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鱗馬的眼神幽怨,又帶著疑問?
南宮冥瞪了一眼小龍鱗馬,拍了拍小龍麟馬的腦袋,囑咐道:“你先回去,本王成婚之后再去看烈火!”
小龍鱗馬心有不甘,可是無奈,噴了噴鼻子,轉(zhuǎn)身,跑走了。
金剛拍著胸脯半天,此刻看到小龍鱗馬轉(zhuǎn)身跑走了,遲疑了一下,繼而哈哈哈的笑起來,那模樣,莫名的滑稽和可愛。
上官靈狐仰頭看著金剛,金剛此刻笑過,莫名的感覺自己被更大的野獸盯上,縮了縮脖子,身形晃了晃,瞬間變成一只巴掌大小的猴子,爬上假山后面的一棵大樹,縮了起來。
院墻被毀,家丁們不敢怠慢,看到金剛恢復(fù)了原形,這才一個(gè)個(gè)摸著胸口,忙碌起來,修補(bǔ)院墻了。
上官靈狐仰望高大的樹,看到金剛伸著腦袋看著她,與她眼對眼之后,心虛的縮回了腦袋,吱吱了兩聲。
“乖乖,怎么來了兩個(gè)大神啊,嚇?biāo)牢伊?,怪不得那小家伙跑了,原來是倆惹不起的大神??!”
上官靈狐笑了笑,收回了視線,心里雀躍:原來自己可以讀懂獸類的語言,真是逆天了?。?p> 南宮冥垂眸,看著小娘子唇角勾起的笑意,心里也是暖的一塌糊涂,轉(zhuǎn)了一個(gè)身,在上官靈狐毫無防備下,將人摟住,一只手托起少女的下巴,下一秒,吻了上去。
上官靈狐腦子一片空白,只感覺唇瓣上溫?zé)岬挠|感傳來。
三日后。
冥王大婚。
大紅喜炮加身的南宮冥,騎在龍鱗馬的身上,一雙黑眸看著柳府敞開的大門。
時(shí)辰尚早,可是他等不及,他希望早早的將小娘子接入冥王府中,那怕一秒鐘都不想和小娘子分開,可是,卻又不得不分開。
娘子說:“短暫的分別是為了長久的相聚!以后他們會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南宮冥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柳府敞開的大門。
當(dāng)新娘子被柳家的大表哥背著出來之時(shí),南宮冥縱身跳下馬背,迫不及待的奔向新娘子。
紅色的蓋頭下,上官靈狐心緒復(fù)雜。
娘親傳來消息,讓他們不要急于洞房花燭,因?yàn)?,有大事發(fā)生,他們要等到七天之后的月圓之夜才能洞房,這幾日,一定不能見血!
具體什么原因,娘親的信上沒說,只說天機(jī)不可泄露!
南宮冥不知道,他喜滋滋的將新娘抱住,上了大紅馬車,自己順帶也坐進(jìn)了大紅馬車之中。
雖然規(guī)矩是新郎官兒不能坐馬車的,必須騎著高頭大馬才行,可是,冥王偏不,他忍的辛苦,那種不安讓他暴躁,他要守著娘子,一刻也不愿意離開。
柳老將軍摸著胡須站在柳府的門前,看著這一幕,心里寬慰,雖然知道不可避免,卻又不得不如此。
馬車啟動,一路上花瓣在天空飄落,街道上,百姓們都為冥王高興。
太上皇在冥王府的高臺上坐著,看著小夫妻在臺下跪拜,心里高興。
“入洞房——”隨著禮成!
大家簇?fù)碇粚盒氯巳肓硕捶俊?p> 掀了蓋頭,喝了合衾酒,丫鬟和傭人都退了下去,關(guān)上了房門。
“娘子,我想——”南宮冥面帶桃花,神情就如喝醉了酒一般,雙眼迷離!
上官靈狐被南宮冥的狀態(tài)下了一跳,急忙起身,想避開男人的親吻,可是,南宮冥猶如磕了藥,八爪魚一般的將她纏住。
上官靈狐心里是想的,可是想到娘親的信,狠了狠心,從掌心取出一根針,刺入了南宮冥的昏睡穴中。
南宮冥身體軟下,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上官靈狐不放心,又在南宮冥的身上刺了幾個(gè)穴位,這才吐出一口氣。
剛想起身,聽到外面有細(xì)微的腳步聲,心下微動,將帳簾放下,發(fā)出了一聲嚶嚀!
屋門外窗戶下的聲音停住。
屋內(nèi)的聲音讓窗外的人耳根發(fā)熱,良久,大紅喜燭暗下去,屋內(nèi)的人也沒了動靜。
窗外的人呼出一口氣,緩緩的打開窗戶,從窗戶跳了進(jìn)去。
喜被下面,上官靈狐閉著雙目,耳朵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
那道纖瘦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床邊兒。
忽然,床下躥出一個(gè)白影,來人不防備,趔趄一下,低低的驚呼一聲,接著便逃命似的跳著腳從窗戶跳了出去。
小白將來人咬傷,邀功似的爬上了喜被中。
上官靈狐感覺到自己的手背被一個(gè)軟乎乎的東西舔了一下,坐起身。
小白乖巧的趴在喜被上,仰著小腦袋等著上官靈狐夸獎。
上官靈狐無語,她還沒看清那人是誰呢?
“她是誰?你知道么?”上官靈狐輕聲問小白。
小白偏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是個(gè)女人,身上好香,血也是香的!可是,我不知道她是誰?!?p> 小白委屈,那個(gè)女人身上有封印,他的靈力有限,只能嘗到那女人的血,卻無法嗅出那女人的氣息。
“嗯,你靈力太弱,下次,不可魯莽,她們一次沒成功,還有下次,你把金剛叫來,多一個(gè)人,多份安全?!?p> 上官靈狐也想弄明白這個(gè)女人的身份兒,可惜現(xiàn)在她的實(shí)力發(fā)揮不出來,只能靠這些小東西幫助了。
次日,日上三竿。
南宮冥醒來,蔫兒蔫兒的。
要進(jìn)宮奉茶,夫妻兩人便沒有多停留,洗漱完后,便進(jìn)了宮。
太上皇等得昏昏欲睡,就連冥月太后都等累了,此刻,歇在乾清殿中,兩人互相瞪眼。
“月月乏了么?”太上皇閉著眼,靠在龍椅上假寐。
冥月揉了揉眉心兒,打了一個(gè)哈欠道:“有些乏了,這孩子怎滴還不來奉茶?”
乾清宮布置簡樸,沒有一絲的豪華,卻很莊重,讓冥月不得不強(qiáng)撐著。
自從身體里的蠱蟲被清除,冥月就感覺自己的心性完全變了,只想安安靜靜的度過余生,吃齋念佛,種種花草,閑暇時(shí),讀讀書,畫畫畫,什么郎情妾意,都不重要了,唯一的遺憾就是還沒抱上重孫兒。
太子府上,至今無所出,她急啊,如今,冥兒成婚,她就希望能早點(diǎn)兒抱上冥兒的兒子,她這一生做過不少錯事,余生,只希望不要再做錯事,能抱上最愛的兒子的孩子,就知足了。
太上皇看著近些年來心性完全變了的冥月,心底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