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成績造假

　　“你可千萬別亂動?xùn)|西啊，抓緊速度，下午我好交給老師封存?！秉S部長臨走之前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皓雋連連點頭，“部長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wù)?！?p>　　“行，那我走了啊?！?p>　　“等等，有件事我得提前給你說一下。”皓雋叫住部長，“昨天我跟栗美然學(xué)姐溝通過了，她說晚上讓我回部門，不用留在紀(jì)律部了。所以，干完這個活，我就得和你說再見了?！?p>　　黃高暢高興了，笑著說：“好好好，祝你能順利加入督察部，那再見了。”他出了房間，反手關(guān)上了門。

　　太好了！督察部的人終于走了！我終于又自由了！這些話，部長只敢在心里說說。

　　房間安靜了，只留有皓雋一個人，現(xiàn)在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昨晚部長出去吃完飯的時候，皓雋悄悄溜回辦公室，檔案在三個學(xué)姐的幫助下整理好了。整完后，他故意把檔案擺成原來的樣子，部長懶得看都不愿看一眼，被蒙在鼓里還覺得自己賺到了。

　　“一個午休的時間足足有一個小時多，什么新賬舊賬我都給你翻出來?！别╇h三兩下整理好了檔案，站在上鎖的柜子前躍躍欲試。

　　鑰匙放在部長桌子的抽斗里，這個皓雋剛來那天就發(fā)現(xiàn)了。抽斗沒鎖，因為鑰匙在里面，想鎖也鎖不上。

　　打開柜子后，他和里面這些卷軸間的隔閡徹底消失了。抽出最上層最左邊的一卷打開，名稱寫的是“X級學(xué)生931學(xué)年第一學(xué)期期末成績（1月）”。

　　“931年...去年，那這些X級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K級了，離我要找的差遠(yuǎn)了?！?p>　　把卷軸塞回遠(yuǎn)處后，皓雋用手指點著往右邊移了幾下，然后將新目標(biāo)抽出打開，“怎么還是X級的，不會在第二層吧？”

　　說著，他的手滑到了第二層，依舊是從左往右點，隨便抽出來一份，“S級，現(xiàn)在X了，也不是要找的?！卑丫磔S賽了回去，他抬頭看了看，大致猜出來排列的方式了。

　　手再往下放一層，第三層，抽出手碰到的卷軸。

　　“N級，是這個了！”皓雋興奮道，“931學(xué)年第二學(xué)期的期中考試嘛，湊合?！?p>　　不了解部長的成績水平，只能從上往下開始找部長的名字。

　　第一名叫宗世正，是個皓雋根本沒接觸過過的名字，成績意外的好，實戰(zhàn)和理論都近乎滿分。第二名同樣不認(rèn)識，成績也是好的一塌糊涂。

　　看到第三名時，皓雋驚訝地叫起來，“栗美然學(xué)姐成績這么好的嗎？全年級第三誒，太厲害了吧。”

　　第四名，不認(rèn)識。第五名，不認(rèn)識……第十一名，黃高暢。

　　找到了！

　　剩下的事只有找試卷原樣了，皓雋昨天咨詢過栗美然，知道怎么從成績單里調(diào)取試卷。他用手指按著黃高暢三個字，“【Extract】，是這樣吧?！?p>　　指令有反應(yīng)了，那個名字發(fā)出淡淡的黃光。皓雋抬起手指，一下就把卷子拽了出來，上面有黑有紅，應(yīng)該是批改過的沒錯了。黃高暢，不，歷代紀(jì)律部部長估計做夢也想不到，老師以外的人居然會把封存的卷子抽出來，檢查成績的真實性。

　　很不巧，幾十年沒發(fā)生過的事讓黃高暢趕上了，或許算得上幸運(yùn)吧。

　　紅筆寫的總分和上面登記分?jǐn)?shù)一模一樣，看不出什么破綻，可皓雋不愿放棄。那樣小氣偷懶的圓滑部長，考試成績不動點手腳絕對不可能。他把試卷鋪平，一道題一道題的開始算分。

　　選擇填空的分算完了，皓雋把卷子一番，臉上不自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背面的題，一百分占了六十分，這張卷子倒好，大部分空白，小部門有字的還只有幾句話。即便如此，不少題目上都有用紅筆寫的數(shù)字，應(yīng)該是那道題得的分值。

　　“沒想到啊，黃高暢部長懶到這個地步，連字都不愿意多寫幾個?！蹦康倪_(dá)成了，皓雋用和剛才同樣的方式，把卷子塞了回去。他還想再找?guī)讖埉?dāng)補(bǔ)充證據(jù)，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沒那必要。

　　合上卷軸將合未合，一個最近才認(rèn)識的名字映入眼中：裴任。皓雋嘴角一咧，既然挨整逃不了，多張底牌總沒錯。

　　這一查，果然，裴任的成績里也有弄虛作假的成分。

　　“黃高暢會不會為了巴結(jié)美然學(xué)姐，幫她作假成績？”這句話酸酸的，皓雋在嫉妒。

　　反正不會有人知道，別給自己留遺憾。二話不說，他抽出栗美然的試卷要檢查，但結(jié)果說是出乎意料也行，說是情理之中也行，成績很真實，沒有任何水分，“學(xué)姐不愧是學(xué)姐，我服了?！?p>　　關(guān)柜子之前，皓雋又翻了翻第四層的成績單，他很好奇瀾莎的成績。

　　打開一卷，第一學(xué)期期末，在第四名的位置找到了瀾莎，鄭川笠在第六名的位置；換另一卷，第二學(xué)期突擊測驗，瀾莎第三，鄭川笠第四；為了使結(jié)果具有普遍性，刷刷地抽出來好幾卷翻開，差不多游走在第三第四，偶爾一次第二，碧霖也總是差她那么一兩名。瀾莎不是學(xué)生會的人，造不了假。

　　“看來姐姐是個貨真價實的學(xué)霸，唉?！别╇h嘆了口氣。合上卷軸塞回去，鎖上柜子后，他喃喃道：“我這么不愛學(xué)習(xí)，是不是有點丟她的人？”順手把鑰匙放回原處，合上抽斗。

　　做的不留痕跡，宛若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

　　“時間剩下不少，翻翻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東西?！?p>　　皓雋注意到，在黃高暢的辦公桌上，有兩疊厚厚的白紙。左邊那個他見過，昨天還給部長的就是這疊，右邊那疊上面貼著人的畫像。

　　或許是個機(jī)會，試試看上面有沒有室友的信息。

　　這個室友，正是報到那天鋪完床倒頭便睡，絲毫不和室友交流的怪胎。每天起的比別人早，除了皓雋早睡那天，只是那天他沒醒，沒法問，等他起床洗漱完，保準(zhǔn)逃跑似得離開寢室，除了教室哪里都找不到他。晚上回來特別晚，甚至他們幾個都養(yǎng)成了一種習(xí)慣，就是這人什么時候回來，他們什么時候睡著。

　　翻了一半多，手都有點酸了，幸虧是翻到沂蕓和宮音的資料了，否則皓雋早停下了。

　　“有了！”他歡呼道，像是發(fā)現(xiàn)寶藏似的。畫像很逼真，加上自己可以留意過，不會認(rèn)錯的。

　　姓名：鸞鴻風(fēng)。年齡：18。來源：湖泊之洲水鳥城。班級：Y級E10班。寢室：16號樓311室。這些全是稀松平常的信息，看不出哪里不正常。

　　備注：性格極度封閉，疑似是當(dāng)做“容器”的后遺癥。封印牢固程度無法評估，為防止意外，分至E10班進(jìn)行觀察。如有異常，第一時間上報校長和教會。

　　“得。真如薛姐所說，我們班沒一個正常的。”皓雋苦笑，“可是里面說他是‘容器’，有點慘過頭吧...到底封印了什么東西，需要犧牲一個人......”

　　不知道吧，心里那股好奇勁壓不住，知道后，好奇又變成了更大的好奇。

　　藤玲突然說話了，“快點把東西放好，你們部長要回來了?！?p>　　“?。?？不是吧，午休剛過一半，他回來的早過頭了吧。”皓雋手忙腳亂地把兩疊紙收拾好，飛快地跑出小隔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時間卡的恰到好處，門發(fā)出輕輕的喀嚓聲，開了。開門的人，果然是部長黃高暢，“呦，動作確實挺麻利的，這才過了多久，居然全都整理好了，不錯不錯?！币姷綑n案袋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他連忙夸皓雋。

　　“部長，你不是午休去了嗎？回來的太快了點，怎么，睡不好？”畢竟做了虧心事，皓雋多少會緊張，他盡力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很正常。

　　“聰明，真聰明，一下你就猜出來了。干的時間長了，早把午睡給戒了?！秉S高暢答道。其實他在說謊，之所以如此著急過來，是因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覺得哪里不舒服，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懸著塊石頭。

　　部長邊說邊往隔間走，椅子還沒坐穩(wěn)，就伸手拉抽斗。鑰匙還在，擺放的位置也沒變，心里那塊石頭算是落地了。

　　皓雋懂裝不懂，問道：“部長，那鑰匙干什么使的？很重要嗎？”

　　“辦公室的鑰匙而已，之前丟過一次之后，心里后怕的厲害?！?p>　　謊話都不會說，辦公室的鑰匙明明裝在你兜里，我站在這都能看見。皓雋心里憋笑，臉上卻沒表情地“嗯”了一聲。

　　大功告成，該溜了。

　　“部長，檔案給你整好了，我走了啊?！?p>　　“說實話，工作效率這么高的家伙，我反而有點不舍的放你走了?！秉S高暢有點不舍，皓雋一走，自己的活又得自己干了。

　　皓雋明白他的想法，故意說：“那你跟美然學(xué)姐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把我要過來？”

　　“我問她要人？算了吧，她不把我揍一頓都是仁慈了。你趕緊走吧，省的她找我事。”

　　看樣子，紀(jì)律部部長不是一般的怕督察部部長。

　　辦公室又只剩一個人了，且不說他沒困意，哪怕有，時間也不允許了。黃高暢無意間瞟到桌上的兩疊紙，“差點忘了，信息還沒對完呢?！彼_兩疊紙，一個接一個地對著，光線正合適。

　　提醒人起床的鈴聲響了，黃高暢憤憤不平地把左邊那疊紙摔在地上，那表情，簡直跟錢被人偷了沒兩樣。他嘴里罵罵咧咧地說：“媽的，信息有問題的不就是皓雋自己嘛，合著他故意耍我的，浪費我這么長時間?！?p>　　可惜人都跑得早，現(xiàn)在估計都見到栗美然了，自己追出去也于事無補(bǔ)，這氣只能自己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