此果。傾盡芳華只能,隨風飄落。我只身跳進忘川的河,狠心拋下一生的不舍,從此愛也婆娑恨也婆娑。少前塵往事再無瓜葛,我只身跳進忘川的河,忍痛斷了三生的執(zhí)著,但愿千年孤獨千年寂寞能換一次和你相濡以沫,孟婆跟前,我想問問孟婆。奈何橋邊,嘆過聲聲奈何。都是命中注定,此因此果,傾盡芳華只能隨風飄落。我只身跳進忘川的河,狠心拋下一生的不舍,從此愛也婆娑恨也婆娑,多少前塵往事再無瓜葛。我只身跳進忘川的河,忍痛斷了三生的執(zhí)著,但愿千年孤獨千年寂寞,能換一次和你相濡以沫,能換一次和你相濡以沫。”
柳若溪的眼中蓄滿淚水,耳畔是忘川的河......
此情此景,好似在哪里出現(xiàn)過。
陽眨了眨眼,想抬手阻止,卻無法動彈,包括周圍的人,只能干瞪眼,身體似乎被什么東西禁錮住,唯有眼睛可以看到眼前的一切。
“再見,我的愛人!若有來生,我許你生生世世!”空氣中,年的聲音幽幽傳來。
上官靈狐的眼角是淚水滴落,她紅了眼眶,碎了心房,拼命地搖頭:“不要,不要!年,不要離開我,不要——”
喉間一顆金色的龍珠卻正順著上官靈狐的喉管進入上官靈狐的身體中,瞬間化為烏有。
上官靈狐抗拒,不愿吞咽,可是龍珠是被年注入靈力的,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抵抗,龍珠漸漸的順著血液融進了上官靈狐的周身,包括那受傷的心臟也一點點的在愈合,最終,龍珠完全融入了上官靈狐的血肉之中。
年的身體也隨著龍珠的溶解漸漸的消散在了空氣中,點點金光隨著微風散去。
“不要,不要——年,你回來,回來,我什么都不要,求你,回來,好么?”上官靈狐哽咽著,喃喃的話語漸漸的消失。
時間靜止,天空暗沉,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良久之后,金光散盡。
陽的身體終于能動了,他大步的走到上官靈狐的床邊,看著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女兒,心都碎了,蹲下身,柔聲安慰:“狐兒,莫哭,爹爹在這里,爹爹在這里!”
上官靈狐眼神迷離的看著帳頂,她知道年走了,永遠都回不來了,那個陽光一般的大男孩兒,那個四年來一直呵護她的大哥哥走了,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了,他走了,飲下孟婆湯,跳進了忘川河中,不再有來生,因為龍珠沒了,他再也無法超度了,再也沒了來世了,上官靈狐心痛如刀絞,她此刻才意識到:失去和得到,僅僅就是瞬間!
淚水滑落,上官靈狐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緩緩的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悲傷流露。
掌心忽然灼熱般的痛感讓上官靈狐微微回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左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睜開眼,看到了一臉關切的柳若溪。
柳若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著上官靈狐哭紅的眼睛,又看了看南宮冥和上官靈狐互相握著的掌心兒:“狐兒,你有我們,乖,好好養(yǎng)傷!”
此刻,兩人的掌心兒中發(fā)出的金色光芒將眾人吸引。
金光中,金色的龍鳳交織在自由翱翔。
金光消散。
南宮冥從昏沉中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金色的瞳仁兒中盡顯迷茫,隨即,南宮冥緩緩的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這是哪里?”南宮冥雙眸迷茫,聲音暗啞,眉心兒隱隱的出現(xiàn)了一個金色的月牙。
“冥神王!”陽眉宇蹙起,原來這是閻王和龍公主的兒子。
年和冥是親兄弟,卻不是同一個父親,這是奇跡。
南宮冥看著面前的人,微微蹙眉。
陽站起身,看著這個青年,青年的眼神是迷茫的,是不知自己是誰?身在何處的眼神,便開口道:“這是陽神殿,你乃龍?zhí)?,也是冥太子,你不記得了么??p> 南宮冥抬手,看了眼自己右手掌心兒的金色龍形印記,又看了眼躺在身側的少女。
少女長得很美很美,雖然此刻眼睛紅紅的,臉色是蒼白的,可是,卻讓他甚是喜愛,他爬起來,雙手撐著身體,跪坐在床邊兒,偏著腦袋看著少女。
“真美!你是誰?我娘子么?”南宮冥聲音沙啞,眼神清澈,說出去的話也是失去了原本的冰冷,而是透著愉悅。
上官靈狐偏著頭,和南宮冥金色清澈的眸子對上,這一刻,她的心暖暖的也是驚嘆的。
南宮冥和她對視著,一眼萬年,也許就是如此吧。
陽看不下去,伸手想將南宮冥從床上拽起來,卻不想此刻的南宮冥卻突然彎下身。
唇齒相貼的那一刻,南宮冥的心瞬間被甜蜜填滿。
唇瓣是香香的,甜甜的,心里是暖暖的,這種感覺就像孩子找到了溫暖的家的感覺,不愿意松開。
唔——唔——
上官靈狐被吻的滿面羞紅,胸腔里的氣息似乎都被南宮冥吸走了,禁不住唔唔出聲,身體不能動,連腦袋都轉不動啊。
南宮冥似乎意猶未盡,還想更深入,卻被陽直接拎著衣領給提溜了起來,隨手一甩,南宮冥被重重的丟在了地上。
南宮冥摸著被摔疼的屁股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甩了甩腦袋,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不得不開口:“我是誰?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來呢?你們又是誰?我怎么在這里?”
柳若溪瞪眼,本想再打幾拳這個輕薄上官靈狐的南宮冥的,卻被這說出的話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得,這貨是沒了記憶了么?
呃——
陽被無視的感覺很不美妙,明明自己剛才已經告訴了這小子他的身份了,可是,這小子只顧親自己的女兒了,哪里聽得到他的話呢。
柳若溪呵呵干笑兩聲,不得不說,這一切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