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
“老爺,太,太子殿下來了。”李管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什么?來了?”阮陽面露難色,昨日在朝堂之上昭清提出這個(gè)事情的時(shí)候阮陽就隱隱知道自己可能會(huì)被查出來,卻沒想到眾人眼中的廢物太子會(huì)這么快查到他的頭上。
他該藏起來的東西都沒有藏,這下可好。
“走,接駕!”阮陽心一橫道。
“臣阮陽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阮陽跪在地上磕頭。
“跪著別起來。”昭清臉色不好看,進(jìn)去之后直接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
阮陽聞言心里咯噔一下,頭磕在地板磚兒上道:“臣斗膽一問,不知殿下因何心情不好?”
“本宮心情不好需要跟你說?”昭清黑著臉道,語氣十足的紈绔子弟。
阮陽偷偷瞄了一眼顧歡喜,只見她研判的環(huán)顧四周,眉宇之間若有所思。
太子還是不行,到底是靠著顧歲安和顧歡喜兄妹,阮陽心中想道。
“阮大人,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你也知道。”顧歡喜抱著手,方才的余怒還未消散,“你也不用狡辯,你都被你的狐朋狗友抖出來了,說吧,那些人在哪里?!?p> “什么人?恕臣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比铌栃南麓篌@。
“我在說什么你應(yīng)該最懂,不要跟我裝傻?!鳖櫄g喜眼神冰冷。
“老爺!唐副管家被人殺了……”家仆跪在地上伏在阮陽耳邊道。
“什么!”阮陽驚呼出聲,“什么人敢動(dòng)我阮陽的人!”
家仆抬起頭,剛要說什么便看見了顧歡喜和昭清,頓時(shí)嚇得癱坐在地上,指著顧歡喜道:“老爺,就,就是她……”
顧歡喜眉毛一挑,看見了大門外唐涌的尸體,臉上的平靜瞬間沉沒。
“阮大人,外邊的人是你的管家?”顧歡喜聲如三九寒冬。
“是,不知為何要?dú)⒘怂?。”阮陽氣勢上也不低?p> “怎么了?辱沒皇室,不該是死罪?”昭清睜開原本閉著假寐的雙眸。
阮陽心中一梗,喉間一陣腥甜。
“阮大人,為官者能否從商?!鳖櫄g喜突然發(fā)難。
“大昭律法有規(guī),為官從政者,不能涉及商業(yè)?!比铌柎嗽捳f得極為心虛。
難道?他們查到他在……
“既然阮大人知道,又為何在青龍街的春潮晚院做了掌柜?”顧歡喜質(zhì)問,“既然明白阮大人還放任手足強(qiáng)行擄賣良家婦女?還是我家的人?”
阮陽聞言,心中大駭,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怎么會(huì)知道?”
“所以,阮大人這是承認(rèn)自己犯法了?承認(rèn)自己私自收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顧歡喜咄咄逼人,氣勢一步一步攀升。
“很好,原來阮大人是以權(quán)謀私,不顧百姓死活強(qiáng)加賦稅,強(qiáng)收保護(hù)費(fèi)。”昭清單手支著下巴,“以至百姓民不聊生,不得安居不得樂業(yè)?”
“臣,臣并沒有說過,臣也沒有做過!”阮陽蒼白無力又心虛的解釋。
“所以,擄賣我家人,這筆賬我會(huì)記得的,單獨(dú)跟你算的。”顧歡喜眼神極為冷漠。